簫乾離開,夜冷觴看着那樣刺眼的大紅色婚服,心內鬱結,一掌拍在了面前的紅柱之上,手心頓時腫得通紅。
簫乾確實是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去找了,就差挨家挨戶的問了,可還是沒有找到落茶靡和綠蘿的所在地。
也許是簫乾和夜冷觴怎麼都不會想到,舞輕衣竟然會大膽的把落茶靡和綠蘿送進風雲寨,更是想讓落茶靡去做了壓寨夫人。
漸漸地,落茶靡和綠蘿悠悠轉醒,看了看周圍的情況,落茶靡見多識廣,看着外面巡邏的人們來回走着,肩上披着的,都是那些動物的毛皮,便也知道了,這是個山上的寨子。
綠蘿也旋即明白,有些驚恐,“主子,這裡是什麼地方?”
“風雲寨。”落茶靡一下子就猜了出來,人們都說,炎國最厲害的地方就是風雲寨,數年以來,與朝廷幾乎是分庭抗禮,但身在山上,易守難攻,所以朝廷這麼多年都沒有將風雲寨拿下來,這也是炎國國主一直以來的心腹大患。
綠蘿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詢問着落茶靡的意見,“主子,我們該怎麼辦?”
“噓,”落茶靡聽到腳步聲,輕聲對綠蘿說着,“有人來了,別說話,閉上眼睛,裝作還沒有醒的樣子,看看他們要說些什麼。”
綠蘿聞言閉上了眼睛,落茶靡也隨之裝作昏迷的樣子,聽着人的說話,看樣子走進來的是寨主的手下隨從。
隨從不屑的開口,“這都多久了?她們還沒醒過來,老大那兒可還急着要人呢!”
“唉,哪知道身體這麼弱,這點迷魂香都受不了,可人不醒,我們沒辦法給老大扛過去啊。”另一個開口了。
“可這喜宴都已經準備好了,怎麼辦呢?”看樣子很是着急,“要不拿水潑醒算了。”
“這個,我可不敢,這可是老大要的女人,這麼多年,那個國主一直把各式各樣的女人往這裡送,這,還是老大第一個滿意的,要是出了什麼事,還不得把咱們兩個生吞活剝了的呢!”另一個人擺了擺手。
落茶靡其實聽明白了一切,說什麼與朝廷分庭抗禮,百姓苦不堪言,其實就是官府和風雲寨的勾結,只要是每年固定送給風雲寨好處,寨主就答應不會去搶奪民脂民膏,可就是國主這樣的妥協,纔給了風雲寨囂張跋扈的資本!
“唉,算了,等她們醒了吧,咱們先走,隨時看着。”兩個人終於退了出去。
覺察到兩個人離開,落茶靡和綠蘿睜開了眼睛,綠蘿都要擔心的哭了,“主子,這可怎麼辦呢?我受點委屈無所謂,可你是靖王妃,這要是傳揚了出去,您的名聲要毀於一旦了啊。”
落茶靡卻是嘲諷的笑了笑,“我從來都不在乎什麼名聲,可她舞輕衣既然敢這麼做,今日留我一命,明日,我便留不得她!”
“小姐,你有辦法了?”綠蘿滿懷期冀。
“是,綠蘿,一會兒,等着那兩個隨從再進來的時候,我們一邊一個打昏他們,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他們的衣服,趁機混出寨子。”落茶靡說着自己的想法。
“好,就這麼辦。”綠蘿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