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深來接着我去飯店吃飯後,在吃飯的過程中我始終都是心不在焉,他看出我有心事便問我在想什麼。
我想到那筆錢腦袋就疼,對於面前的美食更加提不起興趣,我挑着碗內的飯粒說:“沒想什麼,只是吃不下。”
林容深往我碗內夾了一塊肉,他說:“看你好像在爲什麼事情而煩惱。”
我捂着自己的臉問:“有嗎?”
林容深點頭說:“嗯,有。”
我心不在焉說:“沒多大的事情,不用擔心。”
我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幾分說服力,林容深也沒再多問,只是往我碗內不斷夾着菜,並且叮囑我多吃點。可是我發現無論吃多少,碗內這碗飯還是沒有被自己吃掉多少,這頓飯吃了二十分鐘左右,林容深放下了筷子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明顯是用完餐了。
他看了一眼助理一眼,助理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從公文包內拿出一張卡遞給他。
林容深接過後,便緩緩推到我面前,我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問:“幹嘛?”
林容深說:“不是缺錢嗎。”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他知道了,我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怎麼知道的。”
林容深給我倒了一杯水,他說:“詹東的母親和孩子我都有關注,所以在這兩個人的事情上,我基本上都瞭解。”
我說:“你不介意?”
林容深說:“我處了不同意你收養詹東的孩子,其餘事情,我是不會有意見。”
我說:“可是……”
林容深招來服務員買單,順帶着說:“可是什麼。”
我說:“我用你的錢好像……”
林容深似乎是明白我要說什麼,他挑眉說:“用我的錢有什麼不對嗎?”
我說不出那種感覺,我好像從來都沒怎麼花過林容深的錢,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們結婚了。
林容深見我還是沒拿,他淡淡說:“這是我工資卡,裡面有多少,我自己也並不清楚,如果需要用到錢,便用這張卡,你是我妻子,用我的錢不是很理所當然?”
我還想說什麼,林容深眼神轉而有些不悅,我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和他在見外了,我只能收起嘴裡的話,慢吞吞說了一句:“好吧。”然後將那張卡收入自己口袋內,林容深看向我碗內基本沒動的飯,他說:“當然在你拿我工資卡後,我有個條件。”
他指尖敲了敲桌面說:“至少把碗內的飯一粒不剩吃完。”
我只能對他吐了吐舌頭說:“好啦,我知道了。”
他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之後林容深接聽電話,我自然是吃着碗內的飯,吃得也差不多後,林容深的工作電話也結束了,買完單後,他爲我肩上披了一件外套便送我回公寓,到達公寓樓下後,他也沒有要求上去,只是很君子的說了一句晚安。
我望着他的臉,站在車外沉默了一會兒,隔了好久也才說了一句:“晚安。”
第二天我便用林容深的錢,給詹東媽媽的主治醫生轉了過去,很快那邊就辦理了轉院手續,將詹東母親送去了本市一座的很好的精神病院進行治療。雖然棘手的事情是解決了,可對於拿了林容深錢這件事情,我多少心裡是有些不舒服了,雖然說拿他的錢沒什麼問題,可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怪怪的,有一種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可拿他這麼多錢的地步。
可我們是夫妻啊,世界上除了父母以外,最親密的人就是他了,拿他錢不是很正常?
而且我還在想一個問題,我們之間的矛盾難道就真的輕輕鬆鬆消除了嗎?離婚這件事情難道就真的不提了嗎?
可爲什麼我總是覺得不安?
欠着林容深的錢始終讓我覺得不安心,我只能儘快工作了,便主動找譚姐那邊問她去缺不缺人,譚姐那邊自然是說好,還說看我時間,如果有時間當天來也沒什麼問題。
我覺得我不能在家裡繼續停留下去了,便和譚姐約了個上班的時間,打算下個星期二開始重新上班,可誰知道剛和譚姐約好工作,便被簡黎華的秘書一通電話打了過來,當時接到這通電話時,我還愣了好久,因爲自從我和林容深結婚後,便沒有再和簡黎華有過任何聯繫,他的秘書突然打來一通電話給我,還真是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望着手上的手機正在考慮着要不要接,可想了想,最後還是迅速的按下了接聽鍵,喂了一聲。
電話那端簡黎華的助理直接開門見山和我說老爺子讓我過去一趟,我已經料到他是想見我,至於見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我暫時無法得知,便詢問他老爺子找我什麼事。
簡黎華的助理說:“您過來就清楚了。”還問我:“需要派人來接嗎?”
問不出什麼,我只能說:“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
簡黎華的秘書說:“好,那我在簡家等您。”
我們掛斷電話後,我便坐在沙發上沉思着,沉思了良久我決定給林容深一通電話,好讓他有個準備。
可電話
打過去是他的助理接聽的,說他人在會議室。
我只能讓他幫我轉告我即將去簡家,助理說了一聲好,這通電話便結束。
我去臥室換了一件衣服便準備去簡家,在去的路上林容深給我了我一通電話,他在電話內問我,簡黎華的秘書是否有和我說老爺子找我是因爲什麼事情。
我說:“沒有,他的秘書不肯說。”
林容深知道我一直都挺恐懼見他外公的,便在電話內交代我說:“見到他後,遇到敏感的問題就選擇不回答,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我說:“好。”
林容深說:“別擔心,我現在立馬過來。”
我說:“你快點,我有點怕你外公。”
林容深笑着說:“有什麼好怕,他也是普通人。”
我說:“如果我們一言不合又吵起來了該怎麼辦?”
林容深低聲安慰我說:“別擔心,有我呢。”
我和林容深講完電話後,出租車便以勻速的速度超前開着,差不多二十分鐘便到了簡家。簡黎華的秘書一早就在門口等着我,她看到我來了後,便對我微笑的喊了一句夏小姐,我對她笑了笑。
她直接領着我朝簡黎華的書房走。
簡家諾大的別墅只有簡黎華一個人住,除了有僕人時不時走動,裡面冷清的很。
簡黎華的秘書帶着我到達書房後,簡黎華正在處理文件,他看到站在門口的我,臉色不明,也沒有笑臉。
我也沒有期盼他的笑臉,只能柔聲喚了一句:“爺爺。”
簡黎華扔掉了手上的文件,從書桌前起身走到我面前說:“咱們也該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吧?”
我並不清楚他這次找我是爲了什麼事情,只能儘量柔和着嗓音說:“沒有來看您老人家,是我這個孫媳的失責。”
簡黎華聽我和我他打着官腔,絲毫不買賬的坐在了沙發上端起了茶几上的茶杯,他用手上的蓋子在茶杯內撥動了兩下,他說:“今天來找你只是詢問你一些事情。”
我站在那裡沒有動,只是回了一句:“您說。”
簡黎華喝了一口茶說:“我聽人說你和容深現在是分居狀態。”
我愣了一會兒,回答說:“對。”
簡黎華說:“給我個理由。”
我只能小聲說:“因爲有些誤會和茅盾,所以……”
簡黎華說:“你不要給我打這些馬虎眼,我只要聽過程,我還聽人說你要領養前夫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