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慕凌萱還有她哥說了聲不好意思,我的比賽到了,就往黑拳場裡面走去。
慕凌萱笑嘻嘻地摟着她哥的臂膀,跟在我的身邊,給我們做着介紹,跟我說她哥叫做慕凌武,也把我的名字告訴她哥了,嘴裡噼裡啪啦個沒停,還說她哥以前也是黑拳場的名人。
我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時間去過問。
我走到裡面,帥哥已經站在圈子裡面等着我了,我撥開人羣走進去,看着他那高傲的樣子,心裡難免有些不爽,也沒和他客套,拔腿就朝着他衝去。
在黑拳場比鬥,其實就是無限制的單挑而已。
帥哥的套路我還真沒看出來,不知道他練的什麼。好像沒經過什麼系統訓練,但是反應很快,而且下手也狠,專挑我的下三路攻,而且還特別照顧我的襠,這讓我真的有些冒火。
這他媽的是比賽。又不是拼命,不過,可能他就是憑着他的陰狠,纔能有現在的戰績吧,光比身手套路的話,他估計連李慧峰都打不過。
我看他下手這麼狠,也就沒留手了,我本來就擒拿還沒練到家,說起來還不如我放開手腳蠻幹的厲害,於是,我和帥哥兩個人的比鬥就變味了,變成了打架鬥狠。
比這個,他還真不是我對手,我在少管所可是出名的狠。
兩分鐘不到,他就被我給撂倒了。
但是,這個帥哥也不知道是心理有問題還是怎麼的,都被我撂倒了竟然還不服輸,我剛鬆開他,他又翻起身來打我,我沒有防備,直接被他給踹在襠裡了。
還好我運氣好,沒有被他踹中我襠下。
當時我那個生氣,直接轉身就撲他身上了,把他撲倒在地上,然後兩個人就那麼廝打蠻幹,周圍的人好像挺樂意看到這樣的場面似的,反而更加的雀躍了,這些人,就圖個樂子,巴不得我們打得越熱鬧越好。
最後,帥哥被我打得鼻青臉腫的,爬都爬不起來。
說真的,當時我拳頭砸在他的臉上,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感覺他那長滿痘痘的臉上好像有油粘在我手上似的,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人,是有多大的勇氣纔會取帥哥這麼個外號,而且,永遠保持着那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我看他徹底沒反抗的力道了,這才站起身,地上,淌着他的血。
圍觀的人的嘶吼聲足以掀掉黑拳場的頂棚,我剛走出圈子,竟然就有幾個女生跑過來,然後就吧嗒在我臉上親着,也不問我同不同意,她們的臉上,滿是狂熱與崇拜。
我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這個社會瘋了。
或許,是這個社會太過壓抑,纔會讓得他們這麼放縱吧,而我,來這裡。除去想鍛鍊身手之外,何嘗又不是想放縱呢?我和這裡的年輕男女們有區別嗎?
我給自己的答案是,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漸漸的,已經迷戀上了這種放縱,這種赤裸裸的發泄。
“帥哥”躺在地上,喘息很久才爬起來,嘴角還在流血,眼睛也是紫的,惡狠狠地看着我,但是沒用再衝上來打我,我走到慕凌萱的旁邊,她緊張兮兮地看着我。問我怎麼打這麼狠。
我說是那個傻逼不識趣,輸了不肯認,還踹我那裡,我才下手這麼狠的。即使是慕凌萱這麼開放的女生,被我當着她哥哥的面,說出這麼露骨的話,也不禁有些羞惱,含嗔瞪了我兩眼。
她哥哥慕凌武倒只是笑笑,沒覺得我做得有什麼過分的。
我問他說:“你原來也在黑拳場打過?”
他說:“是啊,我在十六歲那年就接觸黑拳場,一直打了四年,滿了二十歲才退出。想想,現在也有足足五年沒有在這裡打過黑拳了。”
我頗爲的驚訝,說:“打了四年?那肯定很厲害吧?”
慕凌萱很是自豪,挽着慕凌武的手臂,搶先說道:“那當然了,我哥哥當年可是金腰帶呢。比你可厲害多了。”
金腰帶?
我那個去,我下巴都差點掉地上了,那可是要勝過千場才能夠晉升上去的,我之前聽李慧峰給我說的時候,我還在想整個黑拳場這麼些年能夠有幾個那樣的變態,沒想到,慕凌武竟然就是。
在黑拳場裡,敢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是打架頗爲厲害的人,起碼也是能挑三四個的那種,我估摸着整個黑拳場的選手也不超過三百個,能夠獲得千勝。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畢竟名氣打出去了,別人就不會輕易地接受挑戰了。
我來黑拳場也有幾次了,還真沒見過戰績特別好的,最高也就算銀腰帶的而已,我說:“你花了多長的時間打上金腰帶的?”
慕凌武說:“三年零十個月。最後兩個月想衝上黑拳王者,但失敗了。”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遺憾的情緒,旁邊,慕凌萱也嘟起了嘴,說:“還不是呢個黑拳王者的晉升規則太變態了。”
黑拳王者的晉升規則?
這個我還真沒有了解過。當時李慧峰給我說這個腰帶的事情的時候,我覺得金腰帶都離我夠遠的,壓根就沒有去想王者的事情,現在聽慕凌萱這麼說,我還真是起了幾分興趣,就問她王者的晉升規則是什麼。
她跟我說。晉升王者,需要在黑拳大會那天接連接受十個金腰帶選手的挑戰,而且要保持全勝才行,只有那樣,才能獲得黑拳王者的無上榮耀。
我又問她什麼事黑拳大會。
她說每年的十一月二十號,都會在這裡舉行黑拳大會。到時候,有很多的選手都會過來,那天也是黑拳場每年最爲熱鬧瘋狂的時候。
我暗暗記在心裡,緊接着,又接連挑戰兩名選手。
直到我無人可戰,無奈選擇那兩個銀腰帶選手中間較差的那個挑戰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身手還真只能在銅腰帶裡裝裝逼,對付那些銀腰帶的,還要差些。
從黑拳場離開的時候,慕凌萱兄妹兩也跟着我離開了。
慕凌萱興致挺好的,雖然剛出黑拳場她就嘟着嘴問我那天爲什麼不出去陪她,但是也沒有真生我的氣,仍然和我頗爲親密,讓得慕凌武都時不時地用古怪的眼神掃着我。
之後,慕凌萱就慫恿着讓我帶他們去吃夜宵。
我經過連番比鬥,着實也是有些餓了,打架看似容易。但拼盡全力的情況下,體力的消耗是非常大的。再說了,我也想和慕凌武多接觸接觸,問問他黑拳場的事情,也就答應了。
我們打的到縣城,隨隨便便找了個夜宵攤子就坐下了。
在和慕凌武的交談中,我問他現在在幹什麼,他說他就是個普通的上班族,這讓我的心思有些活泛起來,我們幻城,不缺人,但缺高手,如果慕凌武真是個金腰帶,那要把他拉到我們幻城,那我就發達了。
只是,我和他初識,也沒好意思就直接去拉攏他。
這頓夜宵,我們吃到十二點多才散場,他們兩兄妹回了家,而我也沒有再去幻城,直接回了陳虹的家裡。
我到家,拿鑰匙打開門的時候,發現裡面亮堂堂的,電視機的聲音還在傳出來。這讓我有些驚訝,陳虹竟然還沒有睡覺,往常這個時候,她肯定是已經睡了的。
我走進去,她果然還坐在沙發上,我笑着說:“陳老師,你還不睡啊?”
她看着我,說睡不着。
我也沒多想,滿身臭汗的,直接到房間裡拿上套換洗的衣服,就去廁所裡洗澡去了。
洗完澡出來,陳虹竟然還在那裡坐着。
我就琢磨着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剛坐過去,準備問她的,就看到茶几上竟然是有個煙盒,還是和天下,我在陳虹家裡很少抽菸的,而且不會當着她的面抽,更不會把煙盒放在茶几上。我說:“陳老師,家裡來客人了?”
“沒、沒有啊!”
陳虹心不在焉的,有些慌張地說。
她的樣子,讓我不禁使有些疑惑了,這明明是來客人了,而且是個男人,她瞞着我幹什麼?而且,她爲什麼這麼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指着煙盒說:“那這煙盒哪裡來的?”
她看向茶几上的煙盒,再看向我,眼神複雜,說:“嗯,是來客人了。”
我看她古古怪怪的,就問她怎麼了。
她跟我說沒什麼。
她的樣子,讓得我不得不往歪處想啊,家裡有男人來,她瞞着我不說,還這麼魂不守舍的,要是沒什麼事我肯定是不信的。
我也是傻乎乎的,就直接問她:“陳老師,該不會是你前老公回來了吧?”
她瞪着眼睛看我,搖頭說不是。
我就問她那到底是誰來了。
她突然就發火了,衝着我吼,說那是她的事情,讓我別管。
我摸摸鼻子,想想自己也沒得罪她啊,就是關心她才問的而已,她這是大姨媽來了麼?這麼大的脾氣。這讓得我也有些火了,我說:“我就說問問而已,你不說就不說嘛,衝着我吼幹什麼?”
她怔怔地看着我,眼淚突然的就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