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冷笑,給他面子?我給他兩巴掌還差不多。
對於老三這樣的人,我真的是連交道都不想和他打,太讓人噁心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說:“行了,別廢話了,帶我們出國吧!”
他見我態度這麼冷硬,臉上堆積的虛假的笑容也是難免有些僵硬起來,但是看着我身邊的這些弟兄,他卻是不敢給我任何臉色看的,只是說:“那個。大侄子你看,你們這麼多人,要出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也是需要打點的,要不?咱們還是先休息會吧?”
需要打點?
老三的這話,讓得我不禁是有些疑惑起來,我們從縣城到這裡經過這麼長的時間,要打點的話他應該也已經打點好了纔是。他再三的說讓我們去裡面喝杯茶,只怕這件事情不會是這麼的簡單。
我冷笑着說:“老三,只安排你的這杯茶不會是那麼好喝的吧?”
說完。我直接拿槍指住了他的額頭。
我們的弟兄也紛紛是拿着槍對着他的人,這突然的變故,讓得老三也是慌了,他眼珠子晃悠着,說:“大侄子。你、你這是幹什麼呢?”
我沒理他,只是對陳聖說:“聖子,你帶人去看看磚廠裡面有沒有人。”
老三的臉色變幻着,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大侄子,咱們這就出發。這就出發,這就是個破磚廠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我們,自然是都沒有搭理他的。
陳聖揮揮手,帶着他們陳家的人就在磚廠的外面找個角落翻牆進去了,然後僅僅只是不到兩分鐘的時間裡,裡面竟然就是有槍聲傳出來。
“你埋伏我們?”我眯眼看着老三說。
他這個時候的臉色已經是有些蒼白起來,哆哆嗦嗦的。
然後,他突然的就給我跪下了,說:“黃、黃老大,這不關我的事情啊,都是茶幫的人逼我這麼做的,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我還是拿槍指着他,把他給踹翻到地上,“茶幫?什麼茶幫?”
他哭嚎着用蹩腳的普通話說:“茶幫是我們這裡最大的勢力啊,他們要殺你,逼我把你引到裡面去啊,都是他們逼我的啊,黃老大,你就饒了我吧!”
茶幫?是廖定山的人麼?
除去廖定山之外,我還真想不出現在會有誰這麼快就來對付我。只是饒是如此也已經足夠讓我爲之驚訝了,我沒有想到廖定山竟然這麼快就能夠得知我們的行蹤,而且能夠在這埋下圈套等着我們送上門來。
如果不是這個傻乎乎的老三態度太過強硬,讓我對他有些反感,不想進去。說不定現在我真的跟他進去了,然後成爲了篩子了吧?
磚廠裡面的槍聲還是時不時地響起。
左飛他們拿着槍,想要進去幫忙,我卻是攔住了他們,說:“你們就不用進去了,陳聖他們可以擺平的。”
陳家的人都是專業的殺手,我想這樣的場面他們還是可以輕鬆應付的,倒是我的這些弟兄們,沒怎麼經歷過槍戰,經驗不足。要是他們闖進去的話,我還真擔心他們會有什麼傷亡。
我把他們帶出來,不想他們魂喪他鄉。
我問老三說:“幫我們出國的事情你安排好沒有?”
他哆哆嗦嗦地說安排好了,安排好了。
我冷眼看着他,“你最好別再耍什麼花招,不然我肯定讓你腦袋開花!”
其實,我現在真的很想把這個老三給崩掉,但是我卻不能這麼做。我們在磨夯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想要再找其他的地頭蛇帶我們出境那無疑要耽誤許多的時間,遲則生變,我不敢再滯留在這裡,因爲我不知道廖定山是否還有什麼後手。
而且,這個老三還說茶幫是這裡最大的幫派,那我可以想象茶幫應該也是不簡單的,這地方接近邊界,可以說是比較亂的地方。能在這種地方成爲最大的幫派,不是我們縣城裡的那種小幫派可以比擬的。
這些,從裡面的槍聲就可以聽得出來。
在我們縣城裡面,又有幾個幫派有槍的?
所以,我只能先把這個老三的性命留着。
在十多分鐘之後,裡面的槍聲終於是停歇下來了,陳聖帶着他們陳家的人從磚廠裡面跑出來,跟我說:“戚哥,裡面的人都擺平了,總共是二十八個人。”
二十八個槍手?
這茶幫爲了對付我,倒是挺捨得下本錢的啊!
我沒有再遲疑,當即就拿槍把老三的那幾個小弟的大腿給射穿了,在他們的慘叫聲中,我把老三從地上提起來,冷聲說:“現在就帶着我們出國!”
說着,我就提着他往車上走去。
他都嚇得面無人色了,沒有敢說半句話。
我把他扔在車後座,然後自己也坐上去,讓張雷坐副駕駛,等到弟兄們都紛紛上車之後。我拿槍指着老三說:“怎麼走?你給我們指路,我警告你,別再耍任何的花樣,不然你肯定比我們先去見閻王。”
他哆哆嗦嗦地問我幫我們出國後,我們會不會放過他。
我拍拍他的臉。說:“我和你沒有死仇,你覺得我會殺你嗎?”
他沒有敢再和我說話了,現在不論我說的是真是假,他都再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餘地了,因爲他的性命就拿捏在我的手裡。這個老三能夠做這樣幫人出境的生意,顯然也不是個蠢蛋,還是挺識時務的,當即就給陳聖指路,帶着我們離開了磚廠。
老三專門做這樣的生意,所以輕車熟路。他先是帶着我們去辦理出國需要的證件,我們這些人在國內也沒有案底,都是有正兒八經的身份,所以這個過程倒是挺順暢的,再加上老三的關係,所以並沒有耽誤我們多長的時間。
只是,後來出境的時候纔有些麻煩。
因爲出境的時候人和車都是要經過檢查的,我們雖然證件有了,但是車裡面可是都藏着不少的武器,這要是被查出來,我們當即就得被那些當兵地給抓了。而以老三的實力。他顯然還沒有能耐把關係滲透到軍隊裡面。
所以,在我們還沒有出境的時候,他就讓我們都把槍放在國內交給他保管,還說什麼等我們回國的時候就把這些槍都還給我們。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苦哈哈的,說得和真的似的。
但是,我會這麼輕易地就相信他麼?
先不說我們真的把槍都交給他,到時候這些槍都會落到誰的手上。光是衝着我們要去的地方,我就不可能把槍都給交出來的,我們要去的可是金三角,我們這麼多人,沒有槍,到那裡怎麼混?我怎麼就知道我爸的那個朋友肯定就靠得住呢?要是到時候他也像是老三這樣對付我怎麼辦?
我讓陳聖把車停在路邊,對老三說:“那些毒販子是怎麼把槍弄過去的?”
他都快哭了,“他們都是偷渡過去的,又不是走正經關卡……”
我只是冷眼瞧他,“那誰有能耐幫我們把槍弄過去?”
他手足無措地說我也不知道啊,黃老大,我是真沒有能耐把槍給弄過去啊,只是我大舅子在辦理出境的地方上班。所以我才能夠輕易地弄到出境的證件而已,我只是個混混啊!
我拍他的臉,“混混你還敢對我這麼囂張?還敢掛我電話?”
他苦着臉,沒有敢答話,也沒有敢躲,只能任由我拍他的臉。
我又說:“既然你不能帶我們出去,那你覺得我還有必要留着你嗎?”
他當即就差點嚇尿了,要不是車裡空間比較狹小,他肯定是給我跪下了,“黃老大,饒命啊,我、我想想辦法好不好?我問問我大舅子在邊防部隊有沒有熟人吧……”
說着,他就慌慌張張地把手機給掏出來了,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
只聽得他話語急促地跟他大舅子說了我們的事。
然後,他大舅子在那邊的罵聲連我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大舅子說他這是在找死,邊防部隊紀律嚴謹,根本就想都不用想,不可能會讓我們把武器帶過去的。
電話掛掉後,老三苦哈哈地看着我。身子還在哆嗦。
我看他這模樣,估摸着他可能也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因爲他這個樣子不像是能夠裝出來的。但是,真的不帶武器過去,我又不甘心。因爲那樣的話,我們過去也很可能只能任人宰割。
想來想去,我倒是想起個人來。
教官是在南方軍區的,可能在邊防部隊這邊有關係也說不定,而且他以前說過他來這邊緝過毒,我想,他應該和這邊的部隊打過交道。
當即,我就給教官打電話過去了。
教官其實也是知道我是在道上混的,但他這個人比較開明,怎麼說呢,他知道這種黑勢力是不可能剿滅得乾淨的,所以他當時也只是跟我說讓我別從參與毒、賭等害人的勾當,並沒有說非讓我不混黑道。
當然,他還是很希望我去當兵的。
教官接通我的電話後,笑呵呵地問我什麼事情。
我說:“教官,我惹到青幫在南方的總把頭了,現在想跑路去金三角,但是我們帶着武器,沒法出境,你在這邊有沒有熟人?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