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呆呆的看着田果兒的臉,自己的臉竟然詭異的紅了起來,急忙說道:“不疼不疼。”
蔣將軍瞬間哈哈大笑了起來,非常滿意的說道:“我就說嗎,我的包紮手法怎麼可能那麼差,看看看看,這不是不疼嗎?你剛剛鬼叫什麼啊,嚇老子一跳。”
士兵很是委屈的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的傷口,本來已經自然癒合的傷口因爲蔣將軍的粗魯,竟然硬生生的裂開了一條口子,血順着紗布往外流,士兵眼淚汪汪的看了看蔣將軍,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的離開了,行行行,你是將軍,我惹不起你,但是我還躲不起嗎?
蔣將軍爲一個人包紮成功,瞬間來了自信,隨意的指了一個人,信心滿滿的說道:“你過來。”
那人有一點兒畏懼的看了看蔣將軍,說道:“將軍,我這麼一點兒小傷,我自己來就好,那什麼,姑娘,我拿一塊紗布,我自己去包紮了哈。”
說完,士兵就在蔣將軍目瞪口呆之後,真的拿了一塊紗布轉身就跑,很多人有樣學樣,反正他們身上的傷勢本來就不重,過來本來就是爲了享受一下田果兒的服務的,但是現在田果兒的服務沒有享受到,到是很有可能享受到蔣將軍的服務,權衡利弊,他們還是離開吧。
田果兒看着一會兒的功夫就少了一半兒的人,心裡面有一點兒無語,默默地看了看蔣將軍,他下手是有多重啊,竟然能夠把這些連死都不怕的漢子嚇成這樣。
蔣將軍看到田果兒看自己,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忍不住的問道:“我的手法真的那麼不好嗎?”
田果兒眨了眨眼睛,說道:“手法還是勉強可以的,就是力道實在是大了一點兒,不要說是包紮傷口了,就是沒有受傷的人被將軍這樣包紮一下,恐怕都要脫一層皮。”
田果兒如實說道,心裡面實在是有一點兒心疼剛剛那個士兵。
蔣將軍的臉沉了沉,一把拉過田果兒的手腕,說道:“是嗎?那麼我試試,我倒要看看,我的手勁兒到底有多大。”
田果兒的臉色瞬間變了,驚恐的說道:“將軍,我的手沒事兒,您要是真的想包紮的話,還是挑傷員來吧。”
蔣將軍不過是輕輕地拉了一下田果兒的手, 田果兒就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了,更不要說被蔣將軍包紮一下了,她感覺自己要是被蔣將軍包紮一下,自己的手腕兒本來什麼事兒沒有,完了之後自己可能直接殘廢了。
女孩子的骨骼本來就比男孩子的脆弱很多,男孩兒都受不了的事兒,不要說田果兒這個女娃娃了。
陸允飛快的包紮完自己手裡面的這個傷員,然後步子飛快的來到蔣將軍的身邊,冷冷的說道:“蔣將軍,你要是想找事兒,直接衝着我來,衝着一個姑娘發火算什麼本事啊?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難道就這麼點兒本事嗎?”
蔣將軍看了看死死地我握在自己手裡面的纖細手腕,笑着說道:“我和你
說過,你是一個有軟肋的人,所以,輕易不要惹怒我,我是不好動你,誰讓你是神醫,但是我可以動她!”
蔣將軍手上的力道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加大,蔣將軍也不傻,蔣將軍自己雖然學不會陸允的手法,但是他長着眼睛呢,田果兒是真的神醫還是假的神醫,她觀察了這麼久,還是看得出來的。
陸允是什麼手法,什麼速度,田果兒是什麼手法,什麼速度,而且田果兒只是腳受傷了,又不是手受傷了,身爲一個大夫,輕重緩急還分不清楚嗎?
這個可是一個大夫的職業素養啊,但是田果兒偏偏去醫治輕傷,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田果兒她自己就是不敢,不敢去醫治重傷,爲什麼不敢,她的手明明沒有受傷,還不是因爲她自己不會。
而且陸允這個人樣貌不俗,氣質談吐不凡,不像是一個家奴,倒像是哪一家的少爺,而且田果兒並不是很習慣使喚陸允。
這說明了什麼?他能不能理解爲,這是一個高門大戶裡面出來的少爺和自己府裡面的人或者是府外的人私奔,然後遇到了狼羣,死裡逃生,遇到士兵,爲了保全自己的愛人,陸允把自己僞裝成了僕人,把田果兒僞裝成了小姐,僞裝成了醫道聖手。
這個故事還真是感人啊!
但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只知道,自己好吃好喝供着的人,竟然是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廢物,軍營裡面,任何物資都是稀缺的,沒有一粒糧食是可以浪費的。
既然已經知道田果兒什麼都不是,那麼這個女人就沒有必要留着了。
蔣將軍手上的力道在一點兒一點兒的加大,田果兒疼的臉都白了。
陸允氣的渾身發抖,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摸到的一杆長槍,直接拎到了手裡面,虎虎生威的舞了起來,和蔣將軍的一雙肉拳狠狠的打到了一起。
蔣將軍是久經沙場的人,怎麼可能被陸允這個公子哥打倒,即使是一隻手,陸允也不是蔣將軍的對手。
一會兒的功夫,陸允就被蔣將軍打趴到了地上。
蔣將軍冷冷的笑了笑,說道:“果然是一個公子哥,也只有公子哥的功夫纔會有這麼多的花拳繡腿,華而不實。”
陸允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跡,憤怒的說道:“你有本事衝着我來,你一個大男人,衝着一個姑娘發火算什麼本事?”
蔣將軍看了看自己手裡面的田果兒,說道:“也是,把你交到將士們的手裡面,大家還能夠樂呵樂呵,何必現在把你弄死。”
說完,蔣將軍就要把田果兒扔到一個傷兵的身上,陸允臉色煞白,大聲的吼道:“你敢。”
聲未致人先到。
陸允一臉緊張的死死地把田果兒護到了自己的懷裡面,驚恐的說道:“小姐,小姐,你沒事兒吧?你快回答我,回答我啊?”
田果兒有一點兒虛脫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陸允,看了看滿
營帳的將士,看了看蔣將軍,突然笑了,這一幕,她知道,她之前在夢裡面夢到過,在傷兵營裡面待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幕了啊!
田果兒有一點兒吃力的動了動身子,低低的說道:“陸允,扶我起來,本小姐好歹是一個醫道聖手,但是因爲身中劇毒竟然被這些人這般輕視,我今天就讓他們看一看,我是真的神醫還是假的神醫。”
陸允聽到田果兒的話,臉上原本的嚴肅再也看不到了,嘴角狠狠地衝了衝,我的大小姐啊,你是不是睡蒙了啊,你能夠不鬧嗎?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還醫道聖手,你還真是躺在我懷裡面說話不腰疼啊!
“小姐,你不要激動,放心,這裡有我,我不會讓他們欺負你的。”陸允的手在蔣將軍等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擰了田果兒一下,惹的田果兒直抽冷氣,但是田果兒依然固執的說道:“陸允,去,把藥箱裡面的絲線拿出來,我要懸絲診脈,讓這些狗眼看人低的傢伙好好的看一看,我是真的還是假的!”
懸絲診脈,在場的衆人就是沒有看過也是聽過的啊!一個個都一臉驚疑不定的看着田果兒,暗暗揣測,難道這個姑娘真的是醫道聖手不成?
最爲震驚的人當屬蔣將軍了,蔣將軍對自己的推測本來是很自信的,但是因爲田果兒的一句懸絲診脈,蔣將軍突然懷疑了,難道自己的猜測真的是錯的,這個人真的是一個神醫?
中毒?難道她之前的一系列反常舉動,就是因爲她中毒了嗎?
別人的心裡面滿滿都是震驚和震驚,而陸允只有無盡的苦笑和嘴角抽搐,懸絲診脈,田果兒,你還真敢說啊,這個本事我自己都沒有學好,你竟然要大言不慚的自己來?陸允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就這樣靜靜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
田果兒有一點兒虛弱的咳了咳,說道:“陸允,你還在這兒楞着幹什麼,相信我,你家小姐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不過是一點兒毒罷了,我應該還是能夠壓制的住的,懸絲診脈,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的。”
陸允還是不動,眼睛滴溜溜的一直往門口的方向看,一直在那兒很是小心的找機會,要是有機會的話,她一定要第一時間帶着田果兒逃離這裡,什麼懸絲診脈啊,你這玩兒的明明就是命懸一線啊好不好!
田果兒看陸允遲遲不動,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衝着蔣將軍說道:“蔣將軍,有勞了,幫忙拿一下,可以嗎?”
蔣將軍猶豫了一下,還是來到了藥箱的面前,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小布包裡面發現了很多的絲線,蔣將軍晃了晃自己手裡面的東西,對田果兒說道:“是這個東西嗎?”
田果兒微微閉上了眼睛,回憶着夢裡面的情景,最後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是,但是還存勞煩將軍一下,將這些絲線綁到這些受傷的將士的身上,綁到誰的身上,你自己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