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了。”蘇狄站在雪地上我昨天觀察了一下,黑色貝雷帽的人30分鐘會有一個6人小隊經過這裡,而且他們爲了便於收索,整個小隊都是戰略突擊手。我們只要埋伏在這裡,趁他們經過的時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就可以了。
“可是這附近都是雪,我們怎麼埋伏?”楊順祥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這個就交給陳起就行了,他是僞裝方面的行家。”蘇狄解決了楊順祥的疑惑以後就對孫浩說:“走吧,我們去佈雷。”
聽到說要去佈雷楊順祥說:“我和你去吧。”蘇狄挑了一下眉看着楊順祥:“你要去佈雷?”
“對,我是工兵,佈雷我有經驗。”
蘇狄聽他這麼說於是問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能把雷埋到特種部隊都無法察覺的佈雷高手吧。”
楊順祥說:“這都是謠傳,其實他們都看出來了,只是沒看出來那個是餌雷而已。”
蘇狄笑笑說:“看來咱們這次能贏得輕鬆一些了。”
布好了地雷以後陳起已經把孫浩他們都藏起來了。看見3個人都沒了影,楊順祥笑着問陳起:“他們幾個都在哪了?”
陳起笑着說:“有一個就在你腳邊。”
楊順祥仔細看了看腳邊的雪,的確和周圍的有點不太一樣,仔細一看地上還有一個很小的眼,他把用兩根手指從那個小眼兒里拉出根吸管來。
柯少東趴在雪裡擡起頭來說:“你幹嘛拿我呼吸用的管子?”
楊順祥說:“你就這麼把他們埋雪裡,一會他們不凍死了麼?”
陳起笑着說:“放心吧,敵人再有10分鐘左右就過來了,沒事的。過來幫忙把這個狙神埋到那邊的山坡上去。然後我們倆上樹。”
一會的功夫,黑色貝雷帽就路過了這裡,其中一個特種兵對他旁邊的一名少尉說:“隊長,這批‘白菜’就剩下六顆了,要是這六個都抓住了,我們是不是就可以提前回去休息了。”
那個少尉瞪了他一眼說:“你想的美,剩下這幾個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況且……”
少尉突然停住不動了。
“隊長,你怎麼不走了。”
少尉皺着眉頭說:“我踩到地雷了,現在只要一動就,我身上的感應裝置就會冒煙,到時候我就陣亡了。”
“有地雷?”那名特種兵瞪大了眼睛說:“這裡怎麼會有地雷呢?”
“你別忘了,這幫白菜進入叢林的時候可是配備了武器的。”
“那不是給他們防衛用的麼?”
“笨蛋!”那個少尉恨鐵不成鋼地說:“有人說過不許他們主動進攻麼?”
剛說完,一聲狙擊槍響,少尉身邊的特種兵就被打中了。他的身上迅速地冒出了黃煙。
槍聲一響,潛伏在雪裡的柯少東和李俊就分別制服了他們身邊的人。但是孫浩卻遇到了個麻煩,在他身邊的是特種部隊裡格鬥成績最好的李巖,此時兩個人正纏鬥在一起。
遠處山上的少校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這邊的一切。他微笑對身旁的中尉說:“你看,我說這裡有好戲看吧。”
中尉點了點頭說:“您還別說,這幾個兵有點意思。你看那個新兵孫浩,他的拳腳可不輸給李巖啊。”
少校對中尉說:“你以爲我挖他們過來是幹什麼的?”
李巖趁着孫浩出拳的功夫向前一進身,抓住孫浩出拳的右臂就是一記過肩摔,孫浩哪有那麼容易被摔過去,他用左手抵住李巖的腰右臂使勁兒往回一鉤,然後一轉身把李巖的身子衝着蘇狄地方向。
“碰!”地一聲,李巖就被遠處的蘇狄擊斃了。
站在地雷上不能動地少校剛要拔槍射擊在樹上的陳起就把他射殺了。不到一分鐘黑色貝雷帽地這個小組就全軍覆沒了。
孫浩他們拿走了他們的背囊。背囊裡有一些藥物,水,還有壓縮餅乾。以及一些演習用的武器彈藥。
看着首戰告捷的孫浩他們,少校欣慰地笑了:“我們回去吧,通知所有參加考覈的小隊,輸了的老子就給他們回回爐!”
“是!”中尉敬了個標準地軍禮。
回到山洞的6個人清點了一下戰利品,收穫頗豐的他們高興極了,狠命地嚼着壓縮餅乾,喝着乾淨地水。柯少東說:“這票幹得真是過癮,我們下一票怎麼幹?”
蘇狄皺着眉頭說:“這次行動一定會引起黑色貝雷帽其他小組的注意,以後一定不會這麼容易了,我們現在絕對不可以在呆在這個山洞裡了。”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蘇狄依然皺着眉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在先要離開這個山洞。”
在一邊的孫浩說:“不如,我們去打他們的司令部吧。”
蘇狄瞪着眼睛看了看孫浩:“哥,你比我更敢幹!”
山洞外夕陽地輝光在積雪上映射出橘黃色的光芒,在不遠千里之外的L市,同樣的陽光將天邊的雲彩印染出了火苗一樣的色澤。齊天透過窗子看着天邊紅透的雲,輕輕地笑了。
看着窗外被夕陽染透的雲朵捲了又舒,站在齊天身後的莫小冉輕輕地從後面抱住了齊天:“你想什麼呢?”
齊天用扶着莫小冉環在自己腰上的雙手說:“突然想起了自己剛畢業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和陸家騏還有陸家驥擠在一個20平米的小格子間裡每天都是陸家騏去上班我和陸家驥一個在家裡寫字,一個在家裡畫畫。各種稿子鋪了一地,但是卻過得特別充實特別快樂,覺得每一天都是有希望的。”
莫小冉把齊天抱得更緊了,她說:“我相信總有一天會實現自己的理想的。”
齊天笑着轉過身來說:“我的理想還早着呢,倒是你,如果下次的比賽你能順利晉級你就可以參加全國大賽了。到那個時候你就是明星了。”
齊天看着莫小冉的眼睛說:“等你成了歌手……”齊天漸漸溼潤了,他停頓着想了半天:“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莫小冉覺得齊天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她不知道,齊天其實想說的是:“等你成了歌手以後,你還會和我在一起麼?”
莫小冉看着眼睛微微濡溼的齊天,她笑着摸摸齊天的頭說:“怎麼這麼傷感?今天我不練了,給你做點好吃的。說吧,想吃什麼。”
“番茄炒蛋。”
莫小冉點了一下齊天的腦門兒笑着說:“你就知道番茄炒蛋。”
莫小冉剛要去做飯,陸家騏就給齊天打來了電話。在電話裡,陸家騏對齊天說:“你和莫小冉來一趟beforedawn吧,沈燁軒已經在這裡醉成鬼了。現在正飄着呢?”
齊天說:“他都醉成鬼了,你們就送他回家啊,叫我們過去幹什麼?”
“我們要是能把他送回去的話我當然不會叫你過來。”
關鍵是他現在滿酒吧的飛,我倆根本抓不住他。
齊天到達酒吧的時候沈燁軒正大着舌頭和陸家騏說着什麼。一旁的陸家驥喘着粗氣還冒着虛汗坐在那裡心臟病都快犯了。
齊天和莫小冉在沈燁軒的對面坐下,然後問陸家騏:“這貨喝了多少?”
“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他就這個狀態了,而且在這種狀態下喝了整整一瓶朗姆酒。”陸家騏一邊說,一邊抓着沈燁軒的雙手。
“你幹嘛這麼抓着他?”
陸家騏無奈地看着爛醉地沈燁軒說:“你是不知道,我不這麼抓着他一會他就又跑了,他現在是逮着誰管誰叫穆一,上去就給人家賠禮道歉讓人家原諒他。”
齊天嘆了口氣說:“你說這事怎麼會發展成這樣啊。”
“先不說了。”陸家騏把沈燁軒扶起來說:“我們先把他送回去吧。”
沈燁軒被陸家騏這麼一扶就醒了過來,他看見面前的莫小冉就掙開了陸家騏抱住莫小冉大着舌頭說:“對不起穆一,你原諒我吧。”
齊天瞪着眼睛看着爛醉的沈燁軒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他把沈燁軒從莫曉冉的身上扒下來,然後對陸家騏說:“趕緊,把他抗我車上去。”
剛把沈燁軒塞進車裡,他的手機就響了,陸家騏從沈燁軒的口袋裡把手機掏出來替他接了起來。
打電話的是布帆鞋廠現在的車間主任,他在電話裡慌張的說:“沈董不好了鞋廠的倉庫着火了,燒壞了很多的設備。現在消防隊已經過來了,但是工廠裡易燃的東西太多,火勢無法控制。”
陸家騏聽到這些瞬間大腦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種事情,最起碼現在先要到工廠去,沈燁軒醉成這樣也不能指望他了,於是陸家騏對齊天說:“你先把沈燁軒送回去吧,鞋廠着火了,我去看看。”
齊天聽到這個消息就像被閃電劈中了一樣,僵在了那裡。等他回過神來,陸家騏和陸家驥已經開着車走了。
遠方的夕陽已經沉到了地平線以下,天邊的火燒雲依舊如同烈焰般燃燒着。陸家騏和陸家驥站在廠區之外,看着廠房熊熊地大火,眼睛裡都是全都是淡淡的絕望。旁邊的消防員一直告訴陸家騏說:“還好是在傍晚,場子裡沒有什麼人。”
陸家騏點點頭苦笑:“是啊,萬幸!”
而旁邊的心裡難過的陸家驥則轉頭對哥哥說:“我算是知道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陸家騏在旁邊找了一個大石頭,然後坐下看着廠區裡面的火,漸漸地變成了濃煙,彷彿他們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一炬,化作着滾滾的黑煙隨風飄逝了。
而陸家驥的那句“屋漏偏逢連夜雨的”定義卻下得太早,對於陸家騏來說真正的連夜雨是接下來在滾滾濃煙地背景裡暈倒的陸家驥。他那直挺着倒下去的樣子在陸家騏的眼裡如同一個從展架上掉下來的古董花瓶一樣,讓他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陸家騏上去扶住弟弟,慌張地然後拿出手機來打電話給醫院。當救護車和消防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的時候,陸家騏覺得自己的太陽穴都在隱隱作痛。
一夜未眠,莫曉冉看着自己面前的三個男人如同一個落魄的偶像組合,他們頂着被自己用手抓出來的頭型,用佈滿血絲的眼睛相互看着對方,如果躺在牀上的陸家騏能夠坐起來的話,他們就可以組成一個落魄的f4了。
陸家騏看着已經醒酒的沈燁軒說:“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