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辰看她的眼睛灼熱的像是要把她整個人燃燒起來,她還有多少面是自己不知道的,而今天他也是大開眼界,從來沒有人能想到可以將大人的肚子直接剖開,可她就是有這樣的膽量,她到底是誰?心裡這個疑問就像滾雪球一樣,在他心裡越滾越大。
柳月煙又給孩子把了把脈,發現除了有些虛弱沒有什麼大礙,這才放心的從牀上站起來,可能剛剛精神過度集中,現在精神一放鬆頭有些暈,身體晃盪了幾下,差點栽倒在地,北冥辰極時出手,她才倖免於難。
兩人很快走出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望着他倆,“外公、外婆,孩子們都平安無事,大舅母也暫時沒事,不過所有人都不能進去,畢竟她的傷口怕感染。”她的話及時將欲進去的陳國華攔住了,“那是男孩還是女孩?”聽着母子平安,所有人心裡都放心了。
“外婆,大舅母這次真厲害,一次就給您產下了孫子跟孫女,這下您高興的得合不攏嘴了。”聽完柳月煙的話,老陳氏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神仙保佑,神仙保佑啊!”
馮梨花聽說大人小孩都平安,笑着眼淚都流了出來,真怕大嫂有個萬一,畢竟她在大嫂身邊卻什麼都沒幫上,也許太過大喜大悲,馮梨花的眼前陣陣發黑,直接暈倒在老陳氏的身邊,又是一陣忙亂。
陳寶國望向柳月煙,額頭上都急出了冷汗,看着柳月煙只是笑,心裡更加沒底,“小舅,看來你最近沒少折騰我這小舅母啊!要是她有個萬一,看外婆不拿鞭子抽你。”剛醒來的馮梨花剛好聽見柳月煙的話,本來有些泛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羞赫,用手錘了陳寶國一下,臉都快鑽進被窩裡了。
雖然跟柳月煙年齡相仿,可讓她發現這樣的糗事,自己還怎麼見人啊!
“哎呀小舅母你也別藏了,要是憋壞了我的小弟弟,我想外婆也絕饒不了你。”兩人同時一愣,還是陳寶國最先反應過來,使勁抓着柳月煙的手,雙眼驚喜的瞪視着她,“你,你說,你說你小舅母,有了!對不對?”柳月煙的手被他抓的生疼。
“小舅,你要是再不鬆手,你外甥女我這胳膊就要斷了。”陳寶國看着她有些青紫的胳膊,快速的放開手。
馮梨花聽到陳寶國的話也是驚喜的看着她,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柳月煙也不想再捉弄他們倆,“是,小舅,小舅母肚子裡懷了你的寶寶,但是……”柳月煙一句但是,讓陳寶國的心揪起來,焦急的瞪視着她,“但是以後你就不可以再這麼折騰我小舅母了,不然孩子會有危險,現在胎像有些不穩,等會兒我開副安胎藥,你去抓來給我小舅母服下,再臥牀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她還是出去休息一會兒吧,她可不想在屋裡陪那兩個傻子呢。
等柳月煙出去,陳寶國才從這天大的驚喜中轉過來,走上前一把將梨花抱在懷裡,輕輕撫摸着她的肚子,本想着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沒想到老天竟給他這樣大的驚喜,兩人抱在一起哭了一會兒,陳寶國扶着她躺下,自己則去尋了柳月煙拿了藥單就出去買藥,老陳氏聽說小兒媳婦居然也懷孕了,雖然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從天而降的喜悅讓她嘴角一直帶着笑,又讓陳國華將家裡的三隻母雞殺了,家裡現在可是有三個需要進補的人了。
兩個小傢伙洗三辦的不是很隆重,畢竟小傢伙身子都還很虛,陳氏一家都送上自己的禮物,而柳月煙又去城裡多買了一副銀鐲戴在小丫頭的手上,那小丫頭居然對着柳月煙笑了起來,讓她的心都融化了。
日子過的很快,自從柳月煙告訴蘇玉華多走動對陳氏有好處後,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兩人人的身影,陳寶蓮的臉上也每天被笑容佔據,而知道父親來了後的二丫,也高興的圍着兩人轉悠,看的楊老漢更加滿意。
這天柳月煙來尋蘇玉華,畢竟讓一個生意人每天都閒的沒事做,他也會不適應,而且外婆家裡也並不是很富裕,一下三個人要進補,光每天的雞鴨就是一筆大的開銷。
柳月煙敲門,就看見蘇玉華正在教二丫學寫字,“月兒怎麼來了?”
“大姨,我找一個姨父有事要跟他說。”蘇玉華知道眼前這個姑娘有大本事,所以知道一定是要事,不然也不會約自己出來。
柳月煙跟他走在路上,“月兒可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蘇玉華雖然掌管鋪子沒有幾年,可商人的洞察力可一點都不差。
“姨父難道就想甘心這麼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嗎?沒想過給大姨母子三人更好的生活?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她們。”蘇玉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她傾城絕色的臉上有着堅定跟讓人畏懼的氣質,彷彿天生就是站在高處的人。
“我想那又如何?”他手裡沒有錢,沒有技術,更沒有足夠的資本。
“我給你這樣的技術跟資本,你能否放手一搏?”看着氣定神閒的柳月煙,他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雖然他還是城裡鋪子的東家,可店裡估計已經空空如也,就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連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了。
“我現在什麼都沒有,又有什麼放不開的,而且你這丫頭胃口不小,我聽你大姨說,你養的魚可是賺了不少,怎麼?這些還不能讓你滿足?”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樣,就是相信她的話,就像她天生就是領導者。
“那點開胃小菜怎可一提,上次我大哥生日的時候,我做了個生日蛋糕,那東西很好學,而且成本也不是很高,就是幾個雞蛋的事,而且那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只此一份,所以咱們可以尋一個小點的店鋪,只賣蛋糕,那樣即不會得罪糕點鋪子,還能做自己的生意,這樣也不會有找麻煩的人。”聽着她的構思,蘇玉華覺得這方法可行,可自己是個男人,這樣的事又怎麼可能做的來。
柳月煙知道他的疑問,便接着說道:“咱們可以買兩個丫頭,簽下死契,分開教她們,這樣她們也只會半個配方,更不用擔心方法會泄露出去。”柳月煙將各種可能都想到了,蘇玉華說回去找陳寶蓮商量一下,之後再給她答覆,兩個又走了幾步,看天色也不早了,就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