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邦士他們是什麼人?是警察誒,誰敢襲擊他們?
我不自禁地問道:“誰這麼大膽子?”
吳邦士臉色鐵青的說:“就是這幫人,沒想到他們跑掉的那兩個人竟然連我們警方都敢報復,現在這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我說沒出什麼事吧?
這話問出口,他的臉色更爲難看,說損失了三個警員。他臉色的難看,有幾分氣憤,還有幾分或許就是慚愧了,因爲對方僅僅只有兩個人而已,而他們這多麼人卻仍是損失掉了兩個警員。
不過我卻是並不覺得有什麼。龍頭派下來的這些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作戰能力不比特種兵要低,而且練有武功,身手甚至是超過特種兵,普通的警員不是他們的對手,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撥人被吳邦士他們抓住,估計絕大部分因素也只是因爲他們沒有料到警方能夠找到他們,所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已。我也損失了兩名兄弟,很能體會現在吳邦士的感覺,嘆息兩聲。沒有再說什麼。
他應該在來的路上就交代過了,所以他帶來的那些法醫和警察們剛過來就在收拾那些地上的屍體。不過他們的動作可沒多客氣,直接擡起來放到擔架上,然後就蒙上白布了事。
沒幾分鐘,他們就把事情給辦利索了。
我問吳邦士說:“吳局長。這件事情明面上怎麼說?”
他反問我說:“你覺得應該怎麼說?”
這件事情,看似簡單,其實是很有些麻煩的,因爲我不能暴露我和警方合作的關係。廖川穀乃至許多道上的大佬都知道我住在這個單身公寓裡,龍頭派來的人死在我這裡,警方還來幫我們收屍,他們能不亂想?
總不能說是警方追着那幫人恰巧到我們這裡吧?
那些大佬也不是傻子,雖然他們未必就知道這幫人是龍頭派下來的人,但只要意識到警方給我擦屁股,就會聯想到我和警方的關係的,到時候他們就都會防備我了。所以,對這件事情我也頗爲的煩惱。
這時候,吳邦士跟我說:“要麼你讓你的兄弟跟我們走趟?”
我還沒反應過來,問他什麼意思。
他說做樣子給其他人看而已。
我看看那些還站在走廊裡的他的屬下,輕聲問他這些人信不信得過。
他很是自信的說:“都是我的人,沒有問題。”
眼下,我也沒能在倉促間想出其他的法子,就只能答應吳邦士了。我跟弟兄們說讓他們去局子裡做做樣子,但沒有讓陳家的高手們也去,因爲我擔心還會遇到什麼情況,他們是我們最精英的力量,是絕對不能夠離開的。
事情,就這麼在倉促間定下來。
吳邦士他們在清理完現場之後,還正兒八經的給我的兄弟們拷上手銬,然後就押着他們下樓去了。那幫看熱鬧的人想涌進來,卻是被吳邦士地屬下給攔住了,他們見到是警察,也就沒敢說什麼了,很快就被驅散了。
我們的人,此時就剩下陳家高手還有張雷、左飛他們在這裡。
吳邦士特意留下來上十個人看着這裡。說是保護現場,其實是防止有些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再過來偷偷觀察。出了這檔子事情,我的心裡也是亂糟糟的,帶着張雷、陳聖他們到會議室裡,就坐在那裡抽菸。
龍頭是派人下來了,但是卻是折在我和吳邦士他們的手裡,廖川穀屁事都沒有,到現在我也還是不能斷定龍頭派下來的人到底有沒有收拾廖川穀的想法。我拿捏不準龍頭到底是個什麼想法,也就不敢輕易地有所動作,因爲現在廖川穀是q幫的總把頭,影響太大,我動他的話,很有可能會將整個局面都打亂的。不說別的,起碼q幫會有不少人要收拾我。
眼下,我就只寄希望龍頭再派人下來了。
不過這兩撥人就這麼折了,龍頭還會再派人下來嗎?
而且,他即便是再派人下來,估計也不會這麼容易對付了吧?
我覺得,我以前的想法還是太過於簡單了,想事情的時候考慮得還太不周全了。所以。在想這件事情的時候,我不敢有半點遺漏,個個方面都有在仔細地斟酌。
廖川穀知道這件事情,他會怎麼想?
其他的海門市的大佬們又會怎麼想?
我該怎麼樣,才能打破現在的局面呢?
我腳下的菸頭愈來愈多。但是我心裡卻始終都沒有想出個頭緒來。我不得不承認,揣摩人心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其中種種錯綜複雜的關係簡直是讓我頭疼欲裂,只想悶頭睡大覺纔好。只是我知道,現在不是我能夠逃避的時候。
只要吳邦士那邊處置得好。其他人應該不會懷疑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吧?
拋開他們不想的話,我要面臨的,就只有來自於龍頭的或有或無地雷霆般地報復,以及廖川穀那邊的動作。當然,如果廖川穀是真的受傷住院的話,那我想他現在應該也沒什麼精力來對付我。
翌日,新聞聯播裡面撥出來這件“駭人聽聞”地惡性事件。
我們竟然被帶上“毒販”的名頭,吳邦士在新聞發佈會裡面說他們接到報警電話,某棟公寓發生槍戰,他們立即出警。並擊斃多少人,抓捕多少人。這起惡性的事情應該是毒販和某個組織的人交易時發生的內訌,他還說海門市發生這樣的事情,給市民們造成恐慌,他應該承擔極大的責任。但請大家放心,他們絕對會加大調查力度,對隱藏在海門市裡的犯罪勢力絕不姑息。他們會讓所有來到海門市的犯罪分子,有來無回。
我看着新聞,都懷疑他這話是不是在故意說給龍頭聽的了。
我知道他這是沒有辦法下的辦法。要想隱藏我的身份,他只能這麼說,但我仍是苦笑不已。經過他這番敲打,我真的很懷疑龍頭還敢不敢再派人下來了,如果他不派人下來。我怎麼知道他對廖川穀到底是怎樣的態度呢?
他免掉廖川穀的職位?
我覺得這就是個笑話,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q幫東南西北四個總把頭,個個都是勢力不俗的人物,據我所知,龍頭雖然手下擁有最多的錢,最多的人,但他其實對四個總把頭也沒有太大的管制力,只是有個風堂而已。他說免去廖川穀的職,可廖川穀未必就會當回事啊,到時候他撂挑子單幹,撇開q幫,自立爲王,那龍頭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所以,我想龍頭肯定不會幹這樣的蠢事,因爲他是個老狐狸。
在新聞撥出來之後,我的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不要以爲這些黑道上地大佬們平時就是出去泡妞、瀟灑之類的,那都是以前的事。現在的大佬們看起來都像是企業家似的,很多都會在家裡看新聞,看報紙,甚至是研究股票、公司之類的。我看着響個不停地手機,始終都沒有接。
此時,我獨自坐在會議室裡,看着牆壁上掛着的大屏彩電。
小妮子、紫薇姐、慕容櫻雪她們都不會過問我在道上的這些事情,也知道我不喜歡她們過問這些,所以她們都沒有過來打擾我。白幽幽更是不會過來,上次那個妞給嚇得不行,她估計還在忙活着哄她呢!諾絲倒是來了,卻是被陳聖跟張雷給攔在外面了,不讓她進來。
她說她有話要跟我說,我只是轉頭對她說:“先讓我靜靜吧!”
她也就沒再說什麼,扭頭走了。
手機仍然在那裡響個不停,我仔細想想,還是接了。這個電話是徐守成打過來的,我剛接通,他就問我說:“大侄子,你那邊出事了?要不要我幫忙?”
他幫忙?我還真懷疑這話的可信度。
雖然我爸以前是他的手下,兩人現在也都是爲h幫做事,但是他和我爸之間的情分可沒有濃到他爲我而插手到這件事情裡面的地步。況且,我也不是他們h幫的人。他憑什麼來幫我啊?
我知道他也就是說的客氣話而已,只是說不用了。
他果然沒再說,只是問我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
他作爲h幫南方的總把頭,很多從他那裡走出去的消息都會被人認爲是絕對準確的消息。我能夠預料到,我給他的說法。估計就是以後會在道上流傳出去的想法,沉默了會,我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仇家派人過來想幹掉我,他媽的,我折損了兩個兄弟不說。手下更是被抓去了幾十個人,徐叔,你知不知道什麼消息?”
他說:“我也是剛剛看新聞,才知道你那邊出事的,怎麼會知道什麼消息。”
我心裡只是冷笑。要說徐守成是看到新聞才知道這件事,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以他的手段和情報,估計昨晚上發生這件事情不到半個小時之後他就收到風聲了,只是,他是否知道這幫人是龍頭派來的,那我還真不敢確定。
他之所以現在纔打電話過來,不過是藉着新聞的由頭而已。順便,也想從我這裡套套口風,果然,他接着又問我說:“大侄子,你自己沒什麼事吧?警方怎麼會說你們是毒販子?”
我說:“我當時躲到樓上去了,他們在我這裡搜出毒品來了。”
他說你沒事就好,只要人沒事,還可以從頭再來嘛!
從頭再來,我心裡不禁覺得有些嘲諷,徐守成這是在安慰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