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陪嫁的時候老掌櫃就是看守鋪子的人,所以對於只見過一次的阮氏多少還有零星的印象,眼前這個女子跟當年的小姐一樣都是那般的清麗脫俗,現在鋪子終於又被她握在手裡,他也對得起老爺的囑託了。
“你是大小姐柳月煙是嗎?”看老掌櫃激動的樣子,柳月煙心裡多少明白了些,看來柳氏也還沒糊塗到那種地步,知道自己孃家的那些草包都是鄉下的土包子,根本就不會打理店鋪還把老掌櫃留了下來,不然估計這鋪子早就關門大吉了,哪裡還能有什麼盈利。
柳月煙跟老掌櫃提些建議然後纔去了第二家鋪子,因爲是緊挨在一起的所有剛剛鋪子裡的動靜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等柳月煙進去後所有人都老實的很,第二家是做胭脂水粉的鋪子,鋪面不大,柳月煙進去的時候也是沒半個人影,看來這鋪子也是沒什麼進項,查看了一下四周,柳月煙直接下令將鋪子給關了,等重新裝修後再開業,命人將鋪子今年的賬本給拿給她,既然看不出別的,那就從賬本下手,柳月煙也不想再留下柳氏的人。
一連看了兩家鋪子,最後一家肯定早就得了消息,那她也就不用再去了,直接命店裡的一個夥計通知那裡的掌櫃讓他將賬本送進柳府,然後才離開。
在街上隨便吃了些東西,這才又返回到柳府,剛走進去就聽說風流銘前來拜訪,柳月煙心情頓時歡快了起來,看來這次風流銘是來給自己送好消息的。
果然,柳月煙剛回到院子就看到風流銘邀功的向她看過來,“鋪子整理好了?”
看柳月煙沒有半點欣喜的樣子風流銘受到打擊了,這次的鋪子全都是柳月煙親手設計的,而且裝飾的櫃檯還用了玻璃,一眼就能看個清楚,不過那價格也就柳月煙肯捨得,不過效果確實震撼人心。
“已經準備好了,而且宣傳也已經開始做起來,事先已經送進了宋家幾套,還讓宋大老爺送進宮一套,有德妃做宣傳,應該很快宮裡就會傳開,那些世家小姐也會趨之若鶩的。”想着以後又會有大把的銀子進入口袋,風流銘心裡就生出許多激動。
這柳月煙真不知道腦子裡還有多少驚喜,連這樣的方式都能想的出來,他真是佩服死她了。
“嗯不錯,你選的人是否可靠?開始培訓了嗎?”柳月煙還是讓風流銘找幾個手巧的女子來做造型,她這次二樓也要準備買成品的衣服,不過都只能是限量,保證不會重款,每天預訂的名單也只能有三份,這已經是很大的量了,畢竟這裡不同現在都是手工縫製,每件衣服至少要三五天。
“可靠,而且都已經開始培訓了,只是會做衣服的人還差點,畢竟你的要求有些高,不過我會盡快找好的。”柳月煙也知道古代的女子還是禮教教條比較多,像她這樣拋頭露面的女子還是少些。
“那好,等開業的時候我會出現。”柳月煙答應下來,風流銘知道時間有些緊迫,畢竟已經快進到十二月,他們一定要趕在那個時候開業狠狠的大賺一筆。
夜涼如水,寒風呼嘯而過,凍到人的骨頭裡,將一室的溫暖全都帶走,柳月煙直接跑進空間裡練起了劍法,全身火熱後才泡在靈泉水中清洗一番纔出了空間。
躺在牀上沒多久,她就感覺到幾股陌生的氣息帶着殺伐向她這邊靠近,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嘴角扯出一絲邪魅,烏黑的鳳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很快又恢復平靜,像一潭幽深的古井望不到底。
今晚要是安靜的過去那纔是奇蹟了,就憑柳氏母女那性格怎麼可能會白白放過她,只是這次她們請到的人好像比上次的段數高出許多,這次的人顯然是經過專業訓練,而且氣息隱藏的極好,看來等會兒將會有一場惡戰。
此時隱在暗處的暗衛也開始行動起來,自動向柳月煙的院子靠近,鬼十七跟十五也早就已經出現在柳月煙面前,緊張的氣氛讓院子裡的空氣都變的希薄壓抑的人喘不過起來,旁邊的樹葉發出‘嘩嘩’響聲,正好掩蓋了他們輕微的腳步聲。
“既然來了幹嘛還要跟烏龜一樣藏頭露尾!”柳月煙率先出聲,她可不喜歡這樣的慢節奏,快些解決了他們自己還想睡個好覺呢。
蒙面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沒想到這時候柳月煙還沒睡,而且她是怎麼發現他們的?
黑衣人很快現身,眼神森冷如冰,身上散發着殺氣,只有真正從死亡堆裡爬出來的人才會有這樣濃郁的血腥味,這批人……柳月煙冷如寒冰,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來殺我?”帶頭的人沒想到柳月煙居然會是如此貌美,絕美的容顏上帶着清冷的笑,細長的鳳眸閃爍着危險的光芒,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淡淡的聲音中充滿着威嚴、冷冽,強大的氣勢讓黑衣人一震,這個女人真的只是個草包嗎?外面的人眼睛都被屎糊了吧。
“哼,無可奉告,今晚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不再廢話,齊刷刷凌厲的劍帶着刺骨的寒光向她逼近。
“想殺我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柳月煙坐在牀上身體沒動半分,眼看長劍就要抵到她面前,她身後的十七從側面將黑衣人的劍直接挑開,“敢動我家小姐,死。”
十七的長劍揮舞着,沒有任何的花哨,手中凌裂的劍從黑衣人胸前劃過,鮮豔的血紅從他體內噴涌而出,黑衣人應聲倒地。
“殺。”很快北冥辰派在周圍的人都趕過來,兩方人馬混戰在一起,黑衣人的身手也不差,跟北冥辰的人居然能打成平手,早知道北冥辰的人可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柳月煙的眼神眯在一起。
黑衣人的首領一直都站在不遠處,看着如此血腥的一面,心裡暗歎,這柳月煙真是奇怪,閨閣中的女子如果看到這樣的場面不是應該恐懼到尖叫嗎她怎麼會沒有半點懼色?眼睛深沉如浩瀚天空般深沉的可怕,對可怕,他居然在這個女子身上感覺了恐懼,真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