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果兒直接把解萬憂當成寶貝一樣的行軍佈防圖撕了,看的解萬憂臉都綠了,憤怒的說道:“小姐,這個可是我們死了好多兄弟才換來的佈防圖啊,你怎麼可以直接把這個東西撕了?”
說完,解萬憂就着急忙慌的去撿那已經碎成好幾片兒的紙,那叫一個心疼啊!
田果兒沒有搭理解萬憂,直接對陸允說道:“磨墨,我親自畫,這個東西我在敵軍主帥的營帳裡面見過,我還能記下來。”
田果兒的一句話,瞬間讓解萬憂直了眼,不可置信的說道:“小姐,你是認真的。”
田果兒懶洋洋的看了一眼解萬憂,說道:“騙你,我有糖吃嗎?”
“沒有!”解萬憂開心的大笑了起來,急忙來到桌案面前,要爲田果兒點亮燭臺,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屋子裡面圍着這麼多人,光線還是難免昏暗,點上燭臺,這樣小姐能夠舒服一點兒!
但是解萬憂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拿出火摺子想要點燃燭臺,陸允手裡面的墨塊兒就直接衝着解萬憂的手腕飛了過來,解萬憂手裡面的火摺子落到了地上,手腕也被打起了一個紅紅的大包,這把解萬憂氣的啊,憤怒的說道:“陸允,你欺人太甚!”
“我知道你是小姐看重的人,可是你不能因爲你是小姐的人,你就不讓我們這些屬下盡心盡力的伺候小姐啊,陸允,你今天真的是太過分了!”解萬憂氣的嘴脣發抖,他的手腕兒扎心扎肺的疼,他和自己身後的這些人可是不一樣的,解萬憂是一個實打實的不會功夫的人,要是解萬憂會功夫的話,早就暴露自己的身份兒,怎麼可能還這樣悠閒的在鹽城裡面做眼線?
陸允冷冷的看着解萬憂,說道:“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必須先向小姐道歉,小姐的眼睛不好,見不得強光,你這個燭臺是會害了小姐的。”
解萬憂哪裡知道田果兒的眼睛不好啊,不要說這個是剛剛發生的事情了,就是這事兒是在田家發生的,解萬憂都夠嗆能夠知道。
此時解萬憂知道自己竟然差一點兒害了小姐,也是嚇得不輕,急忙跪到了地上,驚恐的說道:“小姐,屬下不是有心啊,屬下現在知道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田果兒輕輕地擺了擺手,示意解萬憂站起來,然後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知者無罪,你也不需要這樣的自責,還有陸允,你未免太大驚小怪了,你就不能用柔和一點兒法子告訴解萬憂嗎?人家好歹是長輩。”
聽着田果兒責怪的話,陸允無辜的撇了撇嘴,恭恭敬敬的說道:“是,陸允知道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而此時,陸允剛剛扔出去的墨石也被一個有眼力的人撿了回來,恭恭敬敬的遞到了陸允的手裡面,陸允很是淡定的接過,並且很是客氣的說了一聲謝謝,弄的這個人很是受寵若驚!
田果兒認認真真的回憶着自己在軍營裡面看
到的圖紙,一筆一劃很是用心的畫了起來。
雖然田果兒很是盡力的畫了,但是終究是第一次畫這個東西,畫的還是有一定的偏差,但是大問題還是沒有的,解萬憂接過田果兒畫完的佈防圖看了一會兒,然後把幾個地方的尺寸比例修改了一下,之後解萬憂照着田果兒手裡面的圖紙重新畫了一張,吹乾之後這才放到了桌子上,供擔大家觀看。
解萬憂看着這個行軍佈防圖,一陣感慨,說道:“怪不得我們之前派去的兄弟死了那麼多呢,原來敵方的佈防竟然這樣的精妙,但是那都是以前,以前我們不知道,現在我們知道了,即使是再精妙的佈防圖,在我們的面前,也是什麼都不是,哈哈哈!”
解萬憂發出了很是爽朗的笑聲,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解萬憂有一點兒期待的看着田果兒,問道:“小姐,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幹?田奶奶和皇子殿下都走了,我們這些人待在這兒按兵不動的,天天看着這些官兵耀武揚威的,心裡面是真他媽的不爽啊,要是能夠殺一殺他們的銳氣就好了。”
田果兒詭異的勾了勾嘴角,說道:“我要的可不是殺一殺他們的銳氣,我要斷他一臂!”
屋子裡麪人看着面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姑娘,不知道爲什麼,不僅沒有覺得田果兒在這兒吹牛,反而覺得他們跟着田果兒幹,一定會成功的,可能是因爲這個行軍佈防圖吧,行軍佈防圖一旦泄露出去,對軍隊來說,這可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啊,就是不知道小姐會怎樣使用這個行軍佈防圖呢?
斷他一臂!單單是聽着,就讓人熱血沸騰呢!
“不知道小姐想要怎麼做?”解萬憂滿眼精光的看着田果兒,這一商量,就是足足一晚上的時間,一晚上,大家都沒有睡,但是早上的時候,一個個偏偏又是神采奕奕的。
計劃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而田果兒則是沒心沒肺的美美的補了一個美覺!
第二天,解萬憂頂着一張被熊子打的鼻青臉腫的臉繼續去擺攤兒算命,來來往往的百姓一個個都一臉納悶兒的看着解萬憂,問道:“老先生,你怎麼今天就出來了啊?也不在家裡面多多的養幾天,看這臉腫的,多疼啊!”
解萬憂苦笑了一下,說道:“唉,都是爲了生計,我一個老光棍兒,我總不能天天等着你們的接濟吧?我這有手有腳的,只要我的嘴還好好地,我就能夠繼續算命,繼續掙錢,總是讓街坊四鄰的操心,我這心裡面啊,實在是過意不過去啊。”
“我說老先生,你在這人逞什麼能啊,待會兒讓熊子看到你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你呢,您老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街坊四鄰的誰家都不差你這一口吃的。”
“就是啊,老先生,還是那句老話,我們酒館兒可以讓老先生過來,但是您要改行,不能算命,我們這小酒館兒是小本買賣,可經受不起熊子的打砸,你要是能夠天
天去我們酒館兒說書,我保證,我給你的工錢絕對不比你擺攤兒算命掙得少。”
“小掌櫃的,這事兒你想都別想,這個解萬憂性子執拗着呢,他是死也不會扔了自己的算命攤子的。”
“……”
無數人在那兒規勸解萬憂,解萬憂一直都是老神在在的樣子,最後乾脆直接閉上了眼睛,來一個眼不見爲淨,最後大家看到解萬憂這樣冥頑不靈的,一個個的也覺得沒有意思,再加上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去忙,漸漸地,人都散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解萬憂終於睜開了眼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輕地低喃:“天天被熊子這個小子這樣欺負也不是個事兒啊,我這個身子骨,還能被他折騰幾次啊,要是能夠和當官兒攀上一點兒交情就好了,哪怕是幫助哪個大將軍算一算命,博一個眼緣,以後這個熊子恐怕也不敢欺負我了,畢竟我也能和將軍說上話,可是這樣的人,哪裡是我想遇到就能夠遇到的啊!”
解萬憂一臉的苦澀,在解萬憂左右兩邊的兩個攤位上買東西的婦人互看了一眼,都覺得解萬憂說的有道理,兩個女人急急忙忙的回去找自己家當家的,把這事兒和當家的說了起來。
大家都是真心爲了解萬憂好的,這事兒自然是一傳十十傳百,一個個的都覺得這事兒可行,並且有事兒沒事兒的就去留意哪一個官爺需要算命。
田果兒和陸允兩個人都戴着斗笠,安安靜靜的坐在不遠處的一個茶樓裡面靜靜的看着解萬憂的方向,此時的解萬憂手裡面拿着兩個肉包子正在那兒大口大口的吃着,這肉包子是旁邊攤位的包子鋪老闆免費給的。
陸允有一點兒感慨的說道:“這個解萬憂也是有本事,按理說一般的算命先生不被人滿大街打罵,說是江湖騙子就不錯了,而這個解萬憂竟然還能夠讓這麼多人對他畢恭畢敬的,這個小老頭,不簡單吶!”
田果兒勾了勾嘴角,說道:“要是簡單的人物,怎麼可能現在還活着呢?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陸允聽了田果兒的話,瞬間不說話了,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靜靜的等待着。
這一等,就是足足三天,但是田果兒異常的有耐心,她相信,她要等的人一定會來的。
果然,在第三天的晚上,一身便衣的蔣將軍帶着兩個護衛來到了解萬憂的攤位面前,其中一個護衛敲了敲解萬憂的算命罈子,而此時的解萬憂正在那兒打瞌睡,打瞌睡的解萬憂被這突如期到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面前高高大大的三個人,有一點兒畏懼的說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我警告你們,你們可不許胡來啊。”
蔣將軍看着這樣慌慌張張的解萬憂,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對着自己身邊兒的一個護衛說道:“就這個老東西真的能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