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疏晚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渴望,她也想和賓客們一樣,用專業的方式品鑑美酒,感受葡萄酒背後的文化魅力。於是,她趁着無人注意,悄悄走到酒桌旁,拿起一杯白葡萄酒,學着品酒師的樣子輕輕晃動酒杯。可她既不知道如何觀察酒液的色澤,也聞不出酒中的香氣,動作略顯生硬,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
就在這時,桑霽月身着一襲銀灰色修身晚禮服,優雅地走到她身旁。桑霽月一頭利落的短髮,襯托出她幹練的氣質,精緻的臉龐上帶着溫和的笑容,舉手投足間散發着自信的光芒。“疏晚,你對品酒感興趣?”她輕聲問道,聲音清脆悅耳。
桑疏晚微微一怔,臉上閃過一絲紅暈,隨即放下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挺感興趣的,可我從來沒學過,感覺一頭霧水。”
桑霽月微笑着安慰道:“沒關係,品酒並非遙不可及的高深學問,只要願意學,很快就能入門。來,我教你。”說着,她拿起一杯酒,耐心示範,“首先,將酒杯置於白色背景前,傾斜45度,觀察酒液的顏色、透明度和掛杯情況。從色澤的深淺、色調的變化,能推測出葡萄酒的品種、年份和陳釀時間。”
桑疏晚跟着她的動作,仔細觀察酒杯中的酒液,說道:“這酒顏色淺淺的,有點偏綠,這說明什麼呢?”
“這表明這可能是一款年輕的白葡萄酒,比如長相思。綠色調暗示它可能帶有清新的草本植物香氣。”桑霽月解釋道,“接着,輕輕晃動酒杯,讓酒液與空氣充分接觸,釋放出香氣。記住,聞香時要由遠及近,先感受整體的香氣,再細細分辨其中的層次。”
桑疏晚照做後,只聞到一股淡淡的果香,不禁有些沮喪:“我好像只能聞到水果味,是不是我聞得不對?”
桑霽月耐心地鼓勵道:“初次接觸能聞到果香已經很不錯了。品酒如同欣賞音樂,需要反覆練習,才能分辨出其中複雜的旋律。閉上眼睛,深呼吸,讓嗅覺更加敏銳,用心去捕捉那些細微的香氣。”
桑疏晚閉上眼睛,再次嗅聞酒杯中的香氣,這次,她似乎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青草氣息,興奮地睜開眼睛:“我好像聞到青草味了!”
“非常好!你已經開始入門了。”桑霽月笑着誇讚,“最後一步,品嚐。抿一小口酒,讓酒液在口中充分接觸每個味蕾,感受它的酸度、甜度、單寧和酒精度,以及餘味的長短。”
桑疏晚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酒,酒液在口中散開,她微微皺眉:“有點酸,不過後味挺清爽的。”
“沒錯,這正是長相思的特點,高酸度賦予了它清新爽口的口感,非常適合搭配海鮮。”桑霽月繼續講解,“品酒不僅是品嚐味道,更是一場感官的盛宴,能讓我們領略到不同產地的風土人情和釀酒師的匠心獨運。”
在桑霽月的悉心指導下,桑疏晚又品嚐了幾款不同的葡萄酒,逐漸掌握了一些品酒的基本技巧,也能分辨出一些簡單的香氣和口感。她的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彷彿打開了一扇通往葡萄酒神秘世界的大門。
這時,宴會主辦方負責人匆匆走來,焦急地對桑疏晚說:“疏晚,出了點狀況,原定的品酒環節主持人突然身體不適,無法上臺。你能不能臨時頂替一下?”
桑疏晚有些猶豫,她剛接觸品酒不久,擔心自己無法勝任。桑霽月看出了她的顧慮,輕輕握住她的手,鼓勵道:“疏晚,你可以的。剛纔你的學習能力讓我驚訝,對葡萄酒也有了一定的理解。相信自己!我會一直在臺下支持你。”
在桑霽月的鼓勵下,桑疏晚深吸一口氣,點頭答應。她整理了一下禮服,邁着堅定的步伐走上舞臺。儘管心中有些緊張,但看到臺下桑霽月鼓勵的眼神,她逐漸鎮定下來。
桑疏晚拿起一杯酒,開始向賓客們介紹品酒的步驟和要點。她結合剛纔桑霽月的教導和自己的親身體驗,講解得生動而專業。“大家看,這杯霞多麗呈現出金黃的色澤,邊緣略帶淡綠色,這表明它經過了一定時間的陳釀。”她輕輕晃動酒杯,“現在,我們來聞一聞它的香氣……”賓客們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讚歎聲。
品酒環節結束後,賓客們紛紛向桑疏晚投來讚許的目光,主辦方負責人也對她的表現讚不絕口。桑疏晚走下舞臺,桑霽月快步迎上去,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疏晚,你太棒了!”
從那以後,桑疏晚對葡萄酒的興趣愈發濃厚。桑霽月經常帶着她參加各種品酒活動,兩人穿梭在世界各地的酒莊,品嚐不同年份、不同品種的葡萄酒,深入瞭解葡萄酒的釀造工藝和文化歷史。
在一次法國波爾多的葡萄酒品鑑會上,桑疏晚和桑霽月品嚐到了一款來自頂級酒莊的佳釀。桑疏晚輕輕晃動酒杯,觀察酒液的色澤,聞着那複雜而迷人的香氣,感慨道:“霽月,葡萄酒真是神奇的東西,每一款都有自己獨特的靈魂。”
桑霽月微笑着點頭:“是啊,這背後是大自然的饋贈和釀酒師的心血。我們要做的,就是用心去感受這份美好。”
隨着時間的推移,桑疏晚和桑霽月憑藉對葡萄酒的熱愛和專業知識,在葡萄酒領域嶄露頭角。她們不僅成爲了知名的品酒師,還致力於推廣葡萄酒文化,讓更多人領略到葡萄酒的魅力。
在一個溫暖的午後,桑疏晚和桑霽月坐在自家的葡萄園裡,看着滿園的葡萄藤,回憶起那個改變她們人生的宴會。“霽月,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現葡萄酒的世界如此精彩。”桑疏晚感慨地說。
桑霽月輕輕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說:“是我們一起開啓了這段美好的旅程。未來,我們還要繼續探索葡萄酒的無限可能。”
夕陽的餘暉灑在她們身上,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畫面。在葡萄酒的陪伴下,她們的友誼愈發深厚,對未來的憧憬也愈發堅定。
水晶燈灑下細碎光芒,將宴會廳映照得如同白晝。宴會廳里名流雲集,人們端着香檳杯,輕聲交談,笑聲與音樂聲交織在一起。舞臺上,花藝師的手指靈動地穿梭於各類鮮花之間,伴隨着舒緩的背景音樂,一場插花表演正在進行。
桑疏晚和桑霽月身着華服,被簇擁在人羣中央。桑疏晚一襲黑色修身晚禮服,襯托出她的冷豔氣質;桑霽月則穿着銀灰色長裙,盡顯優雅大方。兩人作爲宴會的焦點,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霽月,這次宴會是拓展人脈的絕佳機會,咱們得想辦法留下深刻印象。”桑疏晚貼近桑霽月耳邊,低聲說道,目光掃過周圍衣着光鮮的賓客。
桑霽月微微點頭,眼神落在舞臺上花藝師的插花動作上,陷入沉思:“或許我們能從插花上做文章。在這滿是商業應酬的場合,用藝術展示獨特魅力,說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說做就做,兩人找到主辦方,提出加入插花互動環節的想法。主辦方對這個提議十分感興趣,當即安排花藝師爲她們進行臨時培訓。
花藝師林羽帶着豐富的花材和工具趕來。他身形清瘦,眼神中透着對花藝的熱愛與執着。“插花講究的是層次與意境,每一朵花的位置、角度,都決定了作品的整體美感。”林羽一邊講解,一邊熟練地修剪花枝,示範插花技巧。
桑疏晚和桑霽月全神貫注地聆聽,眼睛緊緊盯着林羽的每一個動作。然而,當兩人真正上手時,才發現插花遠比想象中困難。
桑疏晚拿起剪刀的手微微顫抖,面對嬌豔的花朵,遲遲不敢下手。桑霽月雖然鼓起勇氣修剪花枝,可剪出來的形狀參差不齊,搭配起來也毫無美感。
“彆着急,第一次接觸插花,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插花需要耐心和時間,更需要理解每一朵花的特質。”林羽看出兩人的窘迫,輕聲安慰。
在林羽的指導下,桑疏晚和桑霽月逐漸找到了感覺,動作也愈發熟練起來。經過幾個小時的訓練,兩人終於創作出了滿意的作品。
宴會互動環節正式開始,桑疏晚和桑霽月優雅地走上舞臺。臺下的賓客們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媒體記者們也迅速調整鏡頭,準備記錄這一時刻。
桑疏晚率先動手,她選擇粉色玫瑰作爲主花,搭配白色滿天星和綠色尤加利葉。她手法嫺熟地修剪花枝,將花朵錯落有致地插入花器中,動作流暢自然。
桑霽月則以紅色康乃馨爲主花,搭配黃色鬱金香和紫色薰衣草。她專注的神情和熟練的動作,吸引了臺下賓客的目光。在創作過程中,她巧妙地運用高低層次和色彩搭配,營造出獨特的氛圍。
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的作品逐漸成型。桑疏晚的作品溫馨浪漫,充滿了生活氣息;桑霽月的作品則大氣典雅,展現出獨特的藝術品味。
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賓客們對兩人的作品讚不絕口。這時,一位身着西裝的中年男子走上舞臺,他是知名藝術公司的負責人陳宇。
“兩位小姐的作品讓我眼前一亮,不僅展現出高超的插花技巧,更蘊含着對藝術的獨特理解。我公司近期正籌備一場大型藝術展覽,不知兩位是否有興趣參與?”陳宇微笑着說道。
桑疏晚和桑霽月對視一眼,眼中滿是驚喜。她們沒想到,一次臨時起意的嘗試,竟爲自己帶來了這樣寶貴的機會。
“陳先生,我們非常榮幸能得到您的邀請。”桑疏晚優雅地迴應。
“是啊,這對我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桑霽月也連忙說道。
宴會結束後,桑疏晚和桑霽月收到了衆多名流的名片,許多人紛紛表達了合作的意願。兩人興奮不已,深知這次插花展示不僅讓她們在宴會上大放異彩,更開啓了事業的新篇章。
然而,她們並沒有被成功衝昏頭腦。回到家後,桑疏晚和桑霽月開始爲即將到來的藝術展覽做準備。她們查閱大量資料,研究不同的插花風格,還拜訪了多位知名花藝師,不斷提升自己的插花技藝。
展覽籌備期間,桑疏晚和桑霽月遭遇了不少困難。場地佈置、作品設計、時間安排等問題接踵而至,但兩人相互鼓勵,攜手克服了一個又一個難關。
終於,藝術展覽的開幕日來臨。展覽現場,桑疏晚和桑霽月的作品被精心陳列在展廳中央,吸引了衆多觀衆的目光。觀衆們在作品前駐足欣賞,對兩人的才華讚不絕口。一位資深藝術評論家在參觀展覽後,對桑疏晚和桑霽月的作品給予了高度評價:“這兩位年輕藝術家的作品,不僅展現出精湛的技藝,更傳遞出對生活的熱愛和對藝術的追求,相信她們在未來的藝術道路上,必將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這次藝術展覽的成功,讓桑疏晚和桑霽月在藝術界聲名鵲起。她們接到了更多的合作邀請,事業蒸蒸日上。但兩人始終不忘初心,堅持在藝術道路上探索前行。
閒暇時光,桑疏晚和桑霽月會相約來到花店,親手挑選花材,創作插花作品。在插花的過程中,她們不僅享受着藝術帶來的樂趣,更珍惜彼此之間深厚的友誼。
無論是在繁華的舞臺上,還是在寧靜的花房裡,桑疏晚和桑霽月始終懷揣着對藝術的熱愛,勇敢地追逐着自己的夢想,書寫屬於她們的璀璨人生。
米蘭男裝周後臺的鏡子被環形燈照得暖黃,桑疏晚盯着鏡中自己的倒影,菸灰色西裝的腰線收得剛好,露出纖細的手腕——那是愛麗絲特意讓裁縫改了三次的成果。經紀人正半跪在地上調整她的領帶,指尖劃過襯衫袖口的暗紋,那裡繡着極小的三個字母:N、A、F,是南希用口紅畫的,法拉親手繡的,愛麗絲盯着裁縫縫了整整兩小時。
“領帶結再鬆半釐米。”愛麗絲擡頭時,桑疏晚看見她眼下淡淡的青色,卻還在開玩笑,“要是被江先生看見你係這麼緊,該心疼得連夜飛米蘭了。”話音未落,休息室的門被輕輕叩響,助理捧着保溫盒進來,裡面是溫着的熱可可——不用猜就知道是江辭暮讓人送的,他總說“後臺空調太冷,喝這個暖嗓子”,還會在杯壁貼張小紙條,有時是簡筆畫的笑臉,有時是“等你下臺”的潦草字跡。
T臺傳來模特走步的腳步聲,桑疏晚聽見VIP席方向傳來南希的笑聲。那位永遠穿着條紋襯衫的影視公司CEO,此刻正舉着手機錄像,鏡頭時不時掃向後臺——她昨天在微信裡說:“我要拍下晚晚穿男裝的每個鏡頭,以後剪進你的個人紀錄片。”而法拉作爲這場秀的特邀造型師,正抱着設計稿在角落和模特交代細節,髮梢彆着桑疏晚送的珍珠髮卡,衣服口袋裡露出半截棒棒糖,是她們三人每次聚會必買的草莓味。
“該你了。”愛麗絲幫她理了理西裝領口,袖口的月亮袖釦閃過微光——那是桑疏晚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刻着“永遠的軌道設計師”。推開門的瞬間,後臺的穿堂風帶來淡淡雪松香水味,桑疏晚愣了半秒才反應過來,是江辭暮今早臨別的擁抱留下的味道,他總說“這樣你在臺上就像被我抱着走”,哪怕他此刻正在地球另一端的會議室,也會算準時間發消息:“寶貝,轉身後的鏡頭記得笑出梨渦。”
踏上T臺的剎那,聚光燈從三個角度同時亮起。桑疏晚聽見前排傳來吸氣聲,知道是愛麗絲在西裝內襯縫的碎鑽起了作用,隨着步伐輕輕晃動,像把銀河披在了肩上。走到臺中點時,她下意識看向VIP席角落,果然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江辭暮穿深灰色風衣,手裡捧着她常用的保溫杯,目光專注得像在看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即便隔着遙遠的距離,她也能想象他脣角微微揚起的弧度,那是隻屬於她的溫柔。
後臺換裝時,南希突然推門進來,手裡攥着新劇本,襯衫口袋露出半截鋼筆:“剛和導演組開完會,”她眼睛亮晶晶的,“《玫瑰航線》的女主定了是你,而且——”她故意停頓,掃了眼愛麗絲和法拉,“編劇聽說你和辭暮是大學同學,特意加了段校園戲,要你們本色出演!”
法拉湊過來,髮梢的珍珠髮卡蹭到桑疏晚的肩膀:“那校服得我來設計!”她掏出手機,翻出珍藏的大學照片,“記得晚晚當年總偷穿辭暮的白襯衫當睡衣,我要把袖口做成可拆卸的oversize版型,領口繡上你們學號的縮寫。”
愛麗絲接過劇本,快速掃過頁碼:“校園戲拍一週,正好插在巴黎時裝週和新劇宣傳之間。”她擡頭時,目光落在桑疏晚手腕的銀鐲上,那是江辭暮送的訂婚禮物,刻着“1314”的羅馬數字,“不過拍攝期間你得住劇組宿舍,辭暮要是每天開車三小時送早餐——”
“他已經準備好保溫桶了。”桑疏晚笑着打斷,想起今早視頻時,江辭暮舉着新買的卡通飯盒,說要給她帶親手熬的南瓜粥,“再說南希不是要住隔壁嗎?正好監督我背臺詞。”
三人笑作一團時,休息室的門再次被敲響。這次是助理捧着禮盒,緞帶上繫着張熟悉的牛皮紙卡片,不用看就知道是江辭暮的字跡:“給我的小王子,後臺冷,披上這個。”打開禮盒,是件手工編織的羊絨披肩,邊緣繡着極小的三個剪影——南希舉着攝像機,愛麗絲彆着月亮袖釦,法拉抱着棒棒糖,中間是顆繡着“晚”字的星星。
“他連我們的標誌性動作都繡上了!”法拉摸着披肩笑出聲,眼睛卻有些發潮。桑疏晚記得大學時,江辭暮總坐在教室最後一排,默默看着她和閨蜜們排練話劇,如今哪怕他成了上市公司總裁,也依然記得她們每個小習慣:愛麗絲喝咖啡要加兩勺糖,法拉熬夜時必須含着棒棒糖,南希寫劇本時離不開草莓味潤喉糖。
秀場結束後,四人擠在保姆車回酒店。南希窩在角落改劇本,鋼筆在紙頁上沙沙作響;法拉靠在車窗上打盹,頭歪在愛麗絲肩上;桑疏晚盯着手機裡江辭暮剛發的消息:“浴室放了玫瑰花瓣,吹風機調好了你喜歡的溫度,牀頭櫃有新到的可露麗——帶了三個,給愛麗絲留一個。”
車窗外的米蘭夜景流光溢彩,桑疏晚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冬天。那時她剛拿下第一個女主角,在零下十度的外景地凍得發抖,江辭暮開了三個小時車,送來親手煲的雞湯,愛麗絲帶着暖寶寶貼滿她全身,南希舉着劇本在帳篷裡給她講戲,法拉用自己的圍巾給她裹成糉子。原來幸福從來不是驚濤駭浪,而是這些細碎的溫暖:他記得她所有的小喜好,她們懂得她每個眼神的含義,在娛樂圈的浮光掠影裡,織成最堅實的港灣。
回到酒店房間,浴室的熱氣正漫出來,江辭暮的西裝外套搭在椅背上,旁邊放着她常用的薰衣草眼罩。牀頭的玻璃罐裡,三個可露麗整齊地躺着,最上面那層撒着她喜歡的椰蓉。手機忽然震動,羣聊裡彈出三張照片:南希趴在劇本上睡着,臉下壓着給她寫的角色小傳;愛麗絲在給法拉編辮子,鏡子裡映着兩人同款的月亮耳釘;法拉抱着設計稿,腳邊堆着給她新劇準備的二十套定製服裝草圖。
桑疏晚笑着打開視頻通話,江辭暮的臉出現在屏幕裡,身後是熟悉的書房背景:“累了嗎?”他的聲音帶着寵溺,“明天帶你去買米蘭最好的手工巧克力,給她們每人帶一盒。”鏡頭掃過書桌,她看見自己的照片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旁邊是江辭暮大學時的筆記本,扉頁貼着他們四人的合照,備註寫着:“我的星星們,值得所有溫柔。”
夜色漸深,桑疏晚靠在江辭暮懷裡,聽着他均勻的心跳聲。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在牀頭投下淡淡的光暈。她忽然明白,所謂的歲月靜好,就是身邊有懂你的愛人,有陪你瘋的閨蜜,有熱愛的事業。那些藏在袖口的刺繡、劇本里的批註、手工編織的披肩,都是愛的密碼,讓她在星光璀璨的舞臺上,永遠知道,自己不是獨自閃耀——有人爲她留着燈,有人爲她暖着湯,有人爲她守住最真實的自己。
這一晚,米蘭的風很輕,夢裡有熱可可的甜,有閨蜜的笑,有他掌心的溫度。原來最美好的故事,從來不是波瀾壯闊,而是這些細碎的、溫暖的、被愛包裹的日常,像棱鏡般折射出最動人的光。
米蘭男裝周結束後的第七天,桑疏晚站在北電校園的梧桐樹下,望着眼前穿着白襯衫的江辭暮發愣。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在他領口投下斑駁光影,竟與七年前那個在圖書館幫她撿鋼筆的少年重合。愛麗絲蹲在地上調整校服裙襬,嘴裡嘟囔着:“法拉設計的百褶裙怎麼比當年的校供款短兩釐米,辭暮你不許盯着晚晚的腿看。”
江辭暮耳尖微燙,別過臉去看教學樓頂的校徽:“當年她穿我的襯衫當裙子,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這話惹得南希舉着攝像機笑出聲,鏡頭對準桑疏晚發紅的耳尖:“這段要剪進紀錄片,標題就叫《影帝影后的校服誘惑》。”法拉抱着畫滿批註的設計稿跑過來,髮梢沾着不知從哪蹭來的粉筆灰:“領口的刺繡我改成了你們第一次約會的日期,針腳是用江先生領帶的斜紋做的模板。”
開拍前的間隙,桑疏晚靠在教學樓的老梧桐樹上,看着江辭暮和南希討論分鏡。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校服袖口,那裡繡着極小的“JS”縮寫——是法拉用顯微鏡繡的,說“這是隻屬於你們的校園密碼”。愛麗絲忽然遞來保溫杯,裡面是溫着的羅漢果茶:“昨晚看你背臺詞到兩點,嗓子啞了可沒法拍吻戲。”
“誰說吻戲要借位?”南希突然轉頭,鋼筆在臺本上敲出脆響,“導演組說了,真夫妻就得真親,當年你們在食堂偷吻被我抓包的鏡頭——”她故意拖長聲音,看着桑疏晚炸毛的樣子笑到彎腰,“我可都記在小本本上了。”法拉湊過來,手機裡翻出大學時的偷拍照片:桑疏晚踮腳親江辭暮的側臉,他手裡還捧着《電影鏡頭設計》,耳尖紅得能滴血。
校園戲的第一場是圖書館相遇。桑疏晚抱着一摞劇本轉身,故意讓最上面的《楚門的世界》滑落。江辭暮彎腰撿起的瞬間,兩人指尖相觸,他掌心的溫度透過校服袖口傳來,像七年前那個初秋的午後。鏡頭外,愛麗絲舉着場記板悄悄抹眼淚,法拉舉着手機瘋狂截圖,南希舉着攝像機大喊:“辭暮眼神再溫柔點,像看全世界最甜的可露麗那樣!”
午休時,四人擠在劇組的休息帳篷裡。江辭暮打開保溫桶,裡面是分好的南瓜粥,每盒上貼着便籤:愛麗絲的那份畫着月亮,法拉的是棒棒糖,南希的寫着“少放糖防蛀牙”,桑疏晚的盒蓋上畫着牽手的小人。南希咬着勺子突然開口:“我寫了個新劇本,講三個女霸總和她們的大明星閨蜜,副線是閨蜜的老公如何吃醋又寵妻。”
“那男主角的人設得是——”法拉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說,“表面高冷總裁,實則每天給老婆準備二十種早餐,還要給老婆的閨蜜們當司機。”愛麗絲踢了踢她的腳:“別忘了還要幫她們搶限量款手辦,上次辭暮幫我搶月亮主題盲盒,凌晨三點守在電腦前的樣子——”她突然笑出聲,“比我們家晚晚拍哭戲還認真。”
下午的戲份是操場跑步。桑疏晚穿着法拉改良的校服運動鞋,鞋底悄悄墊了半釐米增高——經紀人說“不能讓江先生顯得太高,影響校園情侶的最萌身高差”。跑過主席臺時,江辭暮突然湊近,聲音輕得只有兩人能聽見:“當年你跑八百米暈倒,是我揹你去校醫室的,還記得嗎?”她耳尖發燙,差點踩錯節奏,餘光看見鏡頭外的南希舉着手機錄像,嘴裡唸叨着“這段心跳加速的微表情絕了”。
收工後,四人坐在操場的看臺上看夕陽。法拉突然掏出個小本子,上面貼着這些年的合照:米蘭時裝週後臺的熱可可、冰島極光下的擁抱、頒獎典禮後的慶功宴。“我打算把這些做成手賬,”她晃了晃本子,“每一頁都要江先生寫句話,比如——”她翻到貼滿校服刺繡的那頁,“這裡可以寫‘你的校服袖口,藏着我整個青春的心跳’。”
江辭暮接過本子,筆尖在紙頁上沙沙作響。桑疏晚湊過去看,發現他寫的是大學時的小事:“她總把我的白襯衫第二顆釦子解開,說這樣顯得隨性;她背臺詞時喜歡咬筆帽,我偷偷買了二十支帶草莓味的;她在宿舍開演唱會,吵醒了整棟樓,我卻覺得那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暮色漸深時,劇組的大燈亮了起來。南希突然指着遠處的食堂:“走,去吃油潑面!當年咱們四個翹課去校外吃夜宵,被教導主任抓包的事——”她突然看向江辭暮,“辭暮替晚晚挨的那記耳光,我可記得清清楚楚。”法拉突然從包裡掏出棒棒糖分給大家:“那時候就覺得,這男人能處,捱揍都不躲,就爲了保護晚晚的女主角試鏡機會。”
食堂的白熾燈下,桑疏晚看着江辭暮給她挑出麪條裡的蔥花——他記得她不吃蔥,卻總把自己碗裡的香菜挑給她,說“互補纔是完美”。愛麗絲和南希在對面拌嘴,爭論着“校園戲裡誰的臺詞更肉麻”,法拉舉着手機拍vlog,鏡頭掃過他們交疊的手腕,那裡分別戴着情侶手鍊,是用畢業時的校徽熔鑄的。
夜裡收工回酒店,江辭暮幫她卸去臉上的淡妝。溫熱的毛巾擦過臉頰時,他忽然輕笑:“今天拍吻戲,你睫毛抖得像蝴蝶振翅。”桑疏晚躲進他懷裡,聞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還不是因爲南希在鏡頭外做鬼臉,說你耳尖紅得像番茄。”他低頭吻她發頂,指尖劃過她後頸的小刺青——那是他們結婚時紋的,他紋了顆圍繞星星的軌道,她說“這樣你就永遠在我身邊”。
凌晨三點,桑疏晚被手機震動吵醒。羣聊裡彈出法拉的消息,附帶九張圖片:是她新設計的婚紗草圖,每件都藏着小心思——袖口繡着他們的結婚日期,裙襬織着閨蜜三人的名字縮寫,頭紗上的星星圖案是南希用鋼筆勾的線稿。愛麗絲回覆:“拖尾要三米,辭暮得有力氣抱得動我們家晚晚。”南希:“婚紗紀錄片我來拍,片名就叫《星光下的軌道》。”
江辭暮翻了個身,手臂圈住她的腰,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別熬夜,明天還要拍圖書館吻戲。”她關掉手機,在黑暗中笑出聲——原來幸福就是這樣,有愛人在枕邊,有閨蜜在身旁,有熱愛的角色在前方。那些藏在校服刺繡裡的青春,劇本批註中的溫暖,日常瑣碎中的溫柔,像棱鏡般折射出最動人的光,讓每個平凡的日子都閃閃發光。
這一晚,桑疏晚做了個夢。夢裡回到大學的迎新晚會,她在臺上唱《小幸運》,江辭暮坐在臺下舉着手機錄像,愛麗絲在後臺幫她整理裙襬,南希舉着攝像機找最佳角度,法拉抱着熒光棒在觀衆席尖叫。燈光暗下時,他走上臺遞給她一束玫瑰,說“以後你的每個舞臺,我都會在”。
晨光初綻時,江辭暮已經在廚房準備早餐。桑疏晚看着他繫着印有月亮圖案的圍裙(愛麗絲送的生日禮物),煎鍋裡的溏心蛋正滋滋作響。餐桌上,給閨蜜們的保溫杯整齊地擺着,標籤上分別寫着“南希的美式——少冰”“愛麗絲的拿鐵——雙份糖”“法拉的蜂蜜水——溫着”。
她忽然明白,所謂的一萬字故事,從來不是華麗的辭藻堆砌,而是這些藏在時光裡的溫柔片段:他記得她的每個小習慣,她們懂得她的每個眼神,在娛樂圈的浮光掠影中,守着最真實的彼此。那些說不出口的愛,都藏在袖口的刺繡裡,劇本的批註中,凌晨三點的羣聊消息間,織成一張溫暖的網,讓她永遠知道,自己是被愛着的,被寵着的,被小心安放的。
這就是屬於桑疏晚的星光與棱鏡:星光是舞臺上的璀璨,棱鏡是生活中的折射,而所有的光,都源於身邊人的愛與陪伴。無需波瀾壯闊,只需細水長流,便是最動人的故事。
米蘭男裝周結束後的第七天,桑疏晚站在北電校園的梧桐樹下,望着眼前穿着白襯衫的江辭暮發愣。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在他領口投下斑駁光影,竟與七年前那個在圖書館幫她撿鋼筆的少年重合。愛麗絲蹲在地上調整校服裙襬,嘴裡嘟囔着:“法拉設計的百褶裙怎麼比當年的校供款短兩釐米,辭暮你不許盯着晚晚的腿看。”
江辭暮耳尖微燙,別過臉去看教學樓頂的校徽:“當年她穿我的襯衫當裙子,也沒見你這麼緊張。”這話惹得南希舉着攝像機笑出聲,鏡頭對準桑疏晚發紅的耳尖:“這段要剪進紀錄片,標題就叫《影帝影后的校服誘惑》。”法拉抱着畫滿批註的設計稿跑過來,髮梢沾着不知從哪蹭來的粉筆灰:“領口的刺繡我改成了你們第一次約會的日期,針腳是用江先生領帶的斜紋做的模板。”
開拍前的間隙,桑疏晚靠在教學樓的老梧桐樹上,看着江辭暮和南希討論分鏡。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校服袖口,那裡繡着極小的“JS”縮寫——是法拉用顯微鏡繡的,說“這是隻屬於你們的校園密碼”。愛麗絲忽然遞來保溫杯,裡面是溫着的羅漢果茶:“昨晚看你背臺詞到兩點,嗓子啞了可沒法拍吻戲。”
“誰說吻戲要借位?”南希突然轉頭,鋼筆在臺本上敲出脆響,“導演組說了,真夫妻就得真親,當年你們在食堂偷吻被我抓包的鏡頭——”她故意拖長聲音,看着桑疏晚炸毛的樣子笑到彎腰,“我可都記在小本本上了。”法拉湊過來,手機裡翻出大學時的偷拍照片:桑疏晚踮腳親江辭暮的側臉,他手裡還捧着《電影鏡頭設計》,耳尖紅得能滴血。
校園戲的第一場是圖書館相遇。桑疏晚抱着一摞劇本轉身,故意讓最上面的《楚門的世界》滑落。江辭暮彎腰撿起的瞬間,兩人指尖相觸,他掌心的溫度透過校服袖口傳來,像七年前那個初秋的午後。鏡頭外,愛麗絲舉着場記板悄悄抹眼淚,法拉舉着手機瘋狂截圖,南希舉着攝像機大喊:“辭暮眼神再溫柔點,像看全世界最甜的可露麗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