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刺殺
“什麼？”緹娜一剎那像做夢一樣，不敢相信這一切。
“是真的，要不然小雙也不會和他簽約。”小雙揚揚得意的說到，忘了當初她是多麼無可奈何，要不是她的另一個人格暗小雙簽約，她根本不會和一個巫妖簽約。
小雙說着，陡然身上光環出現，聖潔的光芒之中，小雙一付天使的模樣。
“好了，小雙，不要擺顯了。”王啓年說到，小雙不高興道：“人家不過使緹娜姐姐相信，才現出天使的模樣。”
王啓年看着緹娜：“你是我的妻，我神國的光輝有你的一半。”
話音剛落，緹娜身上聖光陡然亮起，和王啓年精神海中那朵花中神國相應，冥冥之中，緹娜感受到了地精們在祈禱，伊安洲那些人民在祈禱。
“你明白了嗎？”王啓年說到。
“我明白了，原來神是這麼一回事。”緹娜說。
“實際上，神的就是這麼回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世間的事，還得世間的人，世間的方法才能解決，求人不如求己。”王啓年說到。
“撲哧”一聲，緹娜笑了，“哪有你這麼說話，你已是一個將要成神的人，不理你了。”
“我說的是實話而己，神不問世間的事，那些都是世間的人假借神的名所爲，人在世間，不要以神自居，別人都以爲神很偉大，甚至畏懼神，不知道神也是約束很多，在世間還是忘記了神吧！”王啓年笑到，不以爲然。
他們在這裡說笑着，卻不知道在海峽出口處不遠的地方，一個老者在默默垂釣。他在這裡已經三天三夜，豎琴手聯盟告訴他，啓年.王將從這裡出來。他的名字叫巴特勒，一個殺手。盜賊之王，他很有耐心，不管黑夜和白天，他就在這裡，一動不動。
巴特勒出手價錢很高，曾經成功暗殺過一個傳奇法師，這次因爲王啓年太兇，連開尼斯的分部都被他一手平了。所以才請動了盜賊之王，號稱殺手之神的巴特勒。
巴特勒在腦海之中回憶着有關王啓年的材料，啓年.王，尼克勒斯.安德魯的化名，曾經連挑數處創主教的教堂，據說因受傷，轉化爲巫妖……
要是王啓年在此見到這些資料，保管讓他大吃一驚。
巴特勒一次次要腦海之中演練着各種情況，都是最惡劣的情況，以確保萬無一失。但他最擔心的是，王啓年既然是巫妖，殺了他等於沒有殺。他沒有什麼辦法，不過，既然接受了任務，那麼就要做好。
遠方，摩黛絲提號正破風斬浪朝這邊來，巴特勒像一個真正的老頭，正在全神貫注的釣魚，好像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摩黛絲提號方向和巴特勒之間並不在一條直線上，摩黛絲提號正在航行。忽然船上響起了警報聲，水下預警儀報警。王啓年意念一動，一幅水下投影出現。在左前方的水下，一條碩大的冰川正在形成，直向摩黛絲提號迅速延伸，魔法波動小得驚人，憑藉王啓年的傳奇法師境界，才隱隱有所感覺。
王啓年一下子驚了起來，不由自主的靈覺放出，冰川並不是什麼高級魔法，但波動如此之小，說明這個人對冰川的控制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他是誰？
王啓年向外望去，茫茫海面上，只有一條漁船，一個老漁翁在釣魚，王啓年眼光一過，開始把他給忽略，陡然一驚，這顯得不正常，差點無意間忽略，並且心靈間沒有報警，就是一個普通人，憑王啓年的修爲，也不會視若無睹。
這是一個高手，王啓年腦中迸出這樣一個概念，心念一動，干涉波出，冰川剎那間瓦解，果然是魔法所爲，要不是水下預警儀的存在，這條船莫名其妙地就出現了海難。
想到這裡，王啓年眼中露出了殺氣，他的靈覺在周圍數十肘內形成，甚至水流的輕微變化，都反應到腦海之中。
由於是被動的接收，巴特勒並沒有察覺，但他感覺到自己的術法形成的冰川瓦解了，他其實並不擅長魔法，只會幾種基礎的魔法，並在此基礎上衍生出更高一級的魔法，他的魔法有一個特點，就是波動極小，這很符合一個殺手的特性。
他真實的職業是一個盜賊，達到了盜賊的最高級別盜賊之王，並且還在進軍無上的境界，他已經觸摸到了那個境界的輝煌，要不是豎琴手聯盟以等身的黃金爲代價，來取王啓年的性命，他也不會出手。
他感覺到王啓年發現了他，王啓年已經來到甲板上，正在看着他，他並沒有起眼看，身體微微一動，卻留下一個幻影，依然在釣魚。
王啓年眉頭一皺，感覺到他忽然之間，好像發生了變化，緊接着一個人影闖入他的靈覺範圍，果然是他，一剎那，王啓年的大腦開始高速調整，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分析，心中徹底明白，這個人是來暗殺他的。
對方並不知道他的靈覺存在，在這個世界，靈覺並未引起魔法師的注意，即使偶爾有人進入這種狀態，也多認爲這是一種特殊狀態，更多的認爲是一種神啓，故此，靈覺是有，但並未形成一種理論，也不好控制，魔法師便不自覺的忽略到了，他們更追求有實在效應的魔法現象。
王啓年隱隱有些怒意，自己沒有想傷害人，但別人卻不放過他，手凌空一指，海水陡然躍起，化作冰盾，橫在他面前。
巴特勒陡然見面前輕輕的一閃，不好，他一下子急剎，沒有撞在上面，也是巴特勒，要是換一個人來，恐怕已撞得頭破血流，他微微覺得眼前似有東西，面前已出現一面透明的冰盾，他知道已經暴露了。
他很好奇，王啓年是怎樣發現他的，他自認爲潛行術很隱蔽，被人發現，他輕輕一吸氣，身影根本沒有出現，在空間中又一次消失，在原地還留下一個淺淺的影子，似乎被王啓年發現，被迫現身，但又不能現身。
王啓年見他如此，身外陡然火圈一現，呈扇形向外急劇擴大，在另一處火花一閃，這次被迫現身防禦。
一個淺淡的灰色光圈一閃，巴特勒現身，王啓年眼睛一抽，看起來很不起眼，但灰色護身光圈卻將王啓年的火環打開了一個缺口。
他手上一把接近無色的水晶劍，完全是暗殺利器，他凌空而立，面對王啓年只有不到二十肘，此時遠處的幻影依然在船上垂釣。
“你是什麼人？”王啓年喝到。
“殺你的人！”巴特勒冷笑一聲，並未移動，王啓年卻指上放出灼熱射線，但方向卻不是向着巴特勒，而是向着頭頂上。
另一個巴特勒在王啓年的頭頂上出現，手中水晶劍剛要刺下，突然間灼熱射線到，急切之間，水晶劍一擋，正擋住灼熱射線，水晶劍剎那間變得通紅，微微一閃，一劍切下，劍沒入王啓年的身體。
幻影，不好，巴特勒以幻影潛行爲看家的本領，卻沒有想到，王啓年居然在原地留下了一個幻影，他居然沒有看得出來，他知道不好，身體一晃，一道暗色光影閃現，正是王啓年的暗月刃，擦了一下巴特勒的影子，巴特勒已經消失，空氣中出現一點鮮血。
王啓年在另一邊現了出來，空氣晶格化，巴特勒沒有想到，自己只要進入王啓年身邊數十肘，一舉一動都在王啓年的心中，他剛一虛化遁身而出，再一次隱身，突然空氣如同固體一樣，整個將他給凝住，他好像掉入蜂蜜中的蒼蠅。
他心中大驚，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知道不妙，身體一脹一縮，硬是憑藉他過人的功力，還有妙到極點的時機把握，在空氣一動之時，猛然發力，空氣頓時叭的一聲，他就趁此短短的一瞬間，脫身而出。
王啓年自從得到反饋，形成了空氣晶格化以來，還是第一次被人所破，對他的破解也不禁眼前一亮，他已脫身而出，見勢不對，順勢遁出。
“想走，哪有這麼容易。”王啓年冷哼一聲，騰空而起，同時黑煙撒出，像章魚一樣，直向他遁去的方向延伸出去。
“我想走，天下何人能擋住我！”巴特勒說到，手中水晶劍往身後一劈，似乎亮起一處透明的牆，無形的劍氣將黑煙斬斷，身體現形，卻如同一縷輕煙，像漁船上落去。
“你走得了嗎？”王啓年身影一閃，已到了他的背後，領域展開，空間似乎被排斥，眼見他就落了領域之中。
巴特勒陡然回頭，身形一分爲二，一個回首一劍，一個卻如加速一樣，在虛空中急馳而去。
領域剛好到，就聽見一聲慘叫，回首的這個人陡然化成一團火，消失在領域之中，而奔走的那個人依然在奔走，王啓年猛然之間，眼中出現二道灰白色光線，剛剛接觸到巴特勒，巴特勒卻已經消失。
王啓年放眼望去，見一條漁船在水面上飄着，人已經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