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林容深那句似笑非笑的是嗎是什麼意思,是覺得這不是一個事實,還是覺得我不應該撒謊。
我本來是想坐在米莉身旁,可纔過去,簡庭便高高興興的湊了過去,我只能止步站在那裡,有點小糾結了一下,最終打算坐在離林容深不遠的地方。
我們之間還是隔了一小段距離,可能米莉他們並沒有發現我和林容深之間微妙的氣氛,所以這小截距離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林容深爲沒有像平時一般坐過來,只是遠遠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回了一句沒有,我們之間便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可以說。
就這樣米莉和簡庭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着,而我和林容深沒有什麼交流,終於最爲早察覺的是米莉,當她發現客廳內只有她和簡庭在嘰嘰喳喳說着話時,便擡臉看向沉默的我們,有點奇怪的問:“你們兩夫妻怎麼沒人說話?怎麼都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
對於米莉的話,簡庭搭話說:“我表哥一直都不是個多話的人,而且萊萊來這裡沒多久,不熟悉肯定也什麼話說,這有什麼奇怪的。”
簡庭的解釋,米莉便真的以爲我是因爲不熟悉的緣故所以纔沒有說話,她立馬起身來到我身邊坐下,拉住我手說:“萊萊姐,你千萬別拘謹,就把這裡當成是自己家,而且這本來就是你的家,你千萬不要放不開,其實爺爺人很好的,他雖然有時候會很嚴厲,可人根本沒有什麼壞心眼,以後你們熟悉了就會好了。”
米莉的話剛說完,簡黎華便手拿柺杖從書房出來,正好聽到了米莉對我說的話,便假裝不悅的說:“纔剛出來就聽到有人在說我壞話,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家的米莉啊。”
米莉一聽到是簡黎華的聲音,立馬從沙發上起身朝着簡黎華走了過去,到達他身邊後,便用手扶住他,臉上全都是討好的笑說:“我纔沒有說您的壞話呢,我在說您的好話呢,誰叫您是個這麼好的爺爺。”
簡黎華聽到後,自然是心花怒放,他說:“就你這丫頭嘴甜。”
米莉討好的笑了笑,便隨着老爺子一起來到沙發這端坐下,簡黎華看了林容深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我適時的喊了一句:“爺爺。”
簡黎華嗯了一聲,然後看向林容深問:“今天回門了?”
林容深說:“嗯,已經從他萊萊的母親家回來了。”
老爺子問:“聊的怎麼樣。”
林容深說:“挺好的。”
老爺子說:“既然婚事都已經搞定了,那之後就好好過日子吧。”
老爺子對我說:“你嫁都嫁過來了,我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既然來到了我簡家就要守我簡家的規矩,我希望你的脾氣收收,別像上次一樣對長輩無禮的衝撞,我簡家還沒有人像你這樣如此的猖狂無知。”
米莉在一旁聽了都覺得有些尷尬,她大約沒想到,在她印象中很慈祥很和善的簡黎華,對我竟然是如此的苛刻與刻薄,她小聲插話說:“爺爺,萊萊姐人很好的,您以後和她多相處就會知道了。”
簡黎華對米莉說:“米莉,爺爺認識她比你久,她是個怎樣的人,我早就很瞭解也很清楚,所以你不用多說什麼。”
可米莉還是有些不服的說:“萊萊姐姐人很好的,爺爺,您真的可以好好了解一下她,雖然我不認識以前的她,也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矛盾,可我相信只要您認真瞭解過她,就一定會清楚她的好。”
米莉一直在努力爲我說話,可她卻發現最應該爲我說話的人始終保持着沉默,她焦急的看向林容深說:“你怎麼不說話了?你是萊萊姐的丈夫,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開口說點什麼嗎?”
林容深放下手上的茶杯,他沒有給米莉的話任何迴應,而是對簡黎華說:“外公,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我們雙方都別再提了。”
他這句話似乎並不是在爲我說話,而是在息事寧人。
簡黎華說:“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再重複了,容深,我希望以後你能夠好好告訴她怎麼尊老愛幼,還有公司的事情,我就不管了,我已經讓秘書將我手上的一些項目全部整理好出來,這個星期一她便會交給你們,至於簡庭……”
簡庭在聽到簡黎華喊他的名字,他立馬坐正身體說:“爺爺我在。”
簡黎華說:“在工作上你還有很多需要和容深學習的,在這裡爺爺也不多說你什麼了,你要趕快上手了。”
簡庭聽了,小聲回答了一句:“我會的。”
簡黎華又轉而問他和米莉的婚事,問到這個問題上,簡庭有些沉默了,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瞟了一眼旁邊假裝沒聽到的米莉,最後,對於簡黎華的話最後也只能回覆一句:“我會努力的。”
這樣的情況不用說,便是在側面告訴他,米莉並沒有答應。
簡黎華笑眯眯的對米莉說:“米莉,雖然你和我家容深沒有開花結果,但是簡庭這小子也不錯,你別看我平時總是嫌棄他這嫌棄他那的,實際他最大的有點是有責任心,對於不服輸的事情肯拼搏,你好好考慮一下,爺爺等你們的好消息,這樣我也好和你爸媽有交代。”
米莉有些扭捏着說:“爺爺,這八字還沒一撇呢,您彆着急。”
簡黎華哈哈大笑說:“你知道爺爺多喜歡你嗎?恨不得把你當成親孫女一樣對待,你可不要辜負爺爺對你的期望。”
米莉羞紅着臉不說話,而一旁的簡庭滿臉期待的模樣。
在米莉的對照下就可以看出簡黎華是有多不喜歡我了,他坐在這裡陪我們聊了一會兒天,可因爲有一通生意上的電話需要他接聽,他也沒有多停留,起身便又回了書房。
等老爺一離開,米莉便質問林容深剛纔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不幫我說話,任由老爺子這樣說我。
林容深聽了,只是淡淡迴應:“他是怎樣的性格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和他反駁反而會適得其反。”
米莉說:“可是你爲什麼不調解她和爺爺之間的關係,你不覺得被別人這樣說會很難過嗎?”
簡庭大約是覺得米莉插手我們之間的事情有些不太好,便拉了拉她,示意讓她別再說話,可米莉根本不理會她,她說:“剛纔萊萊姐還說你對她很好呢,我這樣的情況下你都不護他,爲什麼會這樣?”
林容深放下手上的茶杯,眼神涼涼的對簡庭說:“管好你的人,我並不是很喜歡有人插手我的家室。”
米莉聽到這句話更加來氣,還要說什麼時,便被簡庭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我至始至終只是沉默的坐在那裡,林容深冷漠的起身從我面前經過去了陽臺。
我突然發現我的婚姻好像不對勁,也突然發現我們之間的冷戰好像並不是因爲婚宴上的事情,可到底是什麼?
林容深爲什麼對我好像冷漠了不少,從結婚開始我就覺得他有點怪,之後的冷戰我也以爲是因爲上次婚宴上的不愉快,可今天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他冷漠得好像有點兒過分了。
以前在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多少會護着我的,可他今天雖然出言了,可並沒有護着我的意思,反而像是側面承認了我我的錯誤。
林容深去了陽臺後,便望着樓下草坪凝視着,似乎是覺得有點悶,他還解了兩顆襯衫釦子,便一個人站在那裡透着氣。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
米莉這才發現林容深好像有些生氣了,她將簡庭捂住她嘴巴的手給拿開,看了一眼站在陽臺外的林容深,又轉臉看向簡庭問:“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剛纔的話得罪他了?”
簡庭皺眉說:“我說了讓你不要插嘴,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他們夫妻兩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在這裡憤憤不平幹什麼?”
米莉說:“可是萊萊姐被爺爺這樣教訓,我看不過去嘛,而且這個時候容深怎麼能夠沉默?雖然說是不好護短,可至少也要出來調解一下氣氛啊,就任由萊萊姐被爺爺這樣說教訓着,這也太不像個男人了吧?”
簡庭說:“表哥最後不是有說話嗎?”
米莉說:“可那些話明顯沒有護着萊萊姐的意思啊。”
簡庭似乎是覺得和米莉根本無法再繼續對話下去,便立馬轉移話題說:“你剛纔不是說要喝奶茶?我去和家裡的阿姨說。”
簡庭立馬起身,試圖拉着米莉一起離開,想將這裡留給我和林容深,可米莉死活不肯,還直接把簡庭的手給打掉,她發現了我和林容深之間的不對勁,便立馬坐到我身邊問:“萊萊姐,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對於米莉這樣的問題我並不想回答,因爲現在的我也還處於迷茫期間,我和林容深到底算不算吵架?
這個問題我現在也還沒有弄清楚,便也同樣從沙發上起身對米莉說:“我出去散散步。”
米莉還想跟過來,被簡庭一把給拽住了。
爲了擺脫米莉的追問,我一個人在外面花園內走着,可一擡頭便正好看到站在陽臺上的林容深,我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又相互移開眼,林容深從陽臺轉身進入了大廳。
剩我一個人站在那而望着空蕩蕩的陽臺發呆。
我突然才明白,原來真正在生氣的並不是我,而是他。
在簡家吃完晚餐後,回去的路上我和林容深仍舊沉默,這沉默總讓人有種窒息之感,我本來也想保持我的沉默,可最後我沒有忍住,我儘量柔和着聲音試探性的問:“你還在爲了婚宴上的事情生氣?”
林容深手支着下頜,神色淡淡的望着窗外,並沒有轉頭來看我,他說:“有嗎?”
我說:“那你這幾天爲什麼這麼冷淡?”
林容深聽到我這句話,終於側臉來看我,他皺眉淡聲問:“不是你一直在爲了這件事情而鬧彆扭嗎?”
我說:“什麼叫我在爲了這件事情鬧彆扭?”
林容深見我情緒有些激動,似乎並不想和我繼續聊這個問題,便轉過臉語氣有點冷漠說:“我很累,現在並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可我並不想就此罷休,我說:“我們才結婚多少天?你就覺得很累?不想和我談論這個問題?”
林容深始終看向車窗外的燈火,正好是溼漉漉的季節,外面在不久前下了一場不算大也不算小的雨,地面因爲黑夜裡的霓虹燈的照耀下反着冷光,林容深將緊閉的窗戶稍微開出了一點縫隙。
有冷風飄了進來,並沒有讓我冷靜多少,我繼續問:“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他不答我,直接伸出手去拽他,提高音量說:“你回答我啊!”
我音量突然的增高,讓車內本來就不算好的氣氛驟然變得無比緊張。
林容深抿着脣,看向我問:“你想要我回答你什麼。”
我說:“我要你回答我,你到底在生我什麼氣?我要你回答我我到底做錯什麼了?難道那天在婚宴上我維護我媽不是人之常情?這樣的事情至於讓你和我冷戰這麼久嗎?結婚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態度,你不覺得你現在對待我很冷漠嗎?你不覺得你婚前的態度和現在的態度差異得有點巨大嗎?”
林容深對於我的激動,他看了我良久,最終給出了我一句:“夏萊萊,我發現你變得有些不可理喻。”
我說:“你說我不可理喻?”
林容深說:“你並沒有做錯什麼,那天你確實始終正當維護,可你不覺得如此無理的頂撞一個老人家,是你自己情商低所爲嗎?那天你完全可以用更好的方法去和爺爺調解這個問題,可你沒有,你只是語氣無比生硬的和他衝撞,到今天他因爲婚宴那天的事情出口教訓你,你卻因爲我沒有出口護你而生氣,可我想請問,在那樣的情況下你讓我怎麼護你?這一切你不覺得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我用手指着自己問:“是我咎由自取?我情商低?”
林容深問:“難道不是嗎?”
我說:“在那樣的情況,你還能夠指望我多麼客氣和你外公說話?明明是他句句帶刺,先咄咄逼人在先,林容深,你很早以前就清楚我這樣的脾氣根本不適合受人臉色,你知道爲了你,我在你外公面前忍了多少委屈嗎?你知道因爲你我受了多少他的侮辱嗎?你現在反而來指責我對他無理不太可氣?你會不會太不講道理了?”
林容深冷笑說:“這都是爲了我?夏萊萊,我一早就開始和你說,在選擇和我在一起就會需要承受很多東西,我以爲你會理解我這句話,可到現在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你仍舊和以前一般在錙銖必較,還是在小心眼計較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如果這些委屈你不想受的話,你完全可以不用受,我沒有求着你受。”
他說完,又冷笑說:“也對,你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竟然還在心裡想着你應該比以前懂事不少吧?可現在想想。”他自嘲說:“還是和以前一樣幼稚無知。”
林容深的話剛落音,車子便也正好停在下去樓下,司機見我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將車熄火後,便在那小心翼翼對林容深說:“林經理,已經到您樓下了。”
林容深第一個下車離開朝着樓上走去,根本沒有管車內的我。
剩我一個人坐在車內望着車外肚子離去的他,那司機有些尷尬了,便問我需不需要送我上樓。
我沉默不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什麼都沒說,將車門推開後,直接往相反的方向離開。
司機從後面追了出來,在我身後大聲喊:“太太!太太!您去哪裡!”
這句話讓已經走到樓道口的林容深停下了腳步,他側臉看向朝着小區外走的我,站在那裡始終都
沒有動,還是司機發現事情有些不對,迅速朝他跑了過去,到達他面前後,便氣喘吁吁說:“林經理,您還是過去勸勸吧,這還懷着孕呢,這烏漆麻黑要是摔倒了怎麼辦?”
林容深眼眸內有什麼情緒在翻涌,隔了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氣,朝着我追了過來。
我還沒完全走出小區內,人便被林容深從後面一把給拽住,他沉着臉,皺眉問我:“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裡?”
我甩掉他的手說:“你別管我。”
林容深又再次抓住我手,聲音緩和了一些,沒有之前的生硬了,他說:“別鬧了,立馬回去。”
可現在我根本不想面對他,也根本不想和他同處一室,大約是孕婦的脾氣本來就比平常暴躁,在林容深再次拉住我的手時,我忽然用盡全力將他手狠狠一甩,直接開口他咆哮着說:“你放開我!”
我用了太大的力氣來說這句話,本來就差不多到連半夜了,小區基本上都安靜了下來,我這激動的咆哮聲,周邊幾百米開外都能夠聽到我的怒吼的迴應。
林容深不知道是被我激動的情緒給嚇到了,還是在顧忌着我懷孕,他竟然沒有再來拉我,而是很沉默的看向我。
這句話說出好久後,我用力的在那兒喘着氣,我們兩個人就這樣對視着彼此,都沒有說話。
等我喘勻後,我一句話都沒說,擦掉眼尾不知道何時滑落的眼淚,轉過身頭也不回的朝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只是不斷快速的往前走,我想走得越遠越好,逃離這可怕的瞬間。
林容深也沒有追上來,他的身影被我甩得越來越遠,遠到成了一個黑點再也看不見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到再也走不動了,便停在一處公交車站牌下坐下,夜晚的風無比的冷,吹在人身上還有些刺骨,外加夾雜毛毛細雨,飄在身上後,溼冷溼冷,讓人都忍不住哆嗦。
馬路上已經空無一人,只是時不時有私家車在我面前飛速而過,我坐在那兒望着這冰冷的夜晚良久,便吸了吸鼻子想將這寒冷驅除,我從口袋內翻找出手機,手指僵硬的給張小雅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始終都沒有人接聽,我又反反覆覆打了好幾遍,還是沒有人接聽,我只能放棄,改爲給譚姐打,這次電話很快被接聽裡,可電話內傳來的是譚姐醉醺醺的聲音,她似乎不知道這通電話是我打來的,便大着舌頭說了一句:“誰啊?姐姐剛應酬完回來,沒空和你講電話,掛了。”
緊接着電話那端傳來嘟嘟聲,我沉默的望着手機,突然有了絲無助感,便頭無力的靠在後面,望着路燈下的濛濛細雨便眼神空洞的發着呆。
坐了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正當我想着自己要不要再給張小雅打最後一通電話時,忽然有一輛白色的轎車緩慢朝我開了過來,正好停在了我面前,我起初以爲是這輛轎車是有人要下車,也沒有多想,更加沒有多看,只是坐在那兒仰着頭髮着呆。
可當車上下來一個人後,朝着我喊了一句:“萊萊!”
我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體頓時僵硬了兩三秒,然後動作緩慢的擡起臉去看,才發現喊我的人是詹東。
和我的單薄相比,他身上裹了一件大衣,大約是風太冷了,他眉頭都皺一塊兒了,他有些不敢相信是我的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裡?”
我望着他良久,也問:“你怎麼在這裡?”
詹東解釋說:“我纔剛從公司回來,而且這是我回家的必經之路,剛纔開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爲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還真是你?這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呢?你沒回家嗎?還是說沒車了?”
面對詹東的詢問,我只是很沉默的坐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他。
詹東似乎也看出些什麼來了,他試探性的問我:“你和……林容深吵架了?”
我本來是想否認,可話到嘴邊又發現,現在這幅鬼樣子根本就已經成了一個事實,否認還有什麼用處?
我便嘲諷一笑說:“應該算是吧。”
詹東見我坦然承認了,又問:“他都沒有管你?任由你一個人坐在這裡?這麼冷的天?”
我揉了揉有些痠疼的眼睛說:“我一個大活人,要他管幹嘛,沒有他又不是活不下去。”
詹東說:“可是你們才結婚幾天就吵架成這樣?以後該怎麼辦?”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因爲對於以後該怎麼辦我也很迷茫,這是我和林容深第一次吵成這樣。
詹東見我冷得鼻尖都紅了,他立馬脫下身上的衣服罩在了我身上,他皺眉說:“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我說:“去哪裡?”
詹東說:“看你這個樣子便也知道沒有什麼落腳處,我總要想辦法讓你安全度過今晚吧?你還懷着孕呢。”
我說:“你不用管我。”
我和詹東已經離婚了,我並不想再和他有什麼瓜葛,本來上一次那一杯水就已經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徹底結束,而且現在他已經結婚了,我更加不可能再不懂規矩去麻煩他什麼。
我說:“不用你先走吧,等會兒張小雅就會來接我了。”
詹東說:“你以爲我會信?”他突然掏出手機說:“如果你再這樣我就給你媽打電話了。”
我有點煩躁說:“詹東你能不能別管我?”
他做了一個作勢要打電話的動作,我當然賭不起,這樣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讓我媽知道?當初要和林容深結婚也是我自己的選擇,結完婚後發現並沒有想象中的幸福這也是我自己該承受的,我並不想去打擾他。
詹東這種人是說到做到的,我只能說:“你先把電話給放下。”
詹東說:“你想好了?”
我說:“你先放下。”
詹東見我將這話說了兩遍,便按照我的話將手機放入了口袋,我皺眉說:“去哪裡?”
詹東說:“總要給你找一個地方。”
我說:“你先告訴我去哪裡。”
詹東說:“你跟我走吧。”轉身便朝着車的方向走去,見我並沒有跟上來,他知道我在擔心什麼,便開口說:“你就放心吧,我自己也是有家庭的人,我自然不可能帶你回家讓妻子誤會什麼。”
聽到他這樣說,我才稍稍放下心,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着詹東一起上了車。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哪裡,他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認真的開着車,當我發現路邊的環境越來越熟悉了,我從椅子上坐直看向詹東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因爲是霧濛濛的小雨,前方的擋風玻璃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雨水給爬滿,他勾了一下雨刮器,對我說:“我新房沒用以前的,重新買的,你放心。”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以爲詹東會作死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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