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死地拉着陸允的手,激動的說道:“解萬憂,是解萬憂嗎?”
陸允也很激動,開心的說道:“是,真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就這樣被我們找到了,但是這解萬憂先生現在似乎是遇到了一點兒麻煩,我們需要出手幫忙嗎?”
田果兒壓了壓自己腦袋上的斗笠,擺了擺手,說道:“等等看,我們的身份比解萬憂先生還要敏感,我們要是過去了,恐怕會給解萬憂先生招惹麻煩。”
陸允深以爲是的點了點頭,和田果兒站到角落裡面看着,好在解萬憂那兒出事兒了,已經引來了很多圍觀羣衆的圍觀,田果兒和陸允站在這兒圍觀,並不扎眼!
田果兒的眼睛不好,剛剛只是草草的掃了一眼,根本就沒有去細看士兵的長相,只是在這兒安安靜靜的聽着他們的說話聲,可是聽着聽着,田果兒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急忙對自己身邊兒的陸允說道:“你仔仔細細的看一看,那幾個士兵可眼熟?我聽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眼熟呢?”
陸允本來沒有把這幾個士兵放在心上,畢竟他在軍營裡面的時候,要爲那麼多士兵醫治傷口,覺得哪個人眼熟這個也是正常的,但是田果兒也覺得這個人眼熟,這個可就有一點兒不正常了。
陸允急忙認認真真的看向遠方,但是因爲他們距離實在是有一點兒遠,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覺得這人的輪廓實在是眼熟,陸允實在是太好奇了,拉了拉自己身邊兒的一個漢子,問道:“老大哥,我是外地來的,那士兵是什麼來頭,怎麼可以這樣的欺負老人家?就算這個老人再不好,他也是老人家啊,對一個老人家拳打腳踢當真是禽獸不如!”
旁邊的老大哥聽到陸允的話,一臉感慨的說道:“你這個少年郎還真是一個心善的,但是這事兒啊,你還是不要管,那個可不是士兵,那個人叫做熊子,在軍營裡面可是小隊長,那可是握着權利的主兒,手底下領着兵的,你還是離得遠一點兒爲好。”
陸允的眼睛一亮,原來是他啊,怪不得覺得眼熟呢,竟然是當初那個把他和田果兒帶到軍營裡面的隊長熊子。
這個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消息,這熊子可是認識他們的啊,看來,他們還要再躲遠一點兒。
“那麼不知道這個老人家如何得罪了這個小將軍?竟然讓這個小將軍這樣粗魯的對待?”田果兒好奇的詢問着,解萬憂先生是卓華的人,他應該知道要時時刻刻的躲避軍營裡面的這些人才對啊,怎麼會上杆子的去招惹得罪呢?這裡面,恐怕是有蹊蹺的!
那漢子左右看了看,然後低低的說道:“這事兒說來話就長了,有一次這個小將軍來算命,這個算命的算出這個熊子會左臂受傷,這個熊子聽了之後異常的憤怒,直接掀了解萬憂的攤子,說解萬憂是江湖騙子,但是你猜怎麼着,沒過多久,這個熊子竟然真的左臂受傷了,而且還是很嚴重的刀傷,以後左手都不能握刀了,這個熊子可是一個左撇子,在軍營裡面不能夠拿刀,這和要了他的命有什麼區別?”
“然後這個熊子算是和解萬憂死
磕上了,以後見一次解萬憂的攤子掀一次,這個解萬憂也是可憐,竟然招惹上一個當兵的。”大漢很是惋惜的說道。
田果兒皺了皺眉頭,說錯:“這個當兵的好不可惡,人家算得準都不行了,他這樣的人哪裡是來算命的啊,明明就是來聽好聽的。”
漢子呵呵的笑了笑,一臉譏諷的看了看熊子,說道:“誰說不是呢,因爲解萬憂算得準,熊子就千方百計的逼迫解萬憂再給他算一卦,並且這一卦的結果必須是他以後能夠飛黃騰達,這個解萬憂也是一個硬氣的,寧可把這個熊子得罪死了,也不願意說違心的話,然後這兩個人就這樣耗上了。”
田果兒的眼睛裡面閃過一抹讚賞,說道:“這解萬憂先生雖然已經年邁,但是年輕的時候,想必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着實讓人佩服。”
他的男人卓華的眼光就是好,即使是一個傳信兒的,都是這樣的剛正不阿!
漢子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也正是因爲熊子的事兒,算是把解萬憂的名頭弄起來了,這解萬憂的算命攤子是一日比一日火,但是都是平民老百姓喜歡解萬憂,平民老百姓哪裡鬥得過他們當兵的啊,即使我們這些人再怎麼擁戴這個解萬憂,都是空把式,真正出了事兒了,你看有誰趕上去幫助解萬憂的啊?”
說到這裡,漢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道:“希望這個解萬憂先生這一次也能熬過去吧,這個熊子下手可黑着呢,往死裡打,但是偏偏不打死,每一次解萬憂都要在牀上躺大半個月呢。”
“要不是因爲我們這些人時常去看望解萬憂,這解萬憂就是不被打死,也會硬生生的病死餓死的。”漢子感慨的說道,田果兒和陸允互換了一個眼色,原來是這麼回事兒!
這個熊子下手這樣狠毒,這可不行,等到熊子走了,解萬憂豈不是半條命都沒了,到了那個時候,解萬憂如何幫助他們找到卓華啊?
陸允知道田果兒的心思,低低的在田果兒的耳邊說道:“我去引開他們,他們認識我,引開他們不難,而且他們就是幾個小兵罷了,我對付起來還是沒有壓力的,一個時辰,給我一個時辰的時間,到時候,我們在剛剛吃飯的那個包子鋪會合。
田果兒輕輕地點了點頭,想要熊子停止施暴,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田果兒有一點兒擔心的看着陸允,說道:“注意安全。”
陸允笑了笑,從自己的懷裡面取出來一個小小的圓柱體交到田果兒的手裡面,說道:“這個東西你拿着,上面有一個機關,裡面藏有三根毒針,見血封喉,要是遇到危險,能夠救你一命。”
田果兒將手裡面的東西死死的握在自己的手裡面,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放心吧,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陸允點了點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繞到了和田果兒相反的方向,手裡面銀針飛出,直接飛到了那幾個對解萬憂拳打腳踢的人的身上。
幾個中了飛針的人,瞬間七竅流血而死。
突然出現的變故,讓所有
人都驚呆了,也不知道是誰喊出來了一句殺人了啊,有刺客啊!
之後所有的人都作鳥獸散,一個個像是受驚了的兔子,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田果兒跟着大家的腳步,有目的直接來到了包子鋪的門口,靜靜的等待着陸允回來。
陸允並沒有讓田果兒等待太久,一是因爲擔心田果兒的安危,二是因爲處理幾個小士兵確實不需要什麼時間,陸允自認自己處理起來還是遊刃有餘的,把人引開,找一個沒有什麼人的地方,幾根毒針飛出去,什麼都解決了。
當然,在人死之前陸允很是順便的打聽了一下解萬憂的住處。
等到田果兒和陸允鬼鬼祟祟的來到解萬憂家門口的時候,發現解萬憂家早就是人滿爲患了,無數的人聚集在裡面,田果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這麼多人在這兒,她們進去容易,但是進去之後說什麼啊?
她進去可是要說大事兒的啊,可不是來噓寒問暖的啊!
田果兒真的是囧了,陸允沉思了一下,說道:“小姐,我們就以江湖郎中的名義進去吧?”
田果兒點了點頭,似乎真的只能這樣了!
解萬憂家的門是大開着的,田果兒和陸允的到來並沒有引起一絲一毫的波瀾,似乎突然出現陌生人,他們已經習以爲常了一樣。
但是田果兒注意到,陸允的臉色不是很好看,田果兒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了?”
陸允的身形頓了頓,低低的說道:“屋子裡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會功夫的,而我們,已經被好幾道視線鎖定了。”
田果兒只覺得周身一涼,果然,還是她太單純了啊,她剛剛竟然傻傻的覺得沒有人注意自己?她怎麼忘記了,解萬憂可是卓華的人,而這個鹽城可不是卓華的地盤,想要在這個地方立足,想要在這個地方爲卓華傳輸有用的情報,解萬憂的身邊沒有幾個能人怎麼可能做到爲卓華效力?
就是自己要如何證明自己是卓華的妻子?如何證明自己是威遠大將軍府的遺孤?而這些人,真的會信任自己嗎?
就在田果兒思考的時候,屋子裡面出來了一個大漢,大漢一臉疑惑的來到田果兒和陸允的面前,說道:“你們兩個是誰,以前似乎沒有見過。”
陸允剛剛想說話,田果兒先開口了,說道:“聽說解萬憂先生算命很準,我們想來算上一算,就是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這麼多人,這倒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了,這位小哥也是來算命的嗎?”
田果兒故意疑惑的說道,剛剛他們本來是想以郎中的名頭來套近乎的,但是看着解萬憂先生屋子裡面的這個陣容,這個郎中的身份恐怕不僅不會有好印象,反而會弄巧成拙,誰讓陸允是一個會功夫的人啊!
陸允能夠感覺到他們身上有功夫,他們何嘗感覺不出來陸允身上也有功夫?所以他們對陸允和自己一定是千般防備萬般小心,他們現在被盯上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與其動機不純的來救人引人猜忌,倒不如直接有求於人讓人放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