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灑落在桑疏晚所住的高檔別墅內。
房間裡瀰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精緻的歐式傢俱在晨曦中散發着溫潤的光澤。
桑疏晚從那張柔軟無比的大牀上醒來,伸手拿過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手機金屬邊框折射出冷硬的光。
解鎖屏幕後,一連串的消息映入眼簾。
其中一條來自信息收集者:“林眷穎之前被醜聞纏身,本該被行業封殺,如今卻攀附上了某知名導演,在某某大廈得到了近幾個月唯一的上臺機會。”
桑疏晚鳳眸微挑,朱脣輕啓,一抹冷笑浮現在嘴角,“倒是會給自己找後路,不過,這也正好。”她輕聲呢喃,聲音中帶着一絲玩味。
桑疏晚起身,步入寬敞奢華的衣帽間。
衣架上掛滿了各種名牌服飾,從香奈兒的經典套裝到範思哲的華麗禮服,應有盡有。
她修長的手指在衣物間穿梭,最終選定了一套低調而奢華的古馳套裝,搭配上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鍊和精緻的愛馬仕手包。
站在巨大的落地鏡前,她仔細地整理着自己的妝容,將復仇的火焰深藏在眼底。
一切準備就緒後,她邁着自信而優雅的步伐走出別墅,朝着某某大廈而去,彷彿一隻即將捕獵的獵豹,目標明確,志在必得。
在城市最繁華的商業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一家裝修精緻高雅的咖啡店——“香頌咖啡屋”,靜靜地坐落於此。
咖啡店的外牆是深褐色的復古磚石,鑲嵌着巨大的透明玻璃櫥窗,透過櫥窗可以看到店內擺放着的深棕色實木桌椅,搭配着淡綠色的絲絨坐墊,顯得既復古又不失清新。
店內瀰漫着濃郁醇厚的咖啡香氣,那是來自世界各地頂級咖啡豆烘焙研磨後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
柔和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的復古吊燈中灑落,在牆壁上投射出溫馨的光影,角落裡擺放着一架黑色的鋼琴,琴師的手指在琴鍵上輕輕舞動,彈奏出悠揚的古典音樂,爲整個咖啡店增添了一份優雅的氛圍。
桑疏晚踏入咖啡店,她身着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小禮服,禮服上精緻的蕾絲花邊若隱若現,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
她的雙腿修長而筆直,被黑色的絲襪包裹着,更顯肌膚的白皙。
腳下是一雙鑲嵌着水鑽的黑色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她的頭髮盤成一個優雅的髮髻,幾縷碎髮垂落在臉頰兩側,宛如黑色的絲綢輕輕拂過。
她的眼睛是深邃的藍色,宛如靜謐的湖水,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神中透着一絲神秘與嫵媚。
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張嬌豔欲滴的紅脣,微微上揚的嘴角帶着一抹自信的笑容。
她站在櫃檯前,正專注地看着菜單,準備點一杯招牌的卡布奇諾。
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聲音中滿是疲憊與抱怨。
她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林眷穎的助理正站在不遠處的角落裡,手裡提着好幾個購物袋,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助理是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她的頭髮有些凌亂地紮成馬尾,幾縷髮絲從額前垂下,被汗水浸溼貼在臉上。她的眼睛周圍有着明顯的黑眼圈,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無奈。身上穿着一件皺巴巴的白色襯衫,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纖細的脖子。襯衫的下襬隨意地塞在一條藍色的牛仔褲裡,牛仔褲上還沾着一些灰塵和污漬。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焦慮和煩躁,一邊對着手機說着話,一邊用腳把地上的購物袋踢到一起。
“我真的快受不了了,這林眷穎簡直就是個魔鬼。爲了她這次能上臺,我從早到晚沒停過,跑了十幾家店纔買到她想要的東西。現在就爲了一杯咖啡,我還得在這兒排隊,我都快累趴下了。”助理對着手機那頭的朋友訴苦道,聲音帶着哭腔。
桑疏晚聽到這話,心中一動,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復仇的計劃。她不動聲色地將手伸進自己的黑色手包中,手指輕輕摸索着,找到了那包早已準備好的瀉藥。她裝作若無其事地靠近助理放置咖啡的桌子,眼睛的餘光留意着周圍的動靜。就在助理轉身去接咖啡師遞過來的紙巾的瞬間,桑疏晚迅速地將瀉藥倒入咖啡中,那白色的粉末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深色的咖啡液體裡,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察覺。
這時,助理正準備拿起咖啡離開。桑疏晚故意腳下一滑,身體向前傾去,手中的手包順勢甩了出去,正好打翻了助理手中的咖啡杯。褐色的咖啡濺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污漬,杯子也“哐當”一聲掉落在一旁。
“哎呀,真是對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桑疏晚立刻滿臉驚訝和愧疚地說道,聲音輕柔而充滿歉意。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流露出無辜的神情,一隻手捂着嘴,似乎對自己的行爲感到十分懊惱。
助理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手錶,焦急地說:“你這人怎麼回事啊?我趕時間呢!這咖啡可是給林眷穎買的,她馬上就要用了。”她的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和責備,眼神中透露出急切的神情,一邊說着,一邊彎腰去收拾地上的杯子碎片。
桑疏晚連忙說:“真的非常抱歉,這樣吧,我這杯咖啡還沒喝,我剛買的和你這杯一樣,都是卡布奇諾,你拿去吧,就當我賠給你了。”她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咖啡遞過去,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眼神中卻隱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助理擡頭看了看桑疏晚手中的咖啡,又看了看桑疏晚優雅的穿着和精緻的妝容,猶豫了一下。但想到時間緊迫,林眷穎又在等着,便接過咖啡說:“好吧,算我倒黴。下次你走路可得小心點。”說完,便匆匆離開了咖啡店。
桑疏晚望着助理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她緩緩走出咖啡店,外面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卻無法溫暖她那顆充滿仇恨的心。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林眷穎所在的“星光演藝大廈”駛去。
“星光演藝大廈”是一座宏偉壯觀的建築,大廈的外牆全部採用銀色的反光玻璃幕牆,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彷彿一顆巨大的鑽石鑲嵌在城市的中心。大廈的入口處是一個寬敞的廣場,地面鋪着光潔的大理石,廣場上擺放着各種造型獨特的現代藝術雕塑。走進大廈,寬敞明亮的大廳內裝修豪華,巨大的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散發着璀璨的光芒。大理石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紋,電梯門口排着長長的隊伍,人們穿着時尚得體,或是匆忙地趕路,或是低聲交談着。
桑疏晚乘坐電梯來到林眷穎所在的樓層。她剛走出電梯,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只見化妝間門口圍了一羣人,林眷穎在裡面大聲地呵斥着什麼。
桑疏晚悄悄走近化妝間,透過門縫向裡面望去。林眷穎正坐在化妝臺前,她穿着一件金色晚禮服,禮服上鑲嵌着珍珠,裙襬拖地,褶皺處繡着花紋。她的頭髮被燙成大波浪卷,披散在肩膀上,頭頂戴着一個皇冠。然而,她的臉上卻帶着憤怒和不滿的神情,妝容雖然精緻,但也難以掩蓋她此刻的暴躁。
“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這妝化得像鬼一樣,還有這衣服,怎麼穿得這麼難看?”林眷穎對着鏡子中的自己怒吼道,聲音尖銳刺耳,如同一隻憤怒的母獅在咆哮。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雙手用力地拍打着化妝臺,桌上的化妝品被震得四處散落。
助理站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說:“穎姐,我已經盡力了。這衣服是您之前指定的,化妝師也是按照您的要求化的。”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低着頭,不敢直視林眷穎的眼睛,雙手緊張地絞在一起。
“我不管!我今天可是重要演出,如果搞砸了,你們都別想好過!”
桑疏晚悄然而至化妝間裡,一抹冷笑在脣邊凝結。她身側,技藝高超的化妝師攜着頂級化妝箱,箱上精緻的紋路與金屬配飾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無聲宣告着奢華與專業。
化妝間內,林眷穎宛如一隻被激怒的困獸,看了幾遍鏡子後還是不滿意自己現在的妝容,又忍不住對着畏畏縮縮的助理咆哮:“你這蠢貨!用的什麼垃圾化妝品,這粉塗在臉上像戴了層面具,還有這眼影,畫得跟被人揍了一拳似的!我以前的助理哪會這樣,你是不是故意整我?”助理滿臉委屈,囁嚅着:“穎姐,這已經是我們能找到最好的了,您現在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