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紀文接下雲華棧一掌,兩人實力方紀文要更上一層,一下就將雲華棧打的連連後退數布。
攻擊受阻,雲華棧非常不滿。
然而當他看清楚來人,立時眼瞳一縮,神色中現出了一絲忌憚。
“方司長,你怎麼會在這裡?”雲老爺子也看到了他,立時出聲,語氣比對待北歌滄要好上一些。
“我當然是來看看我的徒弟,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回到客棧的。”方紀文沒好氣的冷聲答道。
“你的徒弟?你收過徒弟嗎?”雲華棧有些疑惑的出聲,然而看到被他護在身後的北歌滄,立即會意,發出一聲諷笑,“你說的徒弟,該不會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吧!”
“喲呵,知道她還僅僅只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你還對她如此重的出手,如果不是我出現的及時,那麼一位帝國的天才,就要在你手中隕落了吧?怪不得我小徒弟說你們天都雲家的人爲老不尊,她說的是點錯都沒有啊!”方紀文拍手笑道。
這番話聽得圍觀人也都是從剛剛那劍拔**張的緊張氣氛中,一下回過神來,紛紛爲北歌滄的安危鬆了一口氣之餘,則更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北歌滄也是毫不客氣的勾了勾脣。
論嘴炮功夫,連軍戰司長有時候都不是他對手的方紀文,怎麼可能會在人前吃虧呢?
不過天都雲家?
這原來是雲若衣的家人嗎?
呵呵,這張揚跋扈,只准他們不許別人的狂妄性格,果然是如出一轍,不愧是一家人啊!
同時她現在心中頗爲感動,想不到方紀文竟然會如此願意爲自己出頭。
畢竟對方的身份,如今說起來也是天都第一世家,得罪了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而方紀文也的確是不怕得罪雲家。
雲家雖大,卻只是一家,鳩辰帝國真正可怕的存在,只有三個,一爲鳩辰皇族,二位辰皇閣,三位天機閣。
三者之間互爲制衡。
至於魔盟,雖然他們也在鳩辰帝國的統轄範圍之內,但情況又完全不同,不在這種計算之列。
此時,方紀文就是仗着自己身爲辰皇閣一個司部司長的身份,爲北歌滄出頭。
而他剛剛一番話,饒是說的雲家衆人怒火中燒,也不能對他做什麼,雲華棧只有睜眼說瞎話:“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的抹黑我們雲家,明明就是這無知丫頭不敬我父親在先!”
“敬不敬,看言行,我這小徒弟一向乖的很,倘若雲老爺子品性過關,相信我小徒弟一定會非常尊敬他老人家的。徒弟,是不是這個道理?”方紀文老神在在的說道。
聞言,北歌滄立即表示:“師父所說的,正是徒兒心中所想的。”
對於方紀文突然將自己說成是他徒弟的行爲,她理所當然的認爲這是對方是在保護自己。
“嗯,不錯。”方紀文一臉欣慰的點頭,卻在看到雲華棧還想要說些什麼時候,一下連連擺手,“好了,不要再多說這件事情了,也沒有什麼意思,你們特意來找我徒弟,是有什麼事情求她嗎?事先說明,如果你們好言好語,或許我還爲我徒弟做個決定,可如果你們態度惡劣,我只好帶着我徒弟走人。”
他先聲奪人說到求這個字,讓雲華棧等人只覺得一口氣被堵上,咽不下去,卻又出不來氣,非常難受。
然而在這種時候,他也只得咬牙說道:“我們希望北歌滄放棄這一次的丹祖身份,直接讓我們雲家,事後定有重謝!”
重謝?
北歌滄在聽了這種說辭之後,就是不禁心中搖了搖頭。
這家人的脾性,她算是瞭解的差不多了。
現在是他們還不知道雲若衣已經死了,如果以後知曉此事,必定會像雲屏衣那樣,將雲若衣的死也一併算到她的頭上,而要是真的聽了他們的鬼話,將丹祖之位讓出去,雲家勢必會仗着自家出了一個丹祖,而更加踐踏她的人命。
不過這種時候,說拒絕,也輪不到自己親自上陣。
方紀文在聽了雲華棧的要求之後,就是立即譏諷笑道:“你們雲家真會癡心妄想,此次我的小徒弟前來認證丹祖身份,乃是奉了我們明閣主之命,憑你們雲家,有這個資格做出這樣的要求嗎?可笑至極!如果你們真有這方面的想法,或許親自去求求明閣主,看看他是否會同意!另外,還有就是拿出點真本事,萬一打敗我徒弟呢,丹祖的身份我們絕對會雙手奉上!否則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早點離開吧,不要再來打攪我小徒弟!”
一聽他提及明斬風,雲家衆人都是臉色一變。
那是一塊硬骨頭,他們雲家啃不動,也不敢輕易去啃。
雲老爺子當即冷哼一聲就是離開,而云華棧則是在其後冷冷說道:“既然這樣,那麼明日在這裡見吧!我雲家的煉藥師,會用實力將你徒弟打敗!丹祖之位,只會屬於我們雲家!”
拋下這一口號之後,他便也是帶着雲家衆人離去。
而方紀文則是在這一羣人走遠之後,直接翻了個超級大白眼:“一羣瘋狗!”
末了,又拍拍北歌滄:“明天可一定要贏啊!”
“我知道,徒兒會盡力的。”北歌滄笑着說道。
聽到她這麼喊自己,方紀文心裡有些得意,但還是嚴肅的說道:“我剛剛那麼做,是爲了讓他們無法對你下手,否則就是惹怒辰皇閣看,但你可是馬上就要成爲丹祖的人,煉藥這方面的實力已經遠勝於我,再叫我師父就不合適了。”
聞言,北歌滄立即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是喊着玩兒的。”
她這話說的……
方紀文當即咬了咬牙:“怪不得雲家人那麼惱你,你這張嘴也太招人恨了!”
北歌滄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嘻嘻一笑:“師父,徒兒知道了。”
“你怎麼又……”
“師父對我這麼關照,我叫這一聲師父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而且,您馬上就要成爲丹祖的師父了,這不是一件聽起來就令人心情激動的事情嗎?”北歌滄打斷他未完全說出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