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七 客人

從4月19日到23日,下週一至週五,本書將在書評區每天提出一個問題,當天回答對的人都將獲得網站送出的積分獎勵。

詳情請看:《尋找縱橫骨灰級讀者》http://news.zongheng.com/zhuanti/ghdz/index.html

第一個問題將於19日中午時分提出,請大家密切關注。

……

各位書友,各位兄弟姐妹,各位道友,西風跪求捧場,大家給點面子啊!

……

×××××××××

青石衚衕的張家宅子,是一個四方的北方風格四合院,這裡現在唯一的男主人就是張問。後院北面的臥室纔是正房,以前是張問的父親住那裡,父親過世之後,張問就是一家之主,原本應該搬到父親住過的地方居住,但是張問仍然住在東邊的廂房裡,十幾年來一切照舊。

因爲這間屋子裡有太多回憶。

房屋已經修繕過了,窗花貼的是新的,牆壁也粉刷一新,傢俱都是檀木之類的貴重傢俱,還擺上了華麗的屏風、精緻的薰爐。不過地方還是這個地方,每當夜深人靜張問有些疲憊的時候,總是會產生幻覺,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房間裡走動。

這種感覺很心痛。人總是矛盾的,有時候會下意識地讓自己快活更好過,有時候卻明知不好過,偏偏又捨不得。張問好像有點自虐傾向。

他發了一陣呆,然後準備乾點正經事,最近他在研讀一本手抄本實錄。那本實錄是從一個曾在翰林院任職的朋友那裡得到的,是不合格的修訂版本、很早就已經被下令銷燬的。不過張問對這種“不合格”的版本很有興趣,於是就悄悄閱讀。

至於那些八股經義,張問現在根本一眼都不看,當然如果大明朝除了進士,還有“進士後”的話,也許他會看看。

他找了一會,卻忘記那本書放在哪裡,記得昨晚上看完之後就塞在了哪個角落,畢竟是本禁書,直接扔桌子上有點不好,可究竟塞哪裡了,現在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繡姑走進了屋子,見張問正在找東西,便問道:“相公在找什麼?”

張問道:“一本書,線狀手抄的。你見着了嗎?”

繡姑走到書架旁邊,從一本厚書下面抽了一本書出來,遞給張問道:“是這本嗎?”

“哈,就是這本,我想起來了!昨兒就是塞在那裡。咦,繡姑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這本書?”

繡姑笑道:“房間都是我收拾的,今早看見書架上就那本書放得有些凌亂,就知道相公在看那裡的書,這時問起,我就試試相公經常翻動的地方嘛。”

張問聽罷突然有悵然,因爲很久以前,也是自己找不到的東西、小綰卻能準確地找出來,包括內衣襪子衣服這些瑣碎的東西。那些寂寞的日子,小綰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張問從生活和心理上,都對她產生了強烈的依賴。

就在這時,玄月走了進來,抱拳道:“稟東家,曹安讓屬下進來向東家通報,有客人求見,說是劉鋌家裡的人。”

張問愣了愣,劉鋌?劉鋌現在還在詔獄裡關着,他家裡的人找我,恐怕是想讓我營救劉鋌。

張問有些猶豫起來,劉鋌和自己也有好幾年的交情了,而且在遼東的時候、也是並肩作戰的同僚,他多次表示過交好的意思。劉鋌雖然在謀略上稍微欠缺了一點,但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猛將。按理張問應該設法營救,可劉鋌現在正在詔獄裡呆着,那地方是關的是欽犯,營救豈是易事?

再說了,劉鋌被下獄,雖然最大原因是沒有過分阿諛奉承魏忠賢,可直接原因是丟城失地損兵折將,那是實打實的罪名,並沒有冤枉他,這事實在難辦。

張問踱了幾步,說道:“你讓曹安先把人帶到客廳招呼好了,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玄月道:“是,屬下這就去告訴曹安。”

不管怎麼說,到底是朋友的家人,幫不幫得上忙是一回事,起碼得安慰安慰,替別人想想辦法不是。

繡姑在旁邊也聽到了二人說的話,這時便問道:“相公在家裡接見客人,穿那身灰布長袍怎麼樣?”

張問笑道:“好,繡姑是越來越有見識了。”

繡姑低頭道:“相公的大事繡姑不懂,也幫不上忙,繡姑只要能侍候好相公,能常常陪在相公的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張問換好衣服,便走出門去,徑直去外院的客廳見客。剛進門,就看見裡面站着一個二十來歲的彪悍壯漢,黝黑的皮膚卻油光水滑的泛着光澤,長得是臂圓腰粗身長八尺,此人卻扎着頭巾,穿着長衫,看起來十分滑稽。只見他的眉宇間隱隱有劉鋌的樣子,張問心道這後生恐怕是劉鋌的兒子。

果然那壯漢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悲慼戚地說道:“晚輩劉彪,是前遼東總兵劉鋌之子,叩拜張叔……”

被一個漢子叫成叔,張問有些愕然。不過一想自己和他老爹劉鋌是同僚也是好友,劉鋌的兒子雖然比自己小不了幾歲,叫自己一聲還是合情合理的。張問便坦然受之,上前扶起劉彪,好言道:“賢侄不必行此大禮,快起來說話。我與令尊交情非淺,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而爲,先彆着急,起來再說話。”

劉彪抹了一把眼淚,說道:“張叔,您一定要救救我爹,現在除了張叔,晚輩真不知道該去求誰了,您不答應晚輩,晚輩就不起來,一直給您跪着。”

張問聽罷有些惱怒道:“劉將軍進的是詔獄!這種事急是急得來的嗎?你這樣逼我有何用處?是不相信我張問的誠意,還是怎麼地?”

“晚輩不敢。”

“不敢就快起來!有事從長計議,儘量想辦法。”

劉彪這才無可奈何地爬了起來,張問請他坐下,自己坐了上首,問道:“劉將軍現在狀況如何,你見着他了嗎?”

劉彪傷感地搖搖頭,“晚輩就是想送銀子,也不知道往哪送。劉家在四川還說得上話,在遼東也認識一些人,可在京師一點關係都沒有,家父一進去就了無音信,晚輩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打聽到家父的消息。前日張叔從南邊回來,晚輩這才問明白了地方,前來求救。只要能救得家父,就是拿晚輩的性命去換,晚輩也心甘情願。”

“你倒是個孝子。”張問沉吟道,一邊想着有什麼關係,對了,他想起以前在抄滅李家的時候,認識一個錦衣衛的千戶,過去了一兩年,也不知那千戶升官了沒有,不過肯定還在錦衣衛,因爲錦衣衛軍官是世襲制,一般不會輕易有大的變動。

張問便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個姓蔣的錦衣衛千戶,只是有一年多沒來往了,等我打聽打聽,他現在哪個地方任職。蔣千戶是錦衣衛的人,他肯定有許多老朋故友,咱們給他言語一聲,讓他叫兄弟們照應照應,至少讓劉將軍少吃些苦頭。這營救之事還得慢慢想辦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

劉彪一聽張問馬上就想到了關係,看來什麼事還得靠人脈和地頭啊,劉彪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馬上又跪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晚輩欠父母太多了,晚輩這身家性命都是家父的,張叔您一定要救救家父,您的大恩大德,晚輩就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以後只要張叔有什麼事用得上晚輩的,只要言語一聲,就算是刀山火海晚輩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得了,打住打住。我張問是爲了圖你報答嗎?劉鋌也是我張問的朋友、兄弟,我也急不是,可急得來嗎?剛剛已經給你說了,先設法讓劉將軍少吃苦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詔獄裡的人,得向皇上求情!你劉彪能見着皇上嗎?我見皇上也不容易,得一步步來,明白嗎?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不是哭就是跪,你叫我一聲張叔,別出去丟老子的臉!”

劉彪被一頓臭罵,不知怎地心裡反而覺得靠譜了一點,便爬了起來。張問又緩下口氣,好言安慰了幾句。

這時曹安走到門口,向張問遞了個眼色,張問見罷便說道:“你先回去等着,我先找人聯繫上蔣千戶。注意安全,別在京師惹事生非。”張問又喊道,“曹安,拿一千兩銀票出來。”

劉彪忙說道:“謝張叔好意,晚輩暫時不缺銀子。”

張問道:“找關係不要銀子嗎?別婆婆媽媽了,不夠的時候別不好意思,來找我。”

張問說罷走到門口,曹安靠近之後在張問耳邊低聲道:“有人要見少爺,遼東經略熊廷弼的人!”

“你把人帶進來了嗎?”張問吃了一驚道。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和邊疆大吏私下聯繫,確實有點忌諱。

曹安道:“此人很隱蔽地來的京師,老奴怕他在門口站久了被外人發現,已經帶進來了。”

張問想了想,說道:“你叫人送送劉彪,把他的人帶到北邊那屋,命令玄月看着點,什麼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是,少爺。”

張問回身給劉彪打了聲招呼,說有要事處理,便換了地方見熊廷弼的人。

他自己的事還沒弄清楚,朝廷對他的封賞仍然在扯皮,就有一干子人找上門來了,都是些有麻煩的人,張問也有些鬱悶,不過當此關頭,一幫子有麻煩的人聯合在一起,興許力量會大一些。

張問去了院子北面的女房,不多一會,曹安就帶着來人過來了。只見來人是個四十所歲的人,扎着頭巾,穿着布衣,中等身材,面相不太好,眉骨和顴骨都太高,兩腮肉少,下巴太小,有點尖嘴猴腮的面相。

曹安將人送到,便掩上房門,走了出去。張問從椅子上站起來,來人忙拱手躬身,這種姿勢拳就和額頭齊高了,“在下熊銓,湖廣江夏人氏,拜見張大人。”

“請坐下說話。”張問指着旁邊的椅子說道。湖廣江夏,也就是熊廷弼的老家,這讓是熊廷弼的心腹?

這時熊銓摸出了一把小刀子,張問怔了怔,倒不是擔心此人是刺客,刺客也不會用這種刀子,更不會隔那麼遠就掏武器。熊銓坐到椅子上,把左腳翹起來,便用刀子去隔靴底,把靴底整個割下來,才從裡面抽出一張泛黃的油紙。

熊銓有些尷尬地說道:“大人勿怪,在下隻身進京,生怕碰到了什麼麻煩,熊大人的親筆信被搜去了就更麻煩。”

張問鬆了一口氣,點點頭道:“熊大人想得周全,你和本官素不相識,有封親筆信倒是好一些。”張問拿過親筆信,仔細看了一番,熊廷弼的字他是記不得什麼樣了,不過兵部有熊廷弼寫的官報那些東西,……最好還是讓張盈的線人趕去山海關從熊廷弼那裡覈對此事,這樣才能完全信任此人。這時候卻要留個心眼,來人不一定是熊廷弼的人。

在官場混了這麼些年,張問倒是養成了小心謹慎的習慣。

熊銓仔細觀察了一會張問的神色,便笑道:“無妨無妨,今日在下來只給熊大人傳個話,張大人也不必急着表態,您要是感興趣,再說不遲。”

張問笑眯眯地說道:“熊大人與本官同朝爲官,你既然稱是熊大人的人,本官也不能拒之千里,影響同僚之間的交情,不過本官與熊大人都是一心報效朝廷、忠於皇上,君子之交坦蕩蕩,我張問有一說一、有二說二,閣下請明言便是。”

張問心道就算想抓我私自勾結熊廷弼的把柄,可老子用的是張盈那條江湖線,慢慢查去,再說查到了又如何,大明律裡沒有哪條說官員之間不能有聯繫的。

熊銓聽罷張問一口官腔,也就是毫無實質內容的冠冕廢話,不禁露出了笑意,說道:“張大人年輕有爲,卻這般老練,做上三品大員且高升就在眼前,也不令人奇怪啊。”

張問道:“熊先生這樣說,就擡舉張某人了,您有什麼話,儘可直說……這裡不會有外人聽見。”

熊銓抱拳道:“好。在下是熊廷弼熊大人的同鄉,萬曆二十五年熊大人剛中進士、做保定推官的時候,在下就跟隨熊大人左右,這個張大人以後可派人查實。今日拜見張大人,所爲之事,就是想讓張大人與熊大人聯合下一步好棋,不僅能解當下之困,亦可解國家之困。”

“能解國家之困?那本官倒是很有興趣,請熊先生指教,有何妙策利於國家社稷大明百姓。”

對於張問用冠冕堂皇的話掩飾,不願意留下一絲把柄,熊銓笑了笑,說道:“大人的難處在下了解。好吧,在下就直說了,熊大人想請張大人面呈皇上,爲了京師安全,儘快佈置新軍威脅建虜後方。

熊大人與衆幕僚商議妥當,如朝廷能夠撥銀調兵從山東登萊之地到達金州衛,(也就是從山東半島坐船去遼東半島),向東靠攏朝鮮國,威脅建虜後方,建虜就不敢從蒙古長途奔襲京師;又有熊大人主持薊遼,依託遼西走廊重關壁壘防禦建虜。如此佈局,不期一蹴而就,儘可報京師關內無虞也!”

張問在遼東干過,對遼東地形局勢也有些瞭解,這時聽熊銓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熊銓的身份,他又多信了八分,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見識。

不過張問又提出難點道:“熊大人的佈局大略,很有道理,我也贊同……只是現在戶部空虛,兩京官員的官俸都發不上,要讓朝廷拿出多餘的軍費,去哪裡找銀子、難道又要讓皇上撥內帑?”

說實話,這筆軍費大不了就幾十萬兩銀子,要是讓張問私自籌款可能都籌得到,可他又不敢拿出來,否則就有人說他錢財來歷不明貪污受賄。現在的狀況是,很多人都有錢,就是國庫裡沒有錢……

張問又說道:“況且用誰主持遼東後方軍務?將帥難求,兵丁也無,這不是短時間能辦的事兒。現在京師米價暴漲,恐怕建虜真的要威脅京師了,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熊銓呵呵一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這就要說到此計的高明之處了。就算這次建虜劫掠了京師周邊,京師外面都是勳親貴族們的莊園財產,搶了就搶了,關我們什麼事?咱們就說建虜可能會劫掠京師,然後提出防範的建議,當然實行起來朝廷有困難……可朝廷不是魏忠賢當權嗎?他沒實施是他的事兒,以後大夥怪起來,就得怪魏忠賢了,哈哈,恐怕皇上也會對魏忠賢不滿,怪他心裡沒有朝廷!”

張問踱了幾步,心下豁然開朗,此計真是毒得沒辦法!本來就是不容易辦到的事,直接丟給魏忠賢,讓他來背黑鍋……

張問真想說魏忠賢啊魏忠賢,這個黑鍋你不背真是天都不同意!可張問謹慎起見,這熊銓現在看來不怎麼可疑,但是“慎”字訣不能丟,張問便裝筆道:“你這是什麼話?真是一派胡言!咱們爲臣的,心裡只能想着朝廷,凡事把勾心鬥角放在首位,這還是爲臣之道嗎?我看你根本就不是熊大人派來的人,熊大人乃忠心爲國坦蕩蕩的君子,豈會使這樣的計!

哼!本官一定冒死苦諫皇上,儘早防範建虜,以免百姓遭受塗炭之災!在國家大計面前,個人安危算得了什麼?”

張問這番義正辭嚴的話,熊銓不僅沒有被震懾感動,反而被逗得哈哈大笑。不過聽張問話裡,他是準備要見皇上提出建議了,所以熊銓的笑聲裡還有完成任務的輕鬆感。

段二四 奸案段三七 解字段八六 閨秀段二九 鬼火段三六 活着段二三 長生段三一 妖書段四一 紛紛段三三 無語段二六 覆滅段二七 棋館段十八 遺詔段四七 密謀段五六 上諭段三五 黃雀段二八 老寨段十九 巷戰段五八 飛石段二一 停手段二六 亂局段四一 密檔段二一 紅紙段四 石板段十四 先子段十 廚娘段八十 小爐段十一 東廠段二五 變臉段五 閣臣段十三 街燈段十四 殘兵段二五 借刀段五三 招安段三十 龍脈段十 鄉飲段八二 敗績段五八 遼西段三二 小心段五六 大定段三一 罷官段三七 解字段二 鶯燕段二四 內書段五九 公平段二六 羊毛段四九 道法段五 燈會段八四 小雪段五十 殺戮段七 目的段六一 三天段八 應泰段二一 紅紙段五十 殺戮段四三 聖姑段八一 圍殺段三六 祝莊段三六 封閉段六三 辮子段六九 跳梁段二十 牽連段三十 受降段六六 炮響段二四 大刀段七八 大劍段十三 死地段十三 山水段十六 懷柔段四十 信王段八 八氣段二八 畫筆段二六 阻攔段三四 進攻段二九 鬼火段六一 三天段十七 蕙娘段二一 停手段十一 千兩段六 客氏段三三 校場段二 賣笑段二八 隱患段五 上虞段四八 海棠段十九 規劃段三六 借題段三二 仗義段十四 納妾段十 鄉飲段十八 後宮段三八 功亭段三二 槐花段九十 黃曆段三一 溫州段四六 南下段三 分庭段十四 意象段五四 老李段十五 瑪瑙段五一 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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