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對着王蒙低聲耳語,王蒙連連點頭,聽得明白,“那王妃的意思是,今天晚上就行動?”
“是,今天晚上王爺去赴英王的宴席,正好不在,這個機會,是最佳的。”落茶靡道。
“好,奴才明白了。”王管家點了點頭,看着落茶靡遠走,嘴角一絲陰森的笑容現了出來,幾聲冷笑,“呵呵,今天晚上?那恐怕你就再也見不到明天了。”
這日傍晚,果然,整個王府裡,只剩下了落茶靡和一衆下人,好戲正在開演。
落茶靡和王管家爭吵的聲音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大,院子裡的下人都聚了起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落茶靡從未有過的盛氣凌人,“王蒙,本王妃是看重你在這王府數十年的資歷,不要倚老賣老,在這王府裡,本王妃讓你滾出夜家,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不明白嗎?”
王蒙不卑不亢,甚至還留下了幾滴心酸的淚水,“王妃,奴才生是這王府的人,死是這王府的鬼,斷然不敢污衊您的清白,可這信件明明就是您親手寫的,王爺也知道了這件事,這不,才把休書交到了我的手上,說再也不想見您了。”
“休書?你說休書?”落茶靡的盛氣凌人一下子消減了下去,整個人手足無措。
“對,王爺留了休書下來。”王管家將休書交到了落茶靡的手裡,“王爺還說,他希望明天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必見到您了,王妃,事已至此,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呢?”
落茶靡握着休書的手在顫抖,眼角淚水滑下,每一個字眼都在訴說着自己的心痛,“他,當真如此絕情?竟然連見我最後一面,都不肯嗎?”
蘭漪雖然早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場戲,可是看着也不禁心疼起來,上前扶住了落茶靡顫抖的身子,“小姐,保重身體啊,別傷心了。”
“如果,你愛的是你信上所說的這個莫祺,那王爺見不見你,又有什麼區別呢?”王管家這個時候像極了苦口婆心的模樣,“王妃,好聚好散,難道不好嗎?”
“呵呵,好聚好散?”落茶靡顫抖着冷笑,“好聚好散,你說得倒輕鬆,我落茶靡,堂堂丞相府嫡女,豈是他一屆靖王說休就休的。在這靖王府,我是絕對不會退縮半步,如果他夜冷觴要休了我,就讓他回來親自跟我說。”
落茶靡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回了清央殿。
落茶靡的戲碼倒是演的足,至少,王府裡的大多數人都相信了,只是管家王蒙,還在暗暗的思索着。
王管家看着落茶靡離開,站在原地無可奈何,只得衝着院子裡圍起來的丫鬟下人們揮了揮手,“好了,都退下吧,這件事鬧成這樣,實在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明天我在外面聽到關於這件事的半個字,你們就都不要活了,明白嗎?”
“是。”衆人低下了頭,嚇得不敢擡起頭來。只有其中兩個丫鬟,聽到莫祺,書信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掛着一副笑容,經久不散。
這場好戲還遠遠沒有結束,落茶靡想要的,就是引出這件事的細作,莫祺的細作,怎麼可能再留下機會,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