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王后同意妾身問,那麼妾身就大膽問王后一個問題,妾身看到似乎近日來大將軍在宮裡走動的很是勤快,而這宮裡的守衛也多了許多,不知道究竟是所謂爲何呢?”夢知畫以爲自己很聰明,刁難住了落茶靡,實際上不知道,自己早就跌入了敵人的陷阱之中。
這些事情落茶靡怎麼可能看不到,很明顯的,表明了落恆即將要做出自己的動作了,落恆就在等着國主仙逝的那一天,最近這麼多的守衛包圍住西蜀皇宮,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可是夢知畫居然把這件事情公然拿出來問,落茶靡環視了四周,已經有一個太監鬼鬼祟祟的溜走了,想來,就是去給落恆報信的吧。
本來落恆的動作還沒有這麼快,讓夢知畫這麼一問,落恆能做出什麼來,真是不得而知。
落茶靡本來想錯過這個話題,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玫瑰,笑着,“側妃您快看,這玫瑰多漂亮啊,可是這玫瑰卻是有刺,但是這刺,也要正好長得是地方,否則啊,不僅扎不到別人,還很有可能會引火燒身,在風中搖擺的多了,也最容易被人摘走,不是嗎?”
落茶靡的話說的很是明白,落茶靡其實就是在告訴夢知畫,你就像是那個帶刺的玫瑰,也要知道這話,什麼時候該說,什麼時候不該說。
要是在不適當的時候說了,很有可能會讓別人握住把柄,從而讓自己陷入險境。
奈何,落茶靡的這番隱喻,這番苦心算是白費了,夢知畫是一點都沒有聽明白,反而是上前奪過了落茶靡手中的玫瑰,扔在了地上,又狠狠的踩了幾腳,冷哼一聲,“落茶靡,你別在這裡和我打什麼啞謎?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答不上來嗎?想矇混過關?我這裡可沒有那麼好騙!”
落茶靡聽着夢知畫這麼說,本來可以不跟夢知畫計較,落茶靡以爲夜冷絮應該是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可惜了,夜冷絮也根本沒有看出來落茶靡是什麼意思,反而是附和了夢知畫,“是啊,王后,你就解答了知畫的疑惑吧,這樣,我們彼此,面上都還好看,不是嗎?”
“太子,我。”落茶靡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在這個時候,告訴了太子和夢知畫實情肯定是不行的,可是若是不告訴實情呢?未免又會讓夜冷絮和夢知畫有什麼話說。
現在落茶靡看着圍在自己周圍的守衛又多了好幾圈,也是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一直在以眼色示意夜冷絮和夢知畫趕快離開,可是這兩個人呢,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都不知道落茶靡是什麼意思。
夢知畫更甚,還在大庭廣衆之下問了落茶靡一句,“王后娘娘,您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情況已經是越來越緊急,而恰巧路過此地,準備和落恆前去商議要事的夜冷觴也看到了這一切。
要是想一起救回三個人,已經是不可能,那麼能救,就只能救下落茶靡一個人了,總不能讓靡兒和這兩個倒黴蛋一起被人抓了去。
夜冷觴當機立斷,就在周圍的守衛要衝上前去的時候,先行一步來到了落茶靡的身邊,輕笑一聲,“呵呵,我沒想到,今天這麼熱鬧,王后娘娘,太子殿下和太子側妃都在啊,這要不是原來的靖王妃自己貪圖富貴,去做了什麼王后,那麼今天,纔是真正的一家團圓吧。”
落茶靡聽出來了夜冷觴帶着些許嘲諷的口氣,又看着夜冷觴的眼色,便明白了夜冷觴的意思,夜冷觴是想把自己帶出這個是非之地。
那麼自己既然救不了夜冷絮和夢知畫,自己也不可以有事,畢竟,太子的事不是主要的事情,國主和整個西蜀纔是真正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