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遲到的關心
江辭暮彼時正端坐在會議室的長桌一端,會議室裡燈光昏黃而黯淡,氣氛凝重得仿若鉛塊,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衆人圍繞着那張鋪滿文件和圖紙的桌子,激烈地討論着公司即將開展的一項重大項目,各抒己見,言辭交鋒間,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息。江辭暮的身姿筆挺而堅毅,猶如一棵蒼松傲立在崖邊,他的眼神專注而犀利,緊緊盯着面前的文件,時不時擡起頭來,傾聽着各方的觀點,微微頷首,或是蹙眉沉思,給出自己精準而獨到的見解,那沉穩而自信的氣場,彷彿能掌控這室內的一切局勢。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瘋狂地震動起來,屏幕亮起的那一瞬間,助理髮來的那條關於桑疏晚出事的消息,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直直地刺進了他的心臟。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雪,嘴脣也失去了血色,仿若被抽乾了所有的生氣。
“砰!”他猛地站起身來,那力道之大,使得椅子在身後發出了一陣極爲刺耳的聲響,尖銳得仿若一聲劃破寂靜夜空的尖叫,在這原本就緊張的會議室中顯得格外突兀。衆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他,眼中滿是驚愕與疑惑,似乎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這位平日裡沉穩如山的江總如此失態。江辭暮全然不顧會議室中衆人驚愕的目光,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着,仿若秋風中飄零的落葉,聲音也因爲極度的擔憂而變得顫抖且沙啞,丟下一句“抱歉,有緊急情況”,那話語中明顯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顫抖,隨後便匆匆轉身,腳步急切而慌亂,仿若一隻受驚後四處逃竄的兔子,向着會議室的門口飛奔而去,只留下滿屋子面面相覷的人。
一路上,江辭暮心急如焚,腳下的油門幾乎被他踩到了底,車子仿若一道黑色的閃電,風馳電掣般飛馳在寬闊的道路上。窗外的景色如走馬燈般快速掠過,可他卻無心欣賞。他緊握着方向盤的雙手,因爲用力過度而指關節泛白,並且還在不停地微微顫抖着,仿若被狂風肆虐的樹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從未有過的緊張與擔憂,仿若熱鍋上急得團團轉的螞蟻,不停地掃視着前方的道路,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着:“疏晚,你一定要等着我,千萬不能有事。”同時,他另一隻手慌亂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手指急促地在屏幕上滑動着,找到私人醫生的號碼後,便迫不及待地撥了出去,聲音因爲焦急而變得愈發沙啞,幾乎是嘶吼着說道:“張醫生,疏晚出事了,你現在立刻帶上醫療箱到……”那聲音中飽含着無盡的恐懼與焦急,仿若受傷後陷入絕境的野獸發出的絕望嘶吼,在狹小的車廂內不斷迴盪。
不到半個小時,江辭暮就趕到了現場。他迅速將車停好,甚至都來不及熄火,便猛地推開車門,向着活動現場的後臺衝了過去。他的眼神急切地四處搜尋着桑疏晚的身影,那目光仿若探照燈一般,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後臺一片混亂,工作人員們來回穿梭,神色慌張,各種道具和設備散落一地,但江辭暮卻全然不顧這些,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找到桑疏晚。
終於,他一眼就看到了略顯狼狽卻仍故作堅強的桑疏晚。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起來,仿若春日裡融化的冰雪,但其中又透着深深的心疼。他幾個大步跨到她的面前,仿若一陣疾風掠過,帶起了周圍的空氣。他的雙手毫不猶豫地緊緊握住她的肩膀,那雙手仿若堅固的鐵箍,緊緊地鎖住她,彷彿害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他的眼睛仔細地上下打量着桑疏晚,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眼中滿是擔憂與疼惜:“疏晚,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那聲音輕柔得仿若受傷孩子的嗚咽,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哭腔,讓人聽了心生憐憫。
桑疏晚看着江辭暮焦急的模樣,心中一暖,仿若冬日裡燃燒的爐火,驅散了她心中的恐懼與不安。她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試圖安慰江辭暮:“我沒事,只是有點受驚了。”儘管她的聲音還有些微微顫抖,但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鎮定。
這時,江辭暮的私人醫生也匆匆趕到。江辭暮連忙讓醫生爲桑疏晚做詳細的檢查,他站在一旁,眉頭緊鎖,仿若一道深深的溝壑刻在他的額頭上。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醫生的一舉一動,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仿若兩塊堅硬的石頭,那緊繃的肌肉彷彿在訴說着他內心的緊張與不安,彷彿這樣就能緩解他內心的煎熬。醫生仔細地檢查了桑疏晚的身體狀況,又詢問了一些情況後,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說道:“放心吧,江總,桑小姐身體沒有大礙,只是受到了些驚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聽到醫生的話,江辭暮懸着的心這才稍稍放下,但他還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仿若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般,輕輕地扶着桑疏晚上了車,親自送她回家。一路上,他不時地側過頭,眼神中滿是關切地看向桑疏晚,那目光溫柔而深情,仿若春日裡溫暖的陽光,灑在桑疏晚的身上。回到家後,他輕輕地讓桑疏晚躺在沙發上,動作輕柔得仿若在呵護着一隻受傷的小鳥。隨後,他快步走到房間裡,拿出一條柔軟的毛毯,輕輕地蓋在桑疏晚的身上,還細心地將毛毯的邊角掖好,生怕她着涼。接着,他又轉身跑去廚房,不一會兒,便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熱水走了出來,雙手穩穩地捧着杯子,走到桑疏晚面前,微微蹲下身子,輕聲說道:“疏晚,喝點熱水,放鬆一下。”那聲音輕柔而舒緩,仿若悠揚的音樂,流淌在桑疏晚的耳邊,讓她感到無比安心。
在接下來的一整天裡,江辭暮都寸步不離地守在桑疏晚身邊,仿若一位忠誠的衛士,守護着生命中最重要的寶物。他一會兒爲她端來一杯清茶,雙手遞到她的面前,眼神中滿是溫柔與關懷;一會兒又關切地詢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聲音輕柔得仿若微風拂面;還親自下廚爲她做了營養豐富的飯菜,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仿若一位專注的藝術家,精心烹製着每一道菜餚。看着桑疏晚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笑容,江辭暮的心中才終於踏實下來。他默默地坐在桑疏晚的身邊,看着她的眼睛,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更加小心地保護桑疏晚,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那堅定的眼神仿若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熠熠生輝。
愛麗絲在得知桑疏晚遭遇的這場風波後,正在辦公室裡審閱一份重要的文件。她的辦公室寬敞而明亮,裝修風格簡約而大氣,巨大的落地窗透進明亮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文件和資料,但愛麗絲卻無心處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與擔憂。當她看到助理髮來的關於桑疏晚出事的消息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仿若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天空。
她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來,快速走到衣架前,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隨後,她匆匆走出辦公室,對助理說道:“取消我今天下午的所有行程,準備車,我要去看望疏晚。”她的聲音簡潔而果斷,沒有絲毫的猶豫。助理連忙點頭,跑去準備車輛。
愛麗絲來到一家花店,精心挑選了一束鮮花。那束花色彩鮮豔而絢麗,散發着陣陣芬芳,每一朵花瓣都嬌豔欲滴,仿若被精心呵護的少女的臉龐。接着,她又去了一家高檔的滋補品店,挑選了一份精緻的滋補品,那包裝精美而華麗,仿若一件珍貴的藝術品。一切準備就緒後,她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桑疏晚的住所。
當愛麗絲踏入房間時,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疼惜,仿若一位慈愛的母親看到受傷的孩子。她疾步走到桑疏晚的身旁,輕輕放下手中的禮物,隨後在客廳的沙發邊緩緩坐下,動作輕柔而優雅。她伸出手,溫柔地握住桑疏晚的手,那雙手細膩而柔軟,仿若絲綢一般。她看着桑疏晚的眼睛,說道:“疏晚,親愛的,我一聽說這事就趕緊過來了。你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她的聲音輕柔且溫暖,如同春日裡的微風,輕輕拂過桑疏晚的心田,讓她感到一陣慰藉。
桑疏晚微微搖頭,臉上擠出一絲微笑,輕聲迴應:“愛麗絲,我沒事,只是還有些驚魂未定,讓你擔心了。”她的聲音雖然有些虛弱,但仍努力保持着鎮定,優雅的坐姿未曾有絲毫凌亂,脊背挺直,宛如一隻受傷卻不失高貴的白天鵝。
愛麗絲輕輕拍了拍桑疏晚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支持:“疏晚,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幕後黑手。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種事,簡直是無法無天!我已經讓人去調查了,一定會找到確鑿的證據,讓她受到應有的懲罰。”說着,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凌厲,仿若一位即將出徵的女戰士,眼中燃燒着鬥志的火焰,那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桑疏晚心中滿是感激,她微微仰頭,看着愛麗絲,眼中泛起感動的淚花:“愛麗絲,謝謝你,有你在我身邊,我真的很安心。這次的事情也讓我更加明白,在這個圈子裡,處處都有危險,但我不會輕易被打倒的。”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那淚花在眼眶中打轉,仿若晶瑩的珍珠,隨時都可能滾落下來,然而她的神情卻依舊透着一種堅韌與決然,與往日的溫婉相互交融,展現出別樣的魅力。
愛麗絲輕輕爲桑疏拾起額前碎髮,鼓勵道:“疏晚,你是個堅強的女孩,我一直都很看好你。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挫折,你一定能夠挺過去的。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會安排更多的安保人員保護你,確保你的安全。”她的動作輕柔而細心,仿若在擦拭一件珍貴的瓷器。
兩人又交談了許久,愛麗絲分享了一些自己在娛樂圈多年的經驗和應對危機的方法,她的聲音沉穩而自信,仿若一位經驗豐富的導師在傳授知識。桑疏晚則認真地傾聽着,不時點頭表示贊同,她的眼神專注而誠懇,仿若一位虛心好學的學生。在愛麗絲的陪伴和鼓勵下,桑疏晚的心情逐漸平復,她也更加堅定了要在娛樂圈繼續走下去的決心,並且要以更加成熟和堅強的姿態去面對未來可能出現的種種挑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果敢,仿若破曉時分穿透雲層的第一縷陽光,充滿了希望與力量,然而在這光芒之下,隱藏着的是對桑霽月深深的仇恨,那仇恨猶如燃燒的火焰,在她的心底熊熊燃燒,熾熱而猛烈,只是被她優雅的外表所掩蓋,等待着合適的時機噴薄而出。
桑疏晚坐在沙發上,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仿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房間裡的光線有些黯淡,陰影籠罩在她的身上,仿若她此刻沉重的心情。她的雙手無力地搭在膝蓋上,手指微微蜷縮着,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心中雖已有幾分猜測,但當愛麗絲的助理親口說出“是桑霽月”這幾個字時,她的雙手還是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仿若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仇恨,仿若夜空中劃過的一道閃電,雖然短暫,但卻充滿了力量,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冷意,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果然是她……”桑疏晚輕聲呢喃道,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仿若一片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然而這顫抖並非源於恐懼,而是被仇恨所激發的情緒波動。她回想起過往桑霽月的種種行徑,從最初的小打小鬧到如今這般不擇手段,心中滿是悲涼與決絕。那些曾經的回憶仿若電影片段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每一個畫面都刺痛着她的心,同時也更加堅定了她復仇的決心。她深知,桑霽月的所作所爲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她不會再坐以待斃,任由這個女人肆意傷害自己和身邊的人。
愛麗絲見狀,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這個桑霽月,實在是太過分了!她三番五次地找麻煩,這次絕不能輕易放過她。”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憤怒與不滿,仿若低沉的雷鳴,在房間裡迴盪。
桑疏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愛麗絲,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我不會輕易放過她。她既然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傷害我,就必須要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我會讓她知道,我桑疏晚不是好惹的。”她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卻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仿若一位在困境中崛起的復仇者,優雅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堅毅的心。
愛麗絲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疏晚,你放心,我會全力支持你。我們先收集好證據,讓她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擔憂與關切,仿若一位看着孩子陷入困境卻又全力支持的母親。
桑疏晚微微點頭,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到桑霽月,和她當面清算這筆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果敢,仿若一位即將踏上覆仇征程的戰士,充滿了勇氣與決心,然而這決心卻被她用優雅的姿態所包裹,讓人感受到一種別樣的力量。
當天,桑疏晚坐在愛麗絲對面,眼神中透露出冷靜與決絕,她微微傾身向前,雙手優雅地交迭在膝上,輕聲卻堅定地向愛麗絲訴說着自己精心謀劃的計劃。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猶如冰冷的雨滴,帶着復仇的寒意:“愛麗絲,我想我們可以這樣……先放出消息,聲稱有一個重要的角色試鏡,這個角色對桑霽月來說必定極具吸引力,讓她主動入局。然後,我們在試鏡現場安排好一切,讓她當衆出醜,將她的真面目暴露在衆人面前。”桑疏晚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那笑容中飽含着對桑霽月的仇恨與輕蔑,卻又被她優雅的氣質巧妙地掩蓋。
愛麗絲專注地聽着,不時微微點頭,眼神中透露出讚賞與支持。她雙手抱胸,靠在沙發背上,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個計劃不錯,但我們必須要小心行事,不能讓她察覺到任何異樣。我會安排好一切,確保萬無一失。”
第二日,愛麗絲按照計劃約見桑霽月。桑霽月接到愛麗絲的邀約時,着實吃了一驚,她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意外與疑惑,心中暗自思忖:“她一個大娛樂公司總裁,怎麼會親自約見我?這其中莫非有什麼機遇?”桑霽月站在鏡子前,精心挑選着衣服,眼神中閃爍着興奮與期待。她試了一件又一件,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這次一定要給她留下好印象,說不定能借此機會平步青雲。”
當桑霽月懷着忐忑又激動的心情來到約定地點時,愛麗絲早已等候多時。愛麗絲坐在包間的沙發上,眼神平靜而威嚴,她身着一套剪裁得體的西裝,頭髮整齊地挽起,散發着一種強大的氣場。看到桑霽月進來,愛麗絲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微微點頭示意她坐下。
桑霽月有些拘謹地走到愛麗絲對面坐下,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說道:“愛麗絲姐姐,您今天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要關照我呀?”她的聲音甜得發膩,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貪婪與急切。
愛麗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桑小姐,確實有個不錯的機會,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把握住了。”她的聲音不緊不慢,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審視,彷彿在看一隻即將落入陷阱的獵物。
桑霽月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挺直身子,急切地說道:“愛麗絲姐姐,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她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表現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愛麗絲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那就好,具體的情況我會讓人通知你,你回去等消息吧。”說完,她便站起身來,示意桑霽月可以離開了。
桑霽月有些不捨地站起身來,臉上仍掛着笑容,說道:“好的,愛麗絲姐姐,那我就等您的消息了。”她微微鞠躬,然後轉身離開,腳步輕快,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卻殊不知自己已經一步步走進了桑疏晚精心佈置的陷阱。
桑霽月滿心歡喜地從與愛麗絲的會面地點出來,腳步輕快得如同踩在雲端,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愛麗絲所說的“機會”,心中暗自盤算着該如何在這次難得的機遇中大展身手,一舉成名。她沿着街道緩緩走着,眼神中閃爍着憧憬的光芒,時而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站在娛樂圈巔峰的輝煌模樣。
然而,走着走着,她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疑惑和不安。她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麼重要的事情。突然,她的眼睛猛地睜大,像是想起了什麼關鍵的信息,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上次楚凌說的不就是愛麗絲總裁嗎?”桑霽月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指關節因爲用力而泛白,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就是那個桑疏晚傍上的總裁,如此說來愛麗絲肯定是來報仇的啊。”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中的恐懼也越來越強烈。
桑霽月停下腳步,站在街邊,眼神慌亂地四處張望,彷彿周圍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愛麗絲派來監視她的。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脯劇烈地起伏着,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我怎麼這麼笨,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她自責地說道,聲音中充滿了懊惱和悔恨。
此時的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但桑霽月卻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一個孤獨而危險的境地。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愛麗絲那威嚴而冷漠的眼神,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桑霽月緊咬牙關,下顎微微顫抖,眼神中迅速閃過一絲決絕與堅定。她深知面前的形勢嚴峻,心中暗自告誡自己必須冷靜下來,思考應對之策。即將到來的危機如同烏雲密佈,壓得人喘不過氣來,但她不願就此屈服。在內心深處,她發誓絕不允許愛麗絲和桑疏晚的陰謀順利實施。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一路上,她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着各種可能的應對策略。她知道,自己這次遇到了一個強大的對手,但她絕不會輕易認輸,哪怕是不擇手段,也要保住自己現有的一切,與愛麗絲和桑疏晚抗爭到底。
天空陰沉得彷彿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壓在城市的上空,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街邊的路燈散發着昏黃而黯淡的光,無精打采地照亮着周圍的一小片區域。行人們都行色匆匆,裹緊了身上的衣物,低着頭快步走過,似乎都急於逃離這沉悶的氛圍。汽車在道路上疾馳而過,濺起路邊積水坑裡的水花,發出“嘩嘩”的聲響,尾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團團灰白色的煙霧,緩緩升騰、消散。
桑霽月站在這條喧鬧的街邊,手中緊握着手機,那手機彷彿是她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又像是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她的指關節因爲用力過度而泛着慘白的顏色,好似失去了血色的骨頭,突兀地凸顯着。額頭上青筋微微凸起,如同一條條憤怒的小蛇,在她的皮膚下蜿蜒扭動,清晰可見,彷彿在訴說着她內心洶涌澎湃的情緒。她的眼神中燃燒着熊熊的憤怒火焰,那火焰熾熱而狂野,似乎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她急促地喘着粗氣,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風箱一般,胸脯劇烈地起伏着,帶動着她的身體也微微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那尖銳的聲音在她自己的耳邊迴盪,彷彿是從地獄傳來的詛咒。
在這混亂而失控的情緒中,她猛地按下了手機的通話鍵,將手機緊緊地貼近耳邊,那力道像是要把手機嵌入自己的頭骨之中。電話一接通,她便如同一隻受傷後陷入瘋狂的野獸,歇斯底里地衝着聽筒吼道:“愛麗絲,你是不是和桑疏晚串通好了設計我?別以爲我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如同用指甲劃過玻璃黑板一般,劃破了夜空的寂靜,在喧囂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而驚悚。此時的她,全然沒了平日裡那副精心僞裝出來的優雅與矜持。她的頭髮因爲情緒的激動而變得有些凌亂,幾縷髮絲被汗水浸溼,緊緊地貼在汗津津的臉頰上,看起來狼狽不堪。她的臉頰漲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又像是被憤怒的火焰灼燒過一般。嘴脣微微顫抖着,似乎在努力控制着自己更加過激的言行,可那失控的情緒還是從她的嘴角、從她的牙縫中不斷溢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不甘,那是一種被人算計後陷入絕境的無助,卻又有着一絲絕不服輸的倔強,彷彿一隻被逼入絕境的困獸,正做着最後的掙扎與反抗,即使知道可能無力迴天,也要亮出自己的獠牙,做最後的一搏。
而在城市另一頭的繁華商業區,愛麗絲正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辦公室的裝修風格簡約而奢華,巨大的落地窗佔據了整面牆壁,將城市的繁華景色毫無保留地盡收眼底。窗外,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霓虹燈閃爍着五彩斑斕的光芒,街道上車水馬龍,人來人往,一片熱鬧非凡的景象,與桑霽月所處的昏暗街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愛麗絲身着一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那西裝的面料上乘,線條流暢,完美地勾勒出她纖細而挺拔的身材。她的頭髮整齊地挽在腦後,一絲不亂,髮髻上彆着一枚精緻的鑽石髮簪,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妝容精緻而冷豔,細長的眉毛宛如兩片柳葉,微微上揚,更增添了幾分威嚴與凌厲。眼影的色彩搭配恰到好處,深邃而神秘,讓她的眼睛看起來更加深邃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高傲與自信,彷彿世間萬物都在她的掌控之下,都只是她眼中的螻蟻,任她隨意踐踏與操控。
她坐在一張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辦公桌由名貴的實木製成,桌面光滑如鏡,反射着檯燈柔和的光線。她的手指輕輕地敲擊着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響,那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裡迴盪,彷彿是她內心算計的節拍器,又彷彿是在等待着什麼重大事件的發生。桌上擺放着一些文件和辦公用品,都擺放得整整齊齊,井然有序,顯示出她嚴謹而細緻的性格特點。
當桑霽月的電話打進來時,愛麗絲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那冷笑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彷彿在嘲笑桑霽月的自不量力和愚蠢無知。她不緊不慢地拿起電話,放在耳邊,用一種略帶慵懶卻又充滿挑釁的語氣說道:“哼,被你發現了又怎樣?我看桑疏晚不爽很久了,她那點才華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運氣好罷了。”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帶着一股濃濃的怨恨與嫉妒。
說着,愛麗絲站起身來,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像是一位正在舞臺上表演的舞者。她緩緩走到窗邊,身姿挺拔,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雲端之上。她俯視着樓下如螻蟻般的行人和車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彷彿她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而樓下的一切都只是她的玩物。“至於江辭暮,他本就應該是我的。那個桑疏晚,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把他從我身邊搶走,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嫉妒與怨恨,那嫉妒如同毒蛇一般在她的心中纏繞,啃噬着她的內心。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彷彿能穿透一切阻礙,直達她所仇恨的目標,那目光中蘊含的惡意讓人不寒而慄。
“我不過是看在她還有些利用價值,能爲我賺錢,所以才一直投資她,假裝和她搞好關係。不然,你以爲我會容忍她到現在?”愛麗絲說着,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裡迴盪,顯得格外冰冷,沒有一絲溫度,彷彿是從冰窖中傳出的寒風,讓人的脊背發涼。“而你,桑霽月,如果你識趣的話,就乖乖配合我。我們聯手,讓桑疏晚身敗名裂,到時候,好處少不了你的。”愛麗絲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蠱惑,那蠱惑如同塞壬的歌聲,充滿了誘惑,試圖將桑霽月引入她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眼神中閃爍着算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閃爍的寒星,冰冷而又充滿了陰謀,她似乎已經看到了桑疏晚倒在自己腳下的狼狽模樣,心中充滿了得意與快感,彷彿即將品嚐到勝利的果實。
桑霽月站在街邊,周圍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但她卻覺得自己被孤立在世界之外,彷彿身處一個無人的荒島,滿心的無助與彷徨。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方向。聽到愛麗絲的話,她黯淡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光亮,像是在黑暗中迷失許久後看到了一絲曙光,那絲光亮雖然微弱,但卻足以讓她重新燃起一絲希望。
她的臉上立刻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天裡綻放的花朵,嬌豔而討好,但卻讓人感到一種虛僞與做作。聲音也變得格外輕柔,帶着一絲討好的意味說道:“愛麗絲姐姐,真是太抱歉了!我剛纔真是糊塗,一時想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別跟我計較。”她微微彎下腰,身體前傾,那姿態低三下四,彷彿是一個卑微的僕人在向主人認錯,又彷彿這樣就能拉近與愛麗絲的距離,讓對方真切感受到她的歉意,實則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不擇手段。
緊接着,桑霽月挺直身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毒,那狠毒如同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咬牙切齒地說道:“愛麗絲姐姐,您不知道,桑疏晚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她總是裝作一副善良無辜的模樣,到處博取同情,實際上心機深沉得很。而且她還搶走了本應屬於我的機會,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感情上,她都要跟我爭,我真的是恨透她了!”說到激動處,她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那拳頭帶着她內心的憤怒與仇恨,似乎要將桑疏晚狠狠地擊碎,以宣泄內心的憤怒。此時的桑霽月,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臉上因爲情緒激動而微微泛紅,額前的頭髮也有些凌亂,但她絲毫不在意,只想在愛麗絲面前盡情表達自己對桑疏晚的厭惡,期望能借此與愛麗絲達成更緊密的“合作”,共同對付桑疏晚,爲自己謀取更多的利益和機會,全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陷入愛麗絲和桑疏晚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還以爲找到了強大的盟友,殊不知自己即將面臨的是更加慘痛的失敗和羞辱,如同一隻飛蛾撲向火焰,最終只會化爲灰燼。
在城市的心臟地帶,隱藏着一片寧靜的高檔住宅區,這裡綠樹成蔭,環境優雅。在這片住宅區內,有一座引人注目的裝修精緻的別墅,它不僅外觀典雅,內部的設計同樣令人讚歎不已。一踏入別墅,溫馨而雅緻的佈置便映入眼簾,彷彿進入了一個與世隔絕的藝術殿堂。牆壁上精心挑選並掛置了一些名貴的畫作,每一幅都像是在訴說着一段歷史或一個故事,爲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難以言喻的藝術氣息。客廳是這座別墅的心臟,它寬敞明亮,讓人感到無比舒適。那裡擺放着一組設計感極強的柔軟沙發,沙發的顏色柔和而溫暖,宛如夕陽下的餘暉,給人帶來無盡的寧靜。沙發上搭配着幾個色彩鮮豔、圖案精美的抱枕,它們像是跳躍在柔軟海洋中的幾抹亮色,吸引着每一位到訪者的目光,讓人一看就想坐上去放鬆身心,享受片刻的寧靜。地上則鋪着一層厚厚的地毯,那細膩的觸感和豐富的質感,使得每一步踩下去都像是漫步在雲端,軟綿綿的感覺彷彿能將一天的疲憊全部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