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渠怔怔地站在那裡,這畫風很不對,怎麼沒有她想象中的盛怒,更不可能在他盛怒下儘快和她離婚。
“辰哥哥……”她愧疚地喊他。
晏辰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辰哥哥,我們馬上離婚好嗎?我怕,再拖下去,我會做出更多對你不好的事。”白若渠乞求道。
晏辰回頭看向她,看到她那雙如水洗一樣的雙眼此刻充滿了乞求,好像一分鐘也無法再等下去的乞求。
如果不是她,他不會相信她是爲了他好纔想要離婚。
就因爲是她,他了解她是什麼性子,膽子有多大,一直以來,儘管她總是讓他失望,但他卻始終相信這世上最不願傷害他的人就是她。
當年那個總是小心翼翼討好他的小女孩,一直被他藏在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好,等我善後好丟失文件的這件事,我就和你辦理離婚。”晏辰艱澀地道。
說好的成全,到真正放手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還會這麼痛,就好像心被挖走了一大塊。
白若渠含着淚點頭,哽咽道謝,心裡五味雜陳。
只要離婚了,她的一切就都與他無關了。
他還是乾淨絕塵的辰哥哥,她不會是讓他蒙塵的那一個。
然而,當晚,本來該是讓手下去執行的任務,晏辰卻親自去了,雖然完成任務了,卻受了重傷。
晏辰不讓任何人知道,就連冷斯喬他們都不知道,他醒來的一天就給白若渠發了條短信,跟她說對不起,臨時有重要的事離開了美國,答應她的事恐怕短時間內不能完成。
靖哥出現在房門口,看到病牀上的男人正用眼睛瞪他的手下。
那手下一臉無辜,“現在不是流行麼麼噠嗎?老大,這不能怪我,我是在跟着潮流走。”
無法說話的晏辰瞪得更狠了。
麼麼噠像是他會說的話嗎!
明明那麼認真的話,多了個麼麼噠就成了開玩笑似的,這會讓她覺得他不守信用,在耍她玩!
“老大,您別瞪我了,要不我重新再發一條,聲明不是本人發的?”那手下弱弱地道。
靖哥相信,如果晏辰能動得了的話,這手下估計已經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他走進去,“哪用得着這麼麻煩,直接把人帶過來就行了。”
這下,晏辰換人瞪了。
靖哥道,“你不是不想活了嗎?讓那個能讓你分神的女人來聽聽你的遺言。”
“靖哥,你別說了,要不待會老大吐血的話就麻煩了。”那手下表示很爲老大着想。
晏辰的確想吐血。
“難道不是你說的,你家老大根本就是不想死了纔會把自己傷成這樣?”靖哥詫異地問。
那手下:“……”不帶這麼玩的啊。
晏辰又瞪向那個手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手下,他很後悔沒讓孤鷹來美國!
“你這任務需要交給別人嗎?”靖哥問道。
晏辰吃力地搖了搖手指頭。
靖哥明白了,轉身就走,留下話,“冷獅他們那邊我幫你瞞着,但我不能保證他們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