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過去,北冥辰之前在月牙村的時候就派自己身邊的兩人去跟着楊老漢父子學過,所以對於剛開始的這些程序一點都不陌生。
他讓兩人在府裡將稻草育好,都是按照柳月煙暖房的樣子開始育苗,所以半個月就已經長到小腿高,命人向那十畝地裡灑水,直到水變清,然後在稻田外面挖出一個大池子,用來放水,等水沉澱後還可以再順到稻田裡,再命人將人稻苗放進半節水裡,一根根稻苗整齊的排在水裡,看上去格外的喜人。
北冥邪一直想找人來破壞,可北冥辰保密的工作做的太好,他根本就無從下手,而且半月時間他只看到幾個人挖池塘,他以爲是北冥辰爲了遮掩,才命人乾的,所以也根本就沒當回事。
韓氏這邊,忙了一整個月,她以爲就跟之前種小麥一樣,所以將種子直接播在水裡,半個月下去了,水裡種子雖然也有發芽,可還沒長出水面就死在地裡,所以一個月下來,韓氏這邊一根苗都沒有,光禿禿一片,姚守城整張臉都氣的鐵青,恨不得將劉大寶一家直接拍死。
北冥辰這邊一個月的時候已經基本穩定下來,已經可以投放魚苗,柳成元這天到皇上面前,將結果很快彙報給他,皇上聽到龍顏大悅,現在他終於不用再擔心糧食的問題,而且這都會被史官記錄在冊,這可是他在位以來利國利民的大事,在歷史上自己的光輝將重重的添上一筆。
“宣北冥辰覲見。”馮倫臉上也笑成了菊花,忙去宣召。
“你現在苗育的如何了?”一進來就開始尋問稻苗的情況,所有的紙上談兵都不如實際看見來的這麼激動人心。
“稟皇上,臣早就將苗育好,只等着拿到各地去用,可是光靠三四個人顯然不夠,所以……”北冥辰手裡的人也就那麼三四個會種,而且這種事,最好是皇上的心腹比較好,不然到時候百姓感激的人變成了他就是大大的不妙。
“辰兒說的是,你先回去,最遲明天朕就公派人跟着前去,讓他們一邊學一邊到各個城裡去種植,這樣大半地區還能趕上種植一批。”北冥辰看皇上這麼高興,也就適時的提出了賞賜的事。
“北冥辰,你還怕朕不守信用?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不會忘記對柳月煙的賞賜,出去吧。”北冥辰還想再提,馮倫已經向他使眼色,看來皇上對於柳月煙成爲自己王妃的事還是非常牴觸。
次日,馮倫前來宣旨,順便將皇上選定的人給帶到他面前,十個人,大都是戶部的人,還有兩個有些面生,看來是皇上的心腹。
對於柳月煙的賞賜,已經快馬加鞭送去了月牙村,劉大貴一聽是來宣皇上聖旨的,全家人立馬跪倒在地,“奉天承運,皇上召曰:着民女柳氏月煙,因進獻稻田養魚良方,現賜封爲正八品中令,另黃金千兩,蜀錦六匹,玉如意一對,紅珊瑚一株,金絲楠木香盒兩個……”
琳琅滿目放了許多名貴的東西,劉大貴震驚的忘記謝恩,那公公輕咳出聲,劉大貴等人才忙謝恩,將東西都送進柳月煙房間,何芳兒看着東西都送進柳月煙房裡,嫉妒的手裡的手帕都快擰成一塊,劉大貴命人將公公請進屋內奉茶。
幸好這次徐玉軒因爲要來拿稻穀回莊園,有他在,劉大貴跟陳氏纔沒那麼慌亂,徐玉軒看劉大貴應付公公如坐鍼氈,他從懷裡拿出二百兩銀票放進那公公手裡,“有勞公公這麼大老遠前來,劉家不勝感激,這些銀兩留着公公在路上喝茶。”
那公公開始臉上還繃的緊緊的,看着手裡的銀票後立馬笑成一朵花,“這位公子說的哪裡話,咱家是爲天家辦事,不辛苦。”說着將銀票收進口袋裡,一般去世家大族纔會有二三百兩的打賞,沒想到這劉家在這鄉野,也能出手這般闊綽。
說了幾句客套話就起身告辭,劉大貴擦擦頭上的汗,他剛剛都快嚇死了,幸好有徐小子在這裡。
北冥辰也知道了聖旨上的意思,心裡對皇上的小氣誹謗,就是平日裡打賞一個宮妃也比這豐厚,除了那個八品的小令,別的根本就不值一提,柳月煙貢獻的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糧食配方,隨便賣給別國,也能得幾個城池。
這次要不是有宮裡的姚貴人求情,姚守城會以欺君之罪被問斬,現在皇上只將他的撤去職務,能留他一命已經是萬幸,姚貴人也不敢再多說,以後她在宮裡的日子可想而知。
韓氏一家也好不到哪裡,劉大寶秀才的身份被去除,一路靠着劉大寶之前私藏下來的銀兩才勉強回到月牙村。
一大早,村裡人就起來忙活種地,看着三個衣衫襤褸的人進村嚇了一跳,以爲又有難民闖村,拿起手裡的鋤頭就向三人招乎,韓氏一家被打的抱頭鼠竄,哀嚎聲引來更多的村裡人。
“別打了,別打了,俺是韓氏,俺是劉二柱家的。”別人聽着聲音才停下手來。
“唉!還別說,真是韓氏那個潑婦,還有劉二柱這個懶貨,你們看,那個不就是他兒子劉大寶嗎?不是聽說他在城裡做官嗎?”三五個婆子仔細打量後,纔將他們給認出來。
“看他們這樣子都好幾天不洗澡了,一看就是做了怪事被趕回來了,着身上穿的,都快趕上城裡的乞丐了。”刻薄的話一句接一句,韓氏在禹城當夫人幾天,別的沒學會,倒是端架子跟刻薄學了十乘十。
“你們這些個八婆,我可是在城裡做過官夫人的人,你們滿嘴裡噴*糞,我們,我們只是手裡的銀子花完了,十天前我們還洗過澡的,不信你們聞聞。”說着就要靠近婆子,她們被韓氏的無恥嚇的倒退數步,那股臭哄哄的味道跟死去的餿魚一個味。
眼看着沒人再敢上前,韓氏囂張的向老宅走去,江氏等人很快得到消息,只是引來他們一陣唏噓,家早就被韓氏賣了,他們回來還有什麼用!
劉大貴看着江氏傷心,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