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煙整理好自己,一瘸一拐的走出門,“不知姚公子找我有什麼事,我有傷在身不方便,有什麼話快說。”
姚嵐也聽說了,今天柳月煙硬闖公堂的事,所以纔會挑今天來,這樣也好表示下關心,美人都是要人疼的。
“柳姑娘傷怎麼樣了?我這裡有上好的金創藥這便送給姑娘了。”柳月煙眼睛都沒擡一下,姚嵐尷尬的收回。
“是這樣的,我知道劉大哥受委屈了,已經關照過獄卒不可爲難劉兄,而且楊家人也說了,只要給他們足夠的銀兩他們就會撤銷對嬌顏玉容的狀告,那劉家兄弟也就能放回來了。”姚嵐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這麼幫她,她對自己一定會感激不盡的,到時候再提出納她爲妾的事,應該會水到渠成,到那時着嬌顏玉容還不是輕鬆的就到他的手中。
雖然她是他見過最美的人,可她就是個鄉下的女子,沒有任何的身家跟地位,所以他能納她爲妾,已經是天大的恩德了,只要自己以後多寵她一些,這就夠了。
“說說你的條件!”柳月煙從來不相信他這樣的人會是什麼好心,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自己跟他非親非故,說他沒別的陰謀,打死她都不信。
“爽快,既然柳姑娘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其實從上次見到姑娘,姚某就驚爲天人,心心念念都是姑娘,姚某想讓姑娘常陪伴左右,不知姑娘意下如何?”深情的望着柳月煙,要不是柳月煙早就知道他的真面目,還真被他這情聖的樣子給騙過去。
一個月錢,林幽若那下意識的動作,她了是看的清清楚楚,算算孩子也應該有兩個月大了,現在女子未婚懷孕可是世家不容,不是進寺廟青燈古佛,就是被迫打胎,而且別想再嫁戶好人。
現在看姚嵐的樣子,顯然沒有要娶林幽若的意思,就不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收場,她還真要拭目以待。
看着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柳月煙真想打開他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什麼,難道自己臉上就貼着與人爲妾的標籤,好像給了她多大的賞賜似的。
“姚公子有空在這裡多管閒事,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林小姐的事情,現在事情還沒被捅出來,要是再晚了,可就瞞不過世人的眼睛了,我的傷有些疼,就不多陪姚公子待着了,不送。”說完就向後院走去。
姚嵐沒想到她居然會拒絕自己,而且她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跟林幽若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還是林幽若那個賤人……
姚嵐氣乎乎的大步離去。
柳月煙剛回到自己屋子,就看見陳氏幾人等在自己屋裡,“柳月煙,剛剛那個姚公子都已經說了,他既然有辦法把你大哥給救出來,你怎麼還不答應?難道你就真的眼睜睜看着你大哥死才甘心嗎?什麼死人會說話,我半點都不信,到明天縣令大人還不是要判你大哥的罪。”
她現在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她一定也知道剛剛姚嵐提的條件,她居然還能理直氣壯的讓自己答應,她還真是讓自己心寒的徹底。
“你怎麼不說他的條件呢!”陳氏被她看的心裡發虛,“你能嫁給姚公子這樣的人也是你的福氣。”
“福氣?我最後叫你一聲娘,你明知道剛剛他說的是納,納是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娶爲妻,納爲妾,你居然想讓我去給他做妾,妾是什麼,妾就是個玩意,妾在大戶人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什麼?居然還有這樣的事,好你個陳氏,你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我家閨女可不是送給人糟蹋的,既然你不要這閨女我要,你回去就滾回你孃家去,不然我給你一封休書說也行,反正回到家裡我不要再見到你這個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劉大貴的話直接讓陳氏震在當場,她活了這麼大把歲數,爲他生兒育女,現在他居然要休了自己。
“劉大貴,你居然要休了我,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自從嫁到劉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現在家裡好過了,你就不要我了,是不是你心裡有人了,看不得我這個黃臉婆,說是哪個小妖精,還是……還是……”陳氏看了一眼柳月煙,又看看劉大貴,那意思再明白不過。
“難怪你這麼護着她,她還真是個狐狸精,把你們父子給迷的都圍着她轉,我跟芳兒走就是,讓……”劉大貴臉上的肌肉在憤怒的顫抖着,眼中閃爍着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擡起胳膊,一巴掌狠狠打在陳氏的臉上。
“你,你太過份了,我劉大貴容不下你,虎子將夫人送回去,直接送到陳家莊,沒我的允許不可讓她踏進家門一步。”一甩手奪門而去。
小梅也不幫陳氏求情,她娘真的太過份了,他爹什麼樣的人她可是清楚明白,而且大哥也一直都拿月姐姐當妹妹,還有大嫂,當初她被寧金昊騷擾,又是誰幫她出頭,還爲了她被寧金昊給帶走,爲了讓她嫁的體面,給她置辦那麼豐厚的嫁妝,她現在居然也不幫月姐姐說話,難道人心真的那麼經不住嗎?
以後無論怎樣,她一定會站在月姐姐這邊,要不是月姐姐,她根本就實現不了自己的願望。
陳氏收拾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小梅私下裡給她一百兩銀票,將她送上馬車,陳氏哭了一路,虎子也不出聲,夫人的話他可是都聽見了,她那樣污衊主子,真的太不應該了,主子是那樣驕傲都人,怎麼可能會與人爲妾,而且最離譜的是說主子跟老爺,他真的給夫人跪了,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的丈夫,她這是往死裡作呀!
老陳氏一聽陳氏一個人被送回來了,心裡咯噔一聲,就知道自己這個蠢女兒沒救了。
虎子沒多做停留,把陳氏放下就調轉頭回了禹城,陳椿花看到自己娘就一頓訴苦,老陳氏氣的又給了她一巴掌,兩個弟媳也氣的不輕,馬氏每天都拿看孩子爲藉口,馮氏也生了一個兒子,兩個人都懶得搭理她,所以家裡人根本就拿她當空氣,陳椿花第一次開始反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