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又說道:“你和皇后的勾當,太后已經知道了。現在事情敗露,皇后一定會要你死。如果你要辯解,皇后也會讓你喝下這碗毒藥。現在你已經是騎虎難下了,不知道李太醫是自己招了和皇后狼狽爲奸乾的事情,還是要喝下這碗毒藥呢!”
李太醫聽了,冷汗直冒,只的跪下,“微臣只是替皇后娘娘做事,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啊。”
皇后見到張大夫和李太醫說了幾句話之後,李太醫就跪下了,嘴上還在胡言亂語,走上前一腳踢在李太醫身上:“你嘴裡胡說着什麼?敢誣陷本宮?來人,拖下去。”
“有哀家在,我看你們誰敢放肆。”太后從裡間走了出來,說道:“皇后如此心急地就要殺人滅口了?”
皇后沒料到太后竟然在裡間坐着,看這情況,是一早就下好套等着自己往裡面鑽呢。
伸出手指着鳳無霜和太后,“你們故意陷害我,我要見皇上。”
“瘋瘋癲癲不成體統,哪裡有母儀天下的樣子,依哀家看,你這皇后不做也罷。來人,去請皇上來看看他這賢良淑德的皇后。”
皇上來時,皇后一把撲了上去,抱住皇上大哭,只哭得梨花帶雨。
太后瞧不上皇后那做作樣子,指着皇后向衆人說道:“皇后這般哭着,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哀家虧待了你呢。”
皇上有些尷尬,將皇后推開,說道:“母后叫兒臣來,可是有什麼事情?”
太后指着跪在地上的李太醫說道:“問問你那好皇后,在自己妹妹的藥裡下了什麼好東西?”
皇后立馬跪下來,爬到皇上的身邊,痛哭着:“皇上要相信臣妾啊,她是臣妾的妹妹,也是臣妾唯一的親人,臣妾怎麼會加害於她呢?”
“姐姐這話可就說錯了,姐姐沒有加害我,難到是我讓太醫在藥裡下的毒嗎?況且,姐姐的親人可不止我一個,你還有手握重兵的司南將軍呢。司南將軍上次還在宮中射傷了我和五皇子,只是不知道,有朝一日,會不會司南將軍在皇宮中射殺其他人?或者讓李太醫,在其他人的藥裡做手腳?”
最後這兩句話,鳳無霜意有所指,皇上的眉頭皺了皺。
幾年來,司南越發膽大,竟然敢帶兵器進宮。但是這件事情,又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皇后做的。
“李太醫,你說呢?”
原本李太醫是迫於太后的淫威,纔打算招供,可是現在見皇上並還沒有定自己的罪,覺得尚有一線生機,便說道:“皇上,微臣也是冤枉的。皇后娘娘只是讓微臣給沈小姐治病,並未動什麼手腳。”
“是嗎?可是方纔李太醫可不是這樣說的,難道在太后的面前也敢狡辯嗎?”鳳無霜給皇上行了一禮,又說道:“據民女所知,這位李太醫似乎是皇后娘娘的母家親戚,民女幼時曾見過一面,只是年代久遠已經記不太清了!至於是與不是,相信皇上一查便知。”
“小夏子,你去查探一下。”那夏公公點點頭,吩咐人去了太醫院。
過一會兒便回來稟告道:“回皇上,李太醫是皇后娘娘的姨父。”
鳳無霜又給皇上行了一禮,說道:“若是,他們二人之間沒有做什麼勾當,這樣的關係何至於連皇上和太后都不知道。他們二人這般,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還請皇上明鑑。”
皇上想了一下,現在皇后的表哥的確大權在握,若是自己再不阻止一下,恐怕他們也會忘了這大魏還是自己做主。
於是站起身來,說道:“皇后有違宮規,結黨營私,即時起,在椒房殿內禁閉一月。李太醫,賜死。”
李太醫一聽,就要爬到皇后的身邊,說道:“娘娘救救微臣吧。”
皇后只是走到一邊,嫌棄的看了一眼李太醫,見到皇上拂袖離去,自己也連忙扶着丫頭的手站了起來,追了上去。
鳳無霜見到皇上和皇后走後,卻“噗通”一下跪在了太后面前,“你這孩子,有什麼話好好說,你的身子還沒好呢。”
鳳無霜磕了一個頭說道:“進宮以來以來,太后對民女多有關照,民女感激不盡!但是宮中人心險惡,民女已經受傷,還請太后允許民女回到司府養傷。”
太后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道:“好吧,只是以後哀家會經常找你進宮,你可不許拒絕。”
鳳無霜一笑:“能陪太后說話是民女幾生修來的福氣。”
太后離開之後,鳳無霜親自送張大夫離宮,回來的路上,蕙蘭說道:“小姐,這張大夫可真有本事,竟然將那李太醫吃的死死的。”
鳳無霜抿嘴一笑,“那張大夫醫術高明,但是卻沒有進宮爲官,足以看出他氣節。當初,若不是告訴他要對李太醫威逼利誘,讓他喝下那碗藥,恐怕那李太醫沒那麼容易招供。”
“那小姐是怎麼知道那李太醫是皇后娘娘的親戚呢?這些事情連太后都不知道。”
“我在宮外有家店,裡面的人形形色色,有些時候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便知道了些。”
鳳無霜正說着,突然聽見石頭砸到水裡的聲音,鳳無霜一愣,還以爲是什麼動物,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又聽見一聲響。
石頭一下一下的砸到冰面上,如此的有規律,這下鳳無霜可以確定是個人了,幾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扔下去,只聽見“咕咚”“咕咚”的聲音。
離兩個人不遠處正好有一處小溪,距離近到能清清楚楚的聽到這邊的對話,鳳無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是誰在那裡。”
哪裡知道那人卻壓根不肯說話,執意的往小溪裡頭扔石頭。
鳳無霜等了半響,也沒聽見那人回話,終於沉不住氣,衝着蕙蘭使了個眼色,兩人便雙雙的朝着小溪邊走去。
繞過面前的那片生長茂盛的已經枯萎的雜草,鳳無霜清晰的瞧見小溪的邊上躺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