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騏!”齊天叫住了轉身要走的陸家騏可憐兮兮的望着他說:“算我求你了行麼?”
“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我請你吃飯!”
“去哪?”
“小聚居!”
“大家一起?”
“陸家騏你不要欺人太甚!”
“老弟,我們走!”
“好吧,成交!”
齊天就這樣妥協了,陸家騏既滿意且得意的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齊天:“第二件事呢?關於孫浩和穆一是怎麼回事?”
孫浩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我就知道——”
“齊天,你按住他的腿,沈燁軒你抓住手,抓住!別讓他掙扎。老弟你就坐在他的頭上別讓他起來就行。”
陸家騏笑嘻嘻的拿着一根點燃的蠟燭說:“齊天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這些蠟燭不會是給莫小冉準備的吧。”
齊天用盡全身力氣抱着孫浩的大腿卻依然避免不了受到他小腿的攻擊,他漲紅着臉對陸家騏說:“滾你妹的,我這是上次停電的時候買回來的。”
陸家騏也沒聽他解釋,他傾斜着蠟燭把融化的蠟油滴在孫浩嶙峋腹肌上,紅色透明的蠟油接觸到皮膚的瞬間就凝固了。
孫浩悶哼着想要掙脫,但是他一個人實在無法與三個人抗衡,何況陸家騏也騎在他的腰上。
陸家騏笑着說:“孫浩,如果你不老實交代,我就用這些蠟燭做一個你的上半身肌肉模型送給我們美麗的女幼師穆一同學,你看可好?”
孫浩的整張臉都被陸家驥坐着,他悶聲悶氣的說:“你們這幫變態!我怎麼就上了你們這條賊船,這真特麼是遇人不淑!”
“呦,態度還挺強橫,看樣子你是想變成蠟像!”陸家騏又把蠟燭放低了些,這樣能讓滴下來的蠟油更燙人。透明的蠟油一滴一滴的滴在孫浩身上一直到覆蓋了整個腹部。
“真是硬漢子!既然這樣的話。齊天,來,把他褲子給我扒了。我做個他弟弟的蠟像送給穆一!”
眼看着褲子就要被扒下來孫浩幾乎悶哼已經變成了怒吼了,可是依然無法掙脫。
第一滴蠟油滴上去的時候孫浩就投降了。
他慘叫着求饒,然後一五一十的把如何追求穆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就這些?”陸家騏有些不信。
“真的就這些。”孫浩幾乎都帶哭音了。
陸家騏從他身上站起來:“放開他吧,早說不就完了?跟他糾纏這麼久我都餓了。”
轉過頭他對齊天說:“請我們去吃飯吧。”
“那橫幅?”
“吃完回來再做!”
莫小冉站在L衛視的一號演播廳裡,舞臺上刺眼的燈光使得她根本看不見臺下的觀衆,唯一能讓他感覺到臺下有人的是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
她平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慢慢擡起手中的話筒。伴隨着漸漸流出的伴奏呢喃着演唱着這首齊天剛剛爲她填好詞的《初遇》靠近了,看你一步步靠近了。
告訴我,現在我該對你說些什麼。
如果急切的對你說,問你的名字叫什麼。
是不是樣子太急色,你心裡會怎麼想我。
看見你,坐在吧檯的另一側。
那瞬間,彷彿被一條河流分割。
酒吧裡的燈光太暗,酒精也讓我有點混亂。
看不清你表情是什麼,低着頭一句話不說。
終於遇見你了,我還想着怎麼搭訕呢。
該怎麼開始好呢,該怎麼說才自然呢?
終於遇見你了,第一次遇見你了。
我該如何開始這幸福呢?
她忽然就不緊張了,她忽然想起她第一次遇到齊天的時候他那躊躇的樣子,而現在這個人就在臺下的一個角落裡,一個她看不清的地方用力揮舞着他自己做的那面大的離譜的橫幅,那面由一個作家,一個畫家還有一個設計師製作的橫幅。。
齊天曾驕傲的說:“我要讓整個會場都看見這個橫幅。我要打敗所有的親友團。”
臺下的齊天彷彿燃燒了生命一樣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搖旗吶喊着。
坐在他旁邊的沈燁軒幾乎是用喊着對陸家騏說:“他不會是瘋了吧?”
“啊——?你說什麼?”
“我——說,他——不——會——是——瘋——了——吧。”
陸家騏聽明白以後點了點頭:“我不是說過麼?陷入愛情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
齊天看他倆一直在閒聊於是用幾乎沙啞的聲音喊:“我說,你們也幫忙喊呀。”
“我們沒瘋!”
莫小冉演唱結束後鞠了個躬緩緩走下臺去,主持走上來微笑着說:“感謝莫小冉帶來的這首《初遇》,大家說這首歌好聽嗎?”
臺下山潮水般的歡呼掩蓋住了來自齊天那句聲嘶力竭的“好聽!”
“那就請大家伸出你們的雙手,再一次把掌聲送給莫小冉。好接下來是評委點評的環節。”
“莫小冉的聲音是我聽到過的,最乾淨的聲音。而這首歌又是比較空靈的歌,完全就是量‘聲’定製,所以在歌唱技巧的方面就不必說了,讓我驚豔的是你後來投入的感情。可以說如果我在前面的歌聲裡聽到了技巧和音質,但是卻在後面的歌聲裡聽出了故事……”
從演播廳出來後晉級的莫小冉特別高興,於是大家決定一起去吃飯。路上齊天着重和大家討論了最後應該誰來埋單。他找出了昨天他請大家去小聚居吃飯的賬單,以消費過高已經成爲貧困人羣爲由要求陸家騏請,陸家騏則講事實,擺道理以是莫小冉晉級,齊天提出爲由要求他們兩口子請。
到最後開車的沈燁軒說犯不着爲這點錢爭執單由他來埋。
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個烤肉自助的門口。沈燁軒給因爲車子做不下而打車過來的孫浩和穆一打電話告訴他們地址。
陸家騏看了看門口的牌子:“四十元一位?沈燁軒,你第一次請我們出來吃飯不會就到這地方吧?”
齊天也詫異地說:“是呀,沈燁軒。你可是我們這裡最有錢的人了,你怎麼能這麼吝嗇!”
沈燁軒笑眯眯的指着旁邊的一棟高樓說:“想什麼呢?我們去那!”
陸家騏等人擡起頭望去樓上巨大的牌匾上豎着寫了四個金閃閃的大字‘碧海雲鮮’。
陸家驥點了點頭說:“靠譜——”
服務生引領穆一和孫浩找到沈燁軒他們所在的包間的時候,一羣人已經擺好餐具摩拳擦掌的就等上菜了。
穆一上來就對沈燁軒說:“天啊,沈夜軒,你不是瘋了吧?這裡好貴的!”
孫浩接着說:“就是,我還以爲是左邊那個自助呢。”
沈燁軒笑笑說:“第一次請你們吃飯怎麼能去吃自助呢?你們放心吧,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富二代啊,還請不起你們吃海鮮?”
齊天看着看向自己的陸家騏,他的臉上輕輕楚楚的寫着五個大字:“你看看人家!”
“對了,今天我們的人也挺齊全我要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沈燁軒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這個帆布鞋廠我已經買下來了,當然,買場子的錢裡還有一部分來自於陸家騏。怎麼樣陸家驥同學,我現在正式聘請你做我們鞋廠的設計師,你願意麼?”
陸家驥看着笑眯眯的沈燁軒,還有微笑着看他的所有人。他覺得突然之間擁有了很多東西,比如夢想,比如友情,再比如活着的意義。
“你真的把這個鞋廠買下來了?”
“對啊,以後帆布鞋質量差無新意的現狀就要由我們來改變了。”
陸家驥點點頭說:“既然你已經買下來了,那我們就一定要把它做好。”
陸家騏舉着紅酒站起來說:“好,今天既是莫小冉同學的晉級慶功會,也是我們爲夢想開始奮鬥的誓師會,來吧,爲了我們的夢,乾杯!”
大家叮叮噹噹的把酒杯撞在一起後一飲而盡。
陸家騏皺着眉看了一眼還留着殘液的酒杯:“這酒就是不如二鍋頭給勁兒啊!”
看着這些擁有夢想的人臉上滿是幸福的憧憬,孫浩的心裡波瀾起伏。
那個時候我曾羨慕過你們,那時的你們懷揣着耀眼的夢想,那時你們都有自己的方向——孫浩
齊天坐在電腦前看着這個月發下來的稿費,算計着加上這些似乎就可以買車了,他上網找了幾款十萬左右的車型,實在是沒有主意於是打電話給沈燁軒。
沈燁軒整理自己的東西的時候恰好接到了齊天打來的電話。就在上一分鐘他正式炒了自己父親的魷魚。他拿着辭職信扔到沈國興的辦公室裡說:“老爺子,我要自己單幹了!”
其實沈國興心裡是高興的,他覺得沈燁軒很像年輕時候的自己,那時候他也如沈燁軒一般,敢闖敢拼。他心裡想着不愧是我兒子,但卻也十分不想讓他離開公司。他覺得至少這條路很穩定。
“我終於知道前一陣子你問我借的那一百五十萬的去向了。”沈國興嚴肅的看着笑眯眯的沈燁軒:“你把那個賠錢的場子買下來明擺着就是拿這筆錢打水漂你知道麼?”
沈燁軒笑着說:“放心老爺子,說了是借的。如果賠了,我以後打工還你。”
沈國興擡頭看了一眼沈燁軒笑眯眯的樣子,他也學着沈燁軒笑眯眯的說:“那我們得算利息!”
“不會吧老爺子!我是你親兒子,你跟我算利息?”
“親兄弟明算賬,親父子也不能不算賬吧?一百五十萬啊!不是小數目!這錢是我留着給你娶老婆的!”
“我說老沈!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給兒子留老婆本啊!”
“別廢話,利息按銀行貸款利率算。”
“好,你狠!”
沈燁軒轉頭要走,不過他又轉了回來。
沈國興笑眯眯的說:“怎麼?後悔了?”
沈燁軒也笑眯眯的說:“不是,我是想跟你說,你就等着死在沙灘上吧!”
看着沈夜軒走出去的背影沈國興笑了,發自內心的笑了:“這小子,真跟老子一模一樣。琦涵,我們的兒子長大了……”
緊隨其後陸家騏敲響了沈國興辦公室的門。
“進來。陸家騏?你有什麼事麼?”
“哦,沈董,我是來辭職的”
“辭職?幹得好好的爲什麼辭職?公司給你的待遇不好?”
“不是。”
“那是爲什麼?”
“哦,你現在出名了別的公司來挖角了?”
“也不是。”
“那是爲什麼?哦,對了關於劉彤的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陸家騏馬上打斷了沈國興:“董事長,不是因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