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山賊們興奮的聲音:“這匹馬好生喂着啊!說不定以後就是我們山寨男主人的坐騎了!”
“知道知道!我用最好的草料餵它!”另外一道聲音有些不耐煩卻又頗爲高興的道。
整個山寨聽起來十分的熱鬧。
北歌滄坐在馬車裡始終沒有出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整個人有一種奇怪的微感覺。
彷彿自己是待嫁的新娘,此刻正等待着新郎出現……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不過也很新奇,讓北歌滄非常期待接下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這位公子,已經到了寨子裡了,你是不是可以出來了?等下見見我們寨主,你們可以聊一聊,說不定會成爲志趣相投之人。”一名聲線粗狂的山賊在馬車外面說道。
聞言,北歌滄想了想,終於還是探身而出。
她一身黑色男裝打扮,用手中的摺扇掀開了馬車上的簾幕,一露面,就見到外面排排站的山賊們頓時看的呆住了。
山賊們可以說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雖然對方是個男人。
可這個男人生的膚白貌美,渾身有一種如影隨形的高雅氣質,讓人見而難忘。
看呆了之後再反應過來,這羣山賊們就是徹底完全的興奮起來了。
對方真的是個美男子!
“快、快去喊寨主過來!”那名聲線粗獷樣貌粗狂的山賊推搡着身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另外一名山賊喊道。
被吩咐跑腿的山賊十分不情願的撇了撇嘴,無奈只有依依不捨的看了北歌滄一眼,隨後就跑開。
北歌滄就像是一個突然來到陌生地域的外星人一樣。
整個山賊裡的幾百來號人都是熱情的將她團團圍住,老的少的,醜的醜的……
無一不是好奇的盯着她看。
這種感覺……
還真是新奇!
她以前被這樣盯着的時候,那是被一羣喪屍當成一塊肥肉的盯着,可現在,她依然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肥肉,不過是一塊只有那個傳說中的寨主才能品嚐的肥肉,其他人嘛,就只能看看流流口水了!
這種比喻或許有些不恰當,不過眼前的情況,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很快,一串匆忙的腳步聲傳來。
人羣漸次的散開,一條道路讓了出來,而後,北歌滄就見到一個穿着淺藍衣袍的少女被一羣魁梧的山賊簇擁着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這少女模樣清麗,氣質不凡,混在一羣山賊當中,竟然頗有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的氣質。
她一見到北歌滄,立即也是跟着眼前一亮,繼而小臉嬌紅。
少女有些害羞的垂了垂眼眸,再擡起時已經是勇敢的迎向了北歌滄:“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的這些兄弟們怠慢你了,讓公子受驚了。”
聽着這溫柔的話語,一旁的山賊們都是會意而又得意的無聲笑了起來。
北歌滄將這些人的反應看在眼裡,料想着這個少女本來的脾氣只怕並不是這樣。
“無妨,那麼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我還要趕路。”北歌滄淺淺一笑,端的是**倜儻的氣質,看的對面的少女眼暈心跳加速。
那少女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繼而就是說道:“那怎麼行!兄弟們怠慢了公子,我這個做寨主的,至少也得好生款待一下公子一表歉意,應當盡一盡地主之誼。”
少女神色平靜下來,倒是有一股領導者的氣勢。
“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她看着北歌滄問道。
“令狐沖,姓令狐,名衝。”北歌滄簡單的回答,卻並沒有禮尚往來的詢問對方的名字。
不過這少女一點也不介意的就是笑着說道:“原來是令狐公子,幸會了,小女子任小盈。”
“任小盈?任盈盈?”北歌滄聽到這個名字就是下意識的說道。
她眨了眨眼睛,心裡想到,不會這麼巧吧?
自己不過是取了個名字叫令狐沖而已,這就冒出來一個山寨寨主叫任小盈的?
此時,聽到北歌滄這麼說,任小盈不太明白的一怔,隨即就是害羞的低頭嬌笑着說道:“是任小盈,不過如果令狐公子想要叫我盈盈的話,這當然也是可以的。”
北歌滄頓時被雷到。
呃,她並不是這個意思啊……
姑娘請你不要會錯意好嗎?
然而下一刻不等北歌滄爲自己辯解一兩句,對面任姑娘已經自來熟的上前兩步,親暱的拉住了北歌滄的手掌:“令狐公子,我們走吧,兄弟們正在準備酒菜,好歹在這裡用上一頓飯再走。”
說完,不等北歌滄拒絕,她手腕強硬的一施力,就是將北歌滄拽着往前面的大屋走去……
北歌滄暗忖對方的實力高低,到底還是沒有反抗,而是任由着拉入了宅子裡的待客大廳中。
到了大屋,任小盈一把按着北歌滄坐在了兩個主位的其中之一。
她坐在左邊,任小盈就挨着她坐在了右邊。
北歌滄幾乎是一挨着凳子就立即站起身來:“任小姐,這樣坐似乎不太合適吧?我只是貴寨的客人而已,坐這邊就好了。”
說着,北歌滄就是往下手邊坐了過去。
然而她剛一動作就立即被任小盈制止。
“你是我們寨子的貴客,貴客當然就坐在這個尊貴的位置上比較好。”任小盈連忙笑呵呵的解釋道,“令狐公子可能不太瞭解我們寨子的習慣,就是貴客的話,一定是要坐在這個位置上的。”
任小盈的這種解釋當然是非常牽強的。
不過北歌滄也無法拒絕,只好按照她所說的坐在那裡。
同時心裡狐疑起來,這個任小盈該不會真的看上她這個令狐沖了吧?
如果只是這羣山賊開玩笑的那還好,要是真的害了姑娘動心動情,那自己這個玩笑是不是會開的太過了?
這倒不是說北歌滄自作多情,只是令狐沖和任盈盈這兩個人的故事,到了此時,竟然真的有了一個叫任小盈的,這怎麼看怎麼覺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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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了片刻,北歌滄清了清嗓子,就是主動開口詢問道:“不知道任小姐芳齡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