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臣妾倒是無所謂,皇上最寵愛的左皇后嘛。哼”她夠了,真是受夠了,進門的那一刻都還存在着僥倖的心裡,真是可悲啊。
婉璃走後,懿軒皇帝不禁覺得渾身發熱,這種熱是來自體內的燥熱,找不到裘柔依這件事,壓在他心裡好像都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皇上就這樣在牀上躺着一夜無眠,他索性取消了今日的早朝。
福寧殿中裝着冰塊的大桶換了又換,奇怪的是福寧殿裡的冰塊融化的特別快,比其他宮殿都要快。更加奇怪的是,只有皇上一人覺得特別的熱。整個人一熱就會變得無比的煩躁,從而集中不了注意力。懿軒覺得這種感覺,情景似曾相識。
爲了慶祝皇上回宮,以及打敗吞併大韓國,太后特意命御膳房精心地準備了酒席。皇上也命人開倉放糧,普天同慶。
大慶殿內羣臣舉杯,說的都是恭維皇上的話,這大概是史上最快的一場侵略戰爭了吧,幾乎不費吹灰之力。都太尉對之前自己不願意捐糧感到羞愧,如今皇上得勝歸來,重權在握,萬一把這事記恨在心,他一家老小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女眷內,涼昭儀更是覺得奇怪,這種日子裡怎麼都不見靜修媛呢,她幾次三番欲要開口,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左皇后更是無動於衷地坐在皇上的下手邊,她既不對皇上說恭維的話,也不向皇上敬酒,一幅冷冰冰的態度,讓人不禁多想。
這些人中,最開心的大概只有太后一人了,發自肺腑的高興。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親眼看見上善國成爲版圖上最大的國家,這是何等的榮耀,就連她太后都會跟着沾光,載入史冊。
終於涼昭儀像是鼓足了勇氣,起身走至殿中,跪了下去,“啓稟皇上,臣妾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
在這麼大喜的日子裡,涼昭儀又要鬧什麼事,太后的臉一板,欲要訓斥涼昭儀。
“何事?”皇上漠然地開口。
原本喜慶歡鬧的大殿,因爲涼昭儀這一出而變得格外的安靜。衆人臉上皆是不悅。
“啓稟皇上,靜修媛痛失愛子不錯,但是幾次三番不出現,豈不是藐視皇上?”關於多日,任何場合都不見靜修媛,每個人都充滿了好奇,只是礙於太后和左皇后,誰也不敢開這個口,萬萬沒想到,靜修媛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向皇上提出了疑惑。
“皇長子已去多日,臣妾等任何人都未再見過靜修媛,不知道的人還以爲靜修媛是不是也遭遇了不幸”
“放肆!涼昭儀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當着哀家和皇上的面造謠生事?”太后不等皇上開口,搶先下令,“皇長子的死是個意外,按照涼昭儀的意思就是,有人謀害皇長子和靜修媛了?”
“是不是謀害,自有皇上定奪。”涼昭儀更是像吃了豹子膽,當衆頂撞了太后。
涼昭儀素來與各宮女眷都走的不太近,更是仗着自己在皇上身邊年份最長,時不時地挖苦諷刺其他女眷,今天怎麼會爲了靜修媛而得罪太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