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棋笑了笑,“姐姐,這怎麼是無理取鬧呢?還是說,姐姐你在心虛?”
皇后還是那副恰到好處的笑容,“呵呵,怎麼會呢?”
夜裕已經覺察出了兩個人之間的不對,示意唐棋繼續說下去,“你繼續說!”
“是,”唐棋得到了皇上的允可,說得更加起勁兒,這一番“臺詞”不知道暗地裡已經練了有多久。
“其實草民說是皇后娘娘的弟弟,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又不是,草民其實是唐府的私生子,當年,要不是皇后的娘逼死草民的孃親,草民也許現在還流落在外,這麼多年,唐府一直在京城獨大,這是草民總結的唐府的證據,還請皇上過目,私自招兵買馬,都在其中。”唐棋將手中的賬簿遞了上去。
夜裕一頁又一頁的翻着,末了,將賬簿用力扔在了一邊,霍然起身,皇后剛要站起身來,說什麼。
卻被夜裕迎面一個巴掌打在了地上,厲聲,“朕這麼多年念及夫妻情分,原來你們家人就是這麼對待朕對你的恩澤的?!”
“皇上。”皇后知道,雖然唐府是做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可那都已經是從前了,如今再翻出來,根本就是早就預謀好的,那麼這個幕後之人,皇后當然第一反應便怪在了落茶靡的身上。
“母后,”夜冷絮上前,扶起了皇后,對着夜裕說着,“父皇,唐府再怎麼樣,那也不是母后指使的啊!還請父皇息怒,放過母后這一回吧!”
夜裕冷哼一聲,“呵呵,放過她?你休想!從今日起,皇后唐氏幽閉鳳儀宮,閉門思過,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入內!夜冷絮若是再求情,即刻廢除太子之位!”
“皇上。”皇后再怎麼呼喚都喚不回夜裕離去的腳步。
皇后緩緩站起身來,來到落茶靡的面前,冷笑着,“呵呵,怎麼樣?看着本宮這樣,你滿意了是嗎?”
落茶靡同樣站起身,甚至有一些不知所措,剛想說話,“這不是我,”卻被夜冷觴攔在了身後,“皇后娘娘該找的,是那個真正的幕後黑手,靡兒也不知道此事,還請皇后不要怪錯了人。”
皇后悲痛欲絕,倒是夜冷絮徹底恨上了靖王府,手指着夜冷觴,“靖王,你給本太子等着!”
看着夜冷絮扶着皇后回宮,落茶靡拽了拽夜冷觴的衣袖,“冷觴,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究竟爲什麼會這樣?”
夜冷觴剛想說話,落蝶舞便走了上來,“呵呵,不知道是嗎?那本宮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本宮設的局,唐棋是本宮找的,那個夥計也是本宮讓唐棋殺得,落茶靡,你沒見識到的,還多着呢!”
“落蝶舞,你!”落茶靡沒想到什麼時候開始,落蝶舞也會多了這麼多的主意,而自己,居然陷了進去。
“呵呵,靖王妃,好好享受你剩下不多的好日子吧,本宮先走一步了!”落蝶舞看着落茶靡吃驚的樣子,格外滿意,離開了落茶靡的視線。
“靡兒,這不是你的錯。”夜冷觴在旁安慰着。
落茶靡咬緊了牙關,“我知道,皇上早就有除唐府,除皇后之心,可是我絕對不會這麼輸在落蝶舞的身上!”
“我陪你。”夜冷觴堅定的站在了落茶靡的身邊。
不一會兒,暢音閣裡,歌舞已經準備好,衆人前去暢音閣,都是關於花朝節遊春撲蝶的戲曲,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兒。
戲曲已經落幕,衆人以爲已經結束,剛要離開,忽然四周被粉紅色的幔紗圍了起來,一個女子踩着幔紗飛過,一直來到高臺之上。
衆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女子身着清藍色長裙,淺藍色頭紗戴在頭上,平添一絲嫵媚,和着粉紅色的幔紗,就像是一位佳人在夢境中起舞,雖然輕靈有餘,可是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看來這場歌舞是早早便準備好的,隨着樂師的琴聲響起,女子跟着樂曲上下翻飛,美輪美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