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茶靡沒想到這一路上沒有見到夜冷觴,卻是見到了夜冷絮,落茶靡看到夜冷絮卻還是福了一福,什麼都沒有說,便準備離開。
沒想到夜冷絮在後面重重的嘆息了一聲,“唉,我早就不是太子了,你還向我行禮做什麼?”
落茶靡覺得不回答夜冷絮的問題,也是不禮貌,便回答了夜冷絮的話,“不管你是不是太子,你都是冷觴的兄長,所以茶靡的這個禮,並沒有什麼錯,做哥哥的收下便是,哥哥能重新出得鳳儀宮,我這個做弟媳的,還沒來得及道賀呢!”
夜冷絮聽到落茶靡的話,眼神立刻暗淡了下去,“呵呵,什麼出得鳳儀宮?父皇居然都沒有告訴你們我是怎麼出來的嗎?!”
“妾身並沒有聽說。”落茶靡回答的彬彬有禮,只想找一個時間趕快離開,可是明顯,並沒有遇到這個契機。
“既然你沒有聽說,那我這個廢太子就講給你聽,講給這世人聽!”夜冷絮知道夜裕根本沒把自己的母后當回事之後,整個人都開始充滿了恨意。
夜冷絮漸漸講起了自己的經歷,落茶靡就算是不想聽都不行,乾脆把一切事情便全都弄明白了。
原來,就在夜裕病情加重的時候,去過一次鳳儀宮,皇后沒有想到夜裕竟然還會來到這裡,急忙起身去迎接,“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
夜冷絮也跟着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起來吧,咳咳咳。”夜裕不停的咳嗽着。
皇后見狀,急忙遞上了一杯潤口的茶,悉心問着,“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是感染風寒了嗎?”
夜裕聽着皇后的問話,卻是搖了搖頭,乾脆把實話都說了出來,“太醫給朕看過了,也許,剩下的兩個月時間,是朕,最後的日子了。”
皇后聽着夜裕的話,手裡的茶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轉瞬之間,淚如雨下,“皇上,你在說什麼?你是在騙臣妾的,對不對?”
夜裕還是那樣看着皇后,似乎目光裡還有一絲嘲諷,人們不都是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
爲什麼到了夜裕這裡,還是那樣的冷冰冰?不沾染上半點的人情冷暖。
夜裕看着皇后哭成那樣,只是狠狠地推開了皇后,“朕這次上鳳儀宮來,只是爲了告訴你,就算是朕不在了,皇位也不會是夜冷絮的,你給朕記住!前些日子朝中大臣被籠絡的事情,不要把朕當成傻子!”
皇后不知道夜裕會知道這麼多,而且,說出的話裡,還是如此的堅決,原先的感情全部都變成了憎恨,聽着夜裕的話,倒是笑了,“皇上,臣妾很早就跟您在一起,這麼多年,難道您就看不清臣妾的心嗎?臣妾除了爲你我的孩子爭一個儲君之位!可曾還有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倒是你,夜裕,是你把卿淺許配給了落恆,是你把她一步步推向了萬劫不復,現在呢?又廢掉了絮兒的太子之位,您是不是還想賜死臣妾啊?那就儘管下聖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