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可以確定的。我今天來主要就是想問問樑教頭,願不願意像效忠我的父親那樣,繼續效忠於我!”北歌滄看着樑棟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這……北**如今並不在你的手中,北國公也並不是你,而且,你還是被帝國通緝的對象。”樑棟有一絲的遲疑,緩緩地重新坐了回去。
畢竟他對北歌滄瞭解的不多,無法信任她,更無法將一個北**交託給一個被通緝對象身上。
最重要的是,軍人最重視的實力。
如果實力不能征服他,那樑棟就無法去考慮“效忠”二字。
“你說的這幾個,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也許昨天還是被通緝對象,但今天絕對就不是了。至於北**在誰的手中,我想這麼多年以來,北**也從來沒有真正屬於過誰吧?無論是寒帝還是北橫雲,他們沒有人拿得出我父親的軍符來!”北歌滄淡淡的一笑,一襲話說的擲地有聲。
而樑棟則是被她這話裡的意思嚇到了。
“你、你的意思是說,你手中有軍符?”樑棟的情緒再次被調動的激動起來。
軍符一直是北**全體軍官心中的靈魂。
自從七年前北傾國出事,軍符就丟失不見,沒有了軍符的北**,就算是寒帝,也很難調令他們去做什麼事情。
所以,寒帝也只能強制性的抽調一部分人加入到龍威精兵的隊伍當中,以圖打散北**的整體凝聚力。
可以說,包括樑棟在內的北**舊部,心裡一直都是還對軍符耿耿於懷,認爲只有持有軍符的人,纔有資格統領他們。
而毫無疑問的,軍符始終都是在北傾國的身上,隨着他的失蹤,也一併失蹤了。
他們都非常一致的認爲,若是哪一天軍符重現,那就有很大機率,是北傾國歸來!
如今,聽着北歌滄提及軍符,怎麼能不讓他心思激動起來?
更何況,北歌滄到底是北傾國之女!
此時,北歌滄並沒有對樑棟給出正面的回答,而是直接起身說道:“你只需要回答我這個問題。”
樑棟也隨着她一起起身,那一雙深沉的、歷經沙場的眸子,認真的直視北歌滄:“如果你拿得出軍符,北**上上下下,自然聽令於你!”
他隨即又說:“但北橫雲此人,必須除去!”
聽到樑棟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北歌滄纔是忍不住輕輕地意味深長的笑了出來。
她挑了挑眉,說:“這纔對嘛,我還以爲,北**都像你一樣,真的被這幾年寒帝和北橫雲的什麼手段,齊齊拔掉了尖利的爪牙,變成了一羣心慈手軟之輩了!北**虎狼之軍,鐵血之衆,如果真的失去了鬥志成了一幫子軟柿子,任由北橫雲拿捏,也就不值得我再如此拉攏你了!”
樑棟頗爲意外的也一挑眉,同時心裡竟然第一次涌動出對北歌滄的認同之意,還有一點被人揭短的老臉一紅。
他沒有想到,北歌滄竟然對北**的真正……屬性,這麼瞭解!
是啊,堂堂北**,都是在戰場上廝殺歷練過來的,修羅場他們都能夠踏平,怎麼可能是什麼畏首畏尾的良善之輩?
冷哼了一聲,他說:“哼,北橫雲那個草包,這些年來要不是北傾國大人不在,我們怎麼可能允許他在這裡指手畫腳的!老子早就想撕碎他了,只不過爲了北**,才一直忍着,北歌滄,你不要怪我們這些年來對你和你大哥不聞不問,實在是,對於當時你們兄妹兩人的處境,我們也鞭長莫及,更何況,北**一向只服強者!我們只服北傾國大人一個!”
這話讓北歌滄沉默了一下。
早先她穿越之前,原身和北泓戰的情況……實在是無論在誰看來,那都是無藥可救的“廢物”二字!
她不以爲意的擺了擺手:“舊事不提吧!既然你想除掉北橫雲,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哦?什麼機會?”
“我細細向你說來,須得按計劃行事。”北歌滄朝樑棟擺了擺手,兩個人,一大一小,開始謀劃着各種坑人的點子準備整北橫雲了……
從北**的軍營離開之後,北歌滄就去了龍威精兵的軍營。
到那裡她做的事情非常簡單,就是跟周揚策劃了一下之後新帝登記需要的護衛事宜,以及拔除那些寒帝在龍威精兵之中佈置的心腹。同時,將那一百個跟着她一路從京城來到盤荒,又從盤荒回到京城的龍威精兵再次安插了回來。
由於一路上不宜過多人數,所以,這些人一直都是在空間裡待着修煉、練功。
如今,他們的實力已經遠超於龍威精兵的整體實力。
周揚按照北歌滄的佈置,將這一百人悄悄地佈置在了龍威精兵的隊伍之中,就等事發!
同時,北歌滄也將風白這十幾個孩子都交給了周揚。
這些孩子們自從早前被北歌滄從趙毒師的手中救下,就一直忠於北歌滄,北歌滄決定將他們放在軍營裡歷練歷練,以後就跟着北泓戰。
這些事情都安排之後,北歌滄纔是又回了北皇。
而那裡,連曦早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正悠閒地喝着茶水,渾身看起來懶洋洋的。
一見到他這副彷彿沒有骨頭一般的坐在椅子上的慵懶模樣,北歌滄就是搖了搖頭,開玩笑的道:“你呀,我這跑來跑去的,去的淨是漫天塵土的地方,你在這裡享受精緻的生活,唉,真是不同人,不同命。”
連曦懶洋洋的睇了北歌滄一眼,笑眯眯的朝着她伸出手來:“累了?來,我抱抱,給你揉揉肩。”
聞言,北歌滄立即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繼而微微擡高了下巴,那眼裡都是正經的拒絕神色:“少來這套,你是又想佔我便宜吧?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
連曦一個沒忍住的就笑了出來。
這丫頭,明明就是什麼也不懂,還一副我很懂的樣子。
“我的心思你真的懂?”連曦不濃不淡的拋了個媚眼過去,“那你說說,我究竟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