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根源
吃過早飯,兩人上馬,急馳而去,他要在短時間內趕到堪薩斯城,事情必須做個了結。所以不像前些日子,走得很急。
兩日後,到了堪薩斯城,這是附近最大的一所城,並不是貴族所居住,城由總督湯普森所統領,住有一千常備兵。
王啓年不是來找湯普森,而是衝着白銀之手而來,在這樣的都市,白銀之手擁有分支機構,不過王啓年並不知道白銀之手在什麼地方,像這樣的殺手機構,並不會直接掛牌,而是借用其他名義。
王啓年並不擔心,進了城,直奔果露街203號,到了近前,看到這是一家酒吧,王啓年和緹娜將馬交給了門童,直接來到吧檯,並沒有點酒,而是將索菲亞給他的墜子放在吧檯上。
吧檯內的一位比較胖的侍者看起來似乎隨意拿起墜子,不經意間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兩人,他雖然看起來不經意,但王啓年看到他眼中精光一閃,手上似乎有魔法波動,很淡,只一閃,然後微笑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日安,兩位,請跟我來。”
王啓年和緹娜跟着這位侍者,上了樓,左轉來到了一間辦公室前,侍者敲門,三長兩短,重複了三次,門內一個聲音說:“進來!”
門開了,一張辦公桌,後面是一張椅子,靠着一扇窗子,窗戶上簾子拉着,左邊有一個酒櫃,右邊一個書櫥,在東西兩側,擺放着沙發,前面有茶几,牆壁上掛着油畫,一個身着黑色西服的人坐在椅子上,雙目如鷹,雙手交叉,肘部支在桌上。
侍者將墜子還給了王啓年,做了個請的姿勢:“尊貴的客人,你們有事情在裡面談。”王啓年微微一點頭,身體前傾。表示感謝,侍者也還禮,然後下樓去了。
王啓年邁步進入其中,緹娜遲疑了一下,也跟着王啓年後面進入,眼中對其中擺設充滿讚歎,不過她沒敢東張西望,亦步亦趨,緊緊跟着王啓年,她是一個鄉下丫頭,第一次進入這樣的房間,她有些緊張,但她不願出錯,只好跟緊王啓年,眼睛看着王啓年的後背,餘光看着房間,王啓年感到這一點,心中還是比較滿意,最起碼她沒有目瞪口呆。
他們剛進入房內,門悄悄地關上了,緹娜微微一驚,象一隻小狼一樣,不自覺身體弓了起來,接着又放鬆下來,那個人饒有興趣看了她一眼,眼睛便重新盯着王啓年。
王啓年右手捻着那枚墜子,左手依然握住手杖,那人站了起來,目光往他右手上一望,站了起來,微微一躬,接着目光盯着了他的眼睛:“日安,尊貴的客人,索菲亞好嗎?”
“日安,她很好!”王啓年也是一躬回答,他已經明白對方的身份,這是一名血族男爵,剛纔送他們上來的,也是血族,不過看起來並沒有爵位,實力很低微,其餘侍者不過是血奴,王啓年看得出,但緹娜卻看不出。
“自我介紹一下,費爾男迪,來一杯酒?”費爾男迪彬彬有禮的說,走到酒櫃旁,取出了三個杯子:“這名漂亮的小姐,來點香檳,我們來點葡萄酒?”
王啓年點點頭:“尊貴的主人,我叫啓年·王,她叫緹娜。謝謝你的酒!”
王啓年接過了酒,緹娜一愣,不自覺也接過,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但很快就學着王啓年的樣子,將杯子端在胸前,看得出,她的禮儀很好,要不是王啓年知道她出身農奴,還以爲她最起碼是一個落難貴族,轉念一想,這大概是她做侍女的母親教育的結果。
“請隨便坐!”費爾男迪說到,王啓年在沙發上落座,費爾男迪也落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緹娜卻沒有落座,她喊王啓年主人,以僕人自居,所以沒有落座。
費爾男迪又望了她一眼,舉杯示意,王啓年也舉杯,喝了一口,緹娜也呡了一口,在之前,緹娜並沒有喝過酒,好在香檳並不能算是酒,度數很低,倒沒有出醜,反而的一股甜香充滿了口腔,味蕾一下子舒展開來。
“好酒!”王啓年說到,對於他來說,根本品不出味道,他是一個巫妖,在味覺上幾乎沒有感覺,但王啓年發現,自己的味覺好像有點復甦,腦中充滿疑問,但這些事情經後再說,還是先說明來意:“我今天來這裡,是有事請你們幫忙。”
“哦,說來聽聽。”費爾男迪沒有料到王啓年很直接,上來就直奔主題。
“我和緹娜受到了刺殺,好像是白銀之手做的,我們關係不夠,想請你們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王啓年說道。
“這件事有些麻煩,我們與白銀之手並無瓜葛,不過你既然是我們族的貴客,雖然我們與白銀之手沒有關係,但我幫你引見一下這裡的黑幫,還有豎琴手同盟,他們應該能弄到相應的消息。”費爾男迪微笑着說道。
“那就多謝了,還有一件事,我的同伴緹娜習武沒有幾日,你們能不能讓她在這裡呆一會,稍微保護她一下?”
“主人,我要和你在一起。”
“緹娜,不要鬧了,我去見人,不方便帶着你。”
“王先生,你放心好了,在這個地方,沒人敢動緹娜小姐,你就放心的去吧。”
安頓好了緹娜,費爾男迪派人帶着王啓年,來到了地下,王啓年這才明白,這個城市的下水道中,居然藏着一個龐大的組織,在下水道中穿行幾裡,轉過了了幾道彎,來到一處鐵門前,一路上經過幾道關卡,看得出這些人身上陰寒的氣息,眼睛像毒蛇一樣。
進入門中,王啓年看到一個美豔的少婦,如果不留意,還以爲是在**之中,衣着暴露,但王啓年看到她的身體,內心一緊,不是她的實力有多高,如果光從實力上看,王啓年可以輕鬆擺平她,而是在她的身上,乳溝中,還有其他地方,都藏着利器,多帶着毒,甚至有魔法器具,真要動手,就是高她幾個層次的人,稍不留意,就有可能栽在她的手裡。
“這是血玫瑰泰瑞莎,啓年·王先生。”
“幸會!”王啓年說道,眼睛不經意間看到她的Ru房上紋着一朵血色玫瑰。
看到王啓年注意到她的Ru房,她不僅沒有後退,反而將胸一挺,王啓年淡淡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轉而注意她的臉。
她有點意外,看了王啓年一眼,王啓年並不在乎,他是一個巫妖,根本沒有那方面的需求,也不着如是想。
“請坐!”泰瑞莎見王啓年無動於衷,便說道。
王啓年坐下,將來意一說,她明白了,微微一笑,說:“這件事情不算難事,但價錢嗎?”
“價錢很好說,你開一個價。”王啓年立刻說到。
“三十個銀幣!”泰瑞莎說道。
“好,我現在就想知道。”
“那就再加二十個銀幣。”
“行!”王啓年付出了五個金幣,泰瑞莎見他豪爽,便笑道:“小六子,通知下去,與白銀之手中的臥底聯繫,想看一下啓年·王和緹娜的刺殺令是誰發出,僱主是誰?王先生,你在這裡等一會。”
“好!”王啓年沒有再說話,但誰也不知道,一個眼球悄悄升上了頭頂,消隱而去,王啓年本着小心沒大錯的原則,人雖在原地,卻將附近數十米處於監控中。
過了有兩個小時,王啓年並不急躁,泰瑞莎早已出去,她有她的事,王啓年依然在那裡,不焦不躁,倒是陪同他來的那個血奴有些急躁,在不停地走來走去。
泰瑞莎走了進來,她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一身緊身打扮,外面套了一件寬鬆的衣服,手中拿着一張紙:“王先生,你要的情報都在這上面。”
王啓年接過了紙,掃了一眼,果然是伊登男爵,臉上露出了一縷笑容:“謝謝你們,我知道了。”
說着,手中紙陡然起火,化爲灰燼,泰瑞莎心中一突,這個並不高大的男人,居然是個魔法高手,根本不用咒語。
轉身出了這間房間,血奴問:“要不要到豎琴手聯盟那兒去?”
“爲什麼不去?”王啓年說到。
兩人出了下水道,在血奴帶領下,穿過了街道,在一處教堂處停下,王啓年心中一驚,難道是在教堂內,還好,是在教堂的隔壁的一條衚衕裡。
王啓年對教堂自從尼克勒斯·安德魯的事之後,便對教堂起了一種敬謝不敏的感覺,心理上便排斥它,雖然教堂之中,不一定有高手,還是遠離點好。
進入一間房中,豎琴手聯盟屋外掛着一家商行的名稱,看起來是像做正常生意,事實上僅是一種掩護,王啓年見到了分部的主持人,一個看起來無害的胖子,帶着一臉人畜無害的笑意。
王啓年來此只有一件事,是來僱兇殺人,他要殺的人就是伊登男爵。王啓年想法很簡單,就是從源頭上斷了這件事,你既然買兇殺我,白銀之手最多刺殺三次,如果不成功,那麼就要加錢,因爲你的情報有誤,那麼,我就讓你死,沒有了僱主,就不會有第四次,至於白銀之手,只是一個殺人組織,機構遍佈多地,王啓年根本沒有能力把它連根拔起,再說,它僅僅是個殺手組織而已。
王啓年所做的事就這麼簡單,你可以買兇,我也可以買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