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歡看着西江月這副樣子,也很是不忍心,走上前去,可西江月卻再次拿起了手裡的長劍,這次,是直指夜冷歡,“你站住,別過來!我不想再聽你說那些謊話!這麼長的日子裡,我聽夠了!也受夠了!”
“我想盡我所能給你皇位,可落茶靡可以嗎?她不能,她能給的,只是把皇位交給夜冷觴!她什麼都做不了!可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夜冷歡,你不知道,從我在孔雀山莊裡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喜歡上了你,從看見了你,我的心,就被你帶走了!可是你呢?你只會把我的心狠狠地丟在地上,甚至,不停地在上面劃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既然你不愛我,爲什麼還要娶我?!”西江月乾脆把這幾年自己所承受的一切全都喊了出來。
“所以現在,夜冷歡,我不需要你帶我離開,我的心,早就死了,對你,我也死了!幫你得到皇位,不過也是在放過我自己,告訴我自己,千萬不要再對你動心動情,我這麼說,你滿意了嗎?你可以去追求你所愛的落茶靡了,你開心了?!”西江月手拿長劍,隨時都會傷到自己。
“江月,你聽我說,把你的劍放下來,聽我說。”夜冷歡一步步的靠近西江月,向西江月伸出手去,想拿回西江月手裡的劍,可是西江月看着夜冷歡的舉動,卻是把長劍往自己的脖頸處又近了一步。
“聽你說什麼?聽你說你愛落茶靡?!夜冷歡,我聽夠了!我之前就和落茶靡打過賭,現在你們出來了,我輸了!所以我的命,就是祝福你們的代價!”西江月作勢就要向自己的脖頸處劃去。
“江月!”夜冷歡上前一步衝了上去,緊緊的握住了西江月手裡的長劍,西江月手裡的劍終究沒有割下去。
西江月看着夜冷歡受傷的手,將自己的長劍一下子扔在了地上,隨之心疼的握住了夜冷歡的手,還在哭訴着,“冷歡,冷歡,你不知道疼的嗎?怎麼還這麼傻?我死了,你和落茶靡不就可以白頭偕老了嗎?!”
“從負了你的那天起,我就錯了,所以以後,我會用我的一生償還我做下的一切,好嗎?江月?”夜冷歡不斷地安撫着西江月的情緒。
也許是西江月的情緒過於激動了吧,竟然推開了夜冷歡,直接跑到了落茶靡的面前,指着落茶靡,卻是笑了起來,“誒呀,你是誰啊?我怎麼不記得了呢?我剛剛是不是有提到落茶靡啊?是不是你呀?”
落茶靡聽着西江月這麼說,很是驚詫,便問了問,“江月,你怎麼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你是誰啊?不記得!”西江月看來是真的在大喜大悲裡剎那間喪失了所有的記憶,誰都不記得,誰都不認識。
夜冷歡也覺察出了西江月的異樣,走上前去,抱住了西江月的身子,“江月,那你看看,你還記得我嗎?”
西江月轉過身去,看了看夜冷歡,指着夜冷歡的臉頰,卻還是不認識,傻笑了起來,“你是誰啊?挺熟悉的,不過,我也不認識!”西江月說完之後擺了擺手,又擦去了臉上的淚痕,還是不記得剛纔發生了什麼,還擦了擦自己的手,“誒,我怎麼還哭了?這究竟是怎麼了?”
聽着西江月這麼說,夜冷觴和落茶靡算是明白了,西江月是真的瘋了,不過這個瘋,究竟是一時的,還是一世的,可就說不清楚了。
夜冷歡也明白了過來,拉住了西江月的手,自己做下的孽債,總要自己償還,夜冷歡走到了夜冷觴和落茶靡的面前,就此告辭,“王爺,王妃,江月這樣,全都是我給了她太大的刺激,以後的萬水千山,我會帶她走個遍,江月能好自然是最好,可若不能好,我就陪她一輩子,就此告別。”
落茶靡上前給西江月把了把脈,西江月的脈搏混亂,真的已經是失心瘋的跡象,看着夜冷歡期待的眼神,可也只能搖了搖頭,“對不起,江月確實是失心瘋,可能一時半會兒好不過來,需要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