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你不要命了,這話可說不得。”
“我只是和你說說嘛。”
皇上看着奏摺時而蹙眉時而低頭寫着什麼,柔依只好拘謹地坐在牀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都有點迷糊犯困了,皇上依舊聚精會神地坐在那兒。
“皇上,嚴大人和王侍衛求見。”福祿喜在外通傳,一般私下福祿喜都是喊嚴明楚爲嚴侍衛,喊了幾年都習慣了。
“傳。”皇上合上奏摺起身,柔依也不好坐着,只是在原地站了起來,莫不是他們有要事要稟告皇上?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樣又弄出個什麼後宮干政的罪名。
“進去。”嚴明楚和王明押了一個太監進來。
皇上走到柔依身邊,將她拉了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問,“那日給澗水閣送膳食的,可是這人?”
柔依一晃,轉向跪着的那人,是的,就是這人差點害死了自己。那人的手腳被捆着,嘴裡也堵上了破布,在看見柔依的那一刻有些害怕,及其不自然地把頭低的更低了。那天那人的模樣她是依稀記得的,她們還有過交談,只是今天見他身上的宮服,怎麼會是鳳厥殿奴才的服飾。
“啓稟皇上,此人正是根據御膳房宮娥描述,在鳳厥殿內抓到的,已經過御膳房的宮娥確認,他就是那日在御膳房冒充福公公身邊的小太監拿了膳食去澗水閣的奴才。”爲了調查此事,王明可花了不少的心血。
“可是這人?”皇上拉着她的手晃了晃。
她凝重地點了點頭。
“把這人押去鳳厥殿。”皇上沉着一張臉,臉上寫滿了陰霾。
“皇上。”嚴明楚向來考慮的比較多,這個時候不宜討伐皇后啊。他看了看柔依,她呆呆的眼裡沒有任何神情。
“移駕鳳厥殿。”
原來這些日子皇上一直派王明在宮裡調查此事,他會時常留宿鳳厥殿也是因爲這樣王明才能更好地在鳳厥殿裡找到這個奴才,看來皇上早就懷疑了皇后。皇后這個最毒婦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至她於死地。柔依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她再次活過來不是叫人欺負至死的。
“娘娘,娘娘,皇上來的一大批禁衛軍來了。”楚楚慌張地跑回殿內。
“哦?這都什麼時辰了。”皇后娘娘閉着雙眼,側躺在牀上,一旁的惜之在給她捏着小腳,她打了呵欠由惜之扶了起來,“下午御醫才吩咐過本宮要好好休息,不可操勞呢。”她還不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禁衛軍的火把將鳳厥殿的大院照的如白天一樣亮堂,那奴才跪在正中間等候皇后娘娘大駕。
“不知皇上與貴妃這大半夜的來鳳厥殿所爲何事呢?”敬尊皇后懶懶地走出了殿,也不像皇上請安,目光落在跪着的人身上,從那服飾便知道是她鳳厥殿大韓國的人,又看見皇上是帶着裘柔依來的心下了然。
“朕來,正是要問問皇后可認得此人?”皇上目光凜冽,即使現在拿皇后沒辦法也要給她一個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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