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國宮殿外,顯然是舞輕衣一路跟着落茶靡過來的,落茶靡回身,看着舞輕衣,笑着,“怎麼?公主就那麼喜歡跟蹤別人嗎?”
舞輕衣看到落茶靡發現了,也就現出了身影,迎了上去,“呵呵,我只是佩服王妃的勇氣,王妃難道就不怕在你不在的時候,王爺答應了父王的條件,娶了我?”
落茶靡向來信奉自由主義,對於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後小輩們就要去遵從的制度十分反抗,開口,“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是國主靠着自己的勢力逼迫冷觴娶了你,又能怎麼樣?難道公主受得了那種長日寂寂的生活嗎?”
舞輕衣倒像是對自己十分自信,“長日寂寂的生活只適合那些個沒有腦子的女人,而我,只要嫁給了王爺,只要你從王爺身邊消失,我相信,不用多長時間,我就能完全取代你在王爺心裡的地位!”
“呵呵,是嗎?公主,似乎格外的自信?”落茶靡笑了笑,“不過,這願望究竟能不能達成呢?還要看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了?”
舞輕衣不甘示弱,“看就看,反正你和夜冷觴都欠着我人情,量你們也不敢反抗什麼。”
“公主,我知道你自負一身醫術,可你不要忘了,我也會治病救人,可行醫救人從來不爲拿着別人的什麼話柄,而是積德行善,還希望你要記住。所以,如果下次你危在旦夕的時候,我會救你,但是,這條欠你的命不會成爲我讓出冷觴的條件!”落茶靡顯示出了自己堅定的立場。
舞輕衣眼看落茶靡不能成爲自己的踏板,便只能另外尋找突破口,拂袖,卻只告訴了落茶靡一句話,“儘管看下去吧,夜冷觴遲早會娶我的!”
“好,我看着。”落茶靡實在不想和舞輕衣在這裡白費嘴皮子,便離開了舞輕衣的視線,留下舞輕衣一個人在原地氣急敗壞。
而國主和夜冷觴這裡,不像是落茶靡和舞輕衣的劍拔弩張,卻是暗地裡深深的較勁,夜冷觴首先開口,“不知道國主這次來,還要支開靡兒,究竟是所爲何事呢?”
國主深思熟慮,半晌開口,“這次皇帝派你來到炎國,目的恐怕不只是拜訪那麼簡單吧?”
夜冷觴面無波瀾,“那國主覺得呢?還會有什麼目的?”
“明人不說暗話,這些年來,我也知道各方勢力爲了炎國的夜明珠蠢蠢欲動,當然,你們軒晟也不例外,可我要說的是,夜明珠根本沒有外界所流傳的那麼神通廣大,不過是製作工藝好一些罷了,王爺完全沒有必要爲了一個破珠子破壞了兩國長久的和平。”國主說完了自己的話。
夜冷觴微微一笑,面色有些鬆動,“本王知道夜明珠根本沒有那麼神通廣大,不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您說呢?”
國主面上微微一笑,“那,王爺就是非要拿走夜明珠不可了?”
“可以這麼說。”夜冷觴也不想和國主繞圈子,反正早晚都要說明白的事,夜冷觴也不想再拖延下去。
“好,你拿走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夜明珠隨你拿走!”一顆夜明珠在炎國國主的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其實真正想要顯露的意圖,是舞輕衣和夜冷觴的婚事。
夜冷觴當然也明白國主要說什麼,先行擺了擺手,“如果國主是想讓我以娶公主爲代價的話,那還是算了吧,不管今日靡兒在不在這裡,我的心裡也都只有她一個,除了她,我不會再娶別的人。”
炎國國主笑了笑,“果然,那個女子不一般,竟然能把靖王爺你的心,抓得這樣牢牢的,可王爺難道就不想試一試,也許,輕衣會比落茶靡好上很多倍呢?”
“本王娶妻,不是娶一件貨物,沒有什麼試與不試之說,還是說國主你,根本不在意自己女兒的幸福,而要將她一味的推向一個不愛她的人的身邊呢?!”夜冷觴說着的這些話,險些說動了國主。
可國主想起來舞輕衣那副期盼的樣子,那番此生非夜冷觴不嫁的說辭,哪怕再難,也要讓舞輕衣住進夜冷觴的心裡。
國主霍然起身,只給夜冷觴放下了一句話,“總之,輕衣一日不成爲你的王妃,你就一日不要想拿回夜明珠!靖王爺可以自己看着辦!三天的時間,我給你夠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