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氣陰沉,起牀以後,發現天空飄着秋雨。
回頭看陸雅婷在牀上睡的正香,她睡覺很不老實,經常蹬掉了被子,我便過去給她將被子蓋好。
出來洗漱準備去上班,我正刷牙,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走過去開門後,發現外面站着的是張三。
“你小子怎麼大清早就來了?”我問道。
“廢話,當然是有事兒唄。”張三說道,“沒事兒你以爲我跑這兒看你刷牙來了?”
他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愣着幹嘛,還不給我倒點水,忙了一夜,都要渴死了。”
我見他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估計確實是熬了一夜,便去給他倒了杯水。
他大喝了一口,然後掏出兜裡被揉的皺巴巴的玉璽來,準備抽一根,卻發現裡面是空的,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筐,“你的煙呢,給我一根。”
“茶几的抽屜裡就有。”
他從抽屜裡取出我的煙,點了一根,抽了一口,吐出一大團煙,面色沉重的說道,“秦政,人跑了。”
“什麼人跑了?”
“還能是誰,就是撞陸雅婷那司機唄。”張三說道。
我一愣,“你上次不是說你們已經把他控制起來了麼,隨時可以抓捕,怎麼他還能跑了?”
張三搖了搖頭,說道,“說來這事兒有點蹊蹺,他之前沒有任何要逃的徵兆,可能我們也就稍微有些鬆懈了,誰知道忽然之間就失蹤了。”
我不禁有些失望,因爲那司機一逃,就無法收拾陳繼洲父子。
“這都能讓跑了?你們這效率也有點太低了吧?他做了這種事,怎麼可能不想着逃跑呢?難道這你們也想不到?”我氣道。
“當然不是沒有想到,只是他有重病的老母無人照顧,我們判斷他應該不會跑,而且他確實也沒有跑的跡象,誰知道……”
“那現在還有抓到的希望麼?”我問道。
“人肯定還在濱海,只是現在找起來,可能會有點麻煩。”張三說道。
……
一大早就聽到這樣的消息,實在是讓我有些鬱悶。
誰知道剛到公司,就看到趙志強在和祁夢春爭吵,其他同事都坐在那裡緊張的看着。
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趙志強在找茬了。
我忙上前阻止,“趙總,什麼事兒呀,讓你生這麼大的氣?”
趙志強一見我來了,說道,“秦總,你來的正好,這個祁夢春,工作懈怠,目無領導,我打算把她開除了。”
祁夢春一臉委屈的望着我。
我笑道,“趙總啊,夢春跟了我也有段時間了,工作上還算勤奮用心,不知道她做錯了什麼讓趙總生這麼大的氣?”
“我們要的員工,不光是勤奮就完了,那天我說了,讓她把所有文件都送我那邊一份,可她根本就沒有聽進去。對上級的命令置若罔聞,這樣的員工還了得?”趙志強氣道。
我笑了一下,說道,“趙總啊,是這樣,這事兒呢,你不能怪她,這事兒她跟我說過了,是我給否定了。”
趙志強一愣,笑了一下,說道,“秦總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咱們的項目現在正在起步階段,很多工作不能有疏忽,秦總雖然能力夠,但畢竟年輕了些,可能缺乏一些經驗,所以我想幫你把一下關,我這純粹是爲了做好工作考慮,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
他這番話,表面上似乎沒有什麼問題,看似好心,但實際上,目的性很強。當着這麼多同事的面,先說了我年輕,又沒有經驗,然後他又要幫我把關,顯然是要把我置於他的領導之下了。
我笑了一下,說道,“我當然知道趙總是爲了公司着想,但我是這麼認爲的,我覺得你那邊本來工作量就不小,再審覈我這邊的工作,太累,趙總雖然有經驗,但工作量太繁重的話,也容易出問題嘛。再說,我這邊工作也沒有出現過什麼失誤,我自信是可以做好的,所以趙總就不必擔這個心了。”
趙志強愣了一下,笑了起來,“那好吧,但願秦總能夠做好,別處什麼差錯,咱們項目現在是最關鍵的時期,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問題可就嚴重了。”
雖然我們之間的對話一直都是笑呵呵的,但誰也能感受到暗暗的較勁,因此辦公室的氣氛有些緊張。
這時候華總走了進來,見我們站在那裡,對我說道,“秦政,你來一下。”
我便去了華總的辦公室。
“你們剛纔在說什麼呢?”華總問我。
“哦,沒什麼,就是工作上的一點小事。”我雲淡風輕的說道。
華總笑了一下,說道,“對了,你和趙總相處的怎麼樣?”
我一愣,顯然,他還是看出了什麼的。
“湊合吧。”我說道。
華總笑道,“秦政啊,人事即政治,有人的地方就有政治,你得學會在不耽誤工作的同時,也要適應這些,一個優秀的高層,不光是要有能力,政治手腕也還是要有的。趙總在這方面經驗很足,你得跟他好好學習學習。”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對了華總,今天我那個朋友告訴我,那個肇事司機可能逃了。”
誰料華總似乎並不着急,“哦,這些事兒讓警察去處理就好了,咱們目前主要的精力還是要放在項目上。”
“可是,這個仇咱們總不能不報吧?”我說道,“不能讓雅婷就那麼白被車撞了吧?”
“當然不會。”華總說道,“他們肯定會付出代價的,我怎麼可能會讓我的女兒白白受傷呢。”
“除了這個,我還擔心這傢伙一跑,那陳銳父子又要開始搗亂了。”我說道。“現在咱們項目剛剛起步,你就不怕他們出來搗亂麼?”
“你就放心吧,”華總說道,“他們不會再搗亂了。”
我是後來才知道華總爲何如此自信,但他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對了,你今天去賈總那邊一趟,把項目的進展給他彙報一下。”華總說道,“他是投資人,咱們還是要多彙報,給他信心。”
“好。”我說道。
“還有個事兒。”華總說道,“你上次去北京學習,你……有沒有結識到什麼人?”
我一驚,華總這話,不會是指蘇梅吧?難道他知道了我和蘇梅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