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冷斯喬踩他的手,踩得更狠了。
“我說!我說……”
哈曼再也受不了地投降了,將飛機上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當然,他只說是自己一時迷了心竅,又懼於軍方人物的威脅才那樣做的,因爲途中夏以寧發現不對勁就對他動手,還自己拉開艙門跳下去了,把他也扯下了,飛機才墜毀的。
他不會說自己當時情急之下抓了旁邊不知道是什麼粉末的東西撒向她的眼睛,更不會說他爲了掩蓋自己本來是想帶她前往中東沙特的事特地改了航道,讓飛機墜毀在能飛往中國的航線上,實際上,飛機墜毀的地方距離夏以寧跳傘的地方差了十萬八千里。
怕冷斯喬不信,哈曼還把自己被割傷的脖子給冷斯喬看。
冷斯喬聽到最後,全身已是青筋累累,臉色陰鷙得瘮人,竟然也忘了鬆開腳,踩得人家嗷嗷叫也聽不見,整個人都散發着一股懾人的寒氣。
他的以寧,竟然就這樣不見了。
好不容易解決一切,以爲終於可以和她平淡相守了,他卻還是弄丟了她。
身後跟來的人也不敢上前打擾,直到看到那個哈曼痛暈過去,才湊上去小心翼翼地喊了聲,“boss……”
冷斯喬恍惚回神,黑眸又如寒冰利刃地射向哈曼,心裡悔恨交加,收了腳,陰冷地下令,“毀了他所有的產業,不管用什麼辦法,兩天,我要聽到這中東再也沒有他這個石油大王,然後讓他和他的族人都‘好好’活着。”
所謂的好好活着,當然是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後,面對各種冷暖,受盡白眼,求救無門,那纔是最痛苦的活法,從天堂跌入地獄。
也就是說哈曼這一家都別想活得舒坦了。
冷斯喬當初既然能成就一個石油大王,今天也能讓他一無所有。
他只恨,自己手裡擁有這麼龐大的資源,最後卻還是沒保護好自己的妻子,這算什麼呢!
……
三天後,聽說中東沙特軍方處決了好幾個軍官,罪名是私下做軍火交易,這事被捅出來後差點引發一場兩國戰爭。
對於哈希爾流動在中東這一帶的黑暗人物一夜之間慘遭仇殺的消息也是傳得沸沸揚揚,但哈希爾到底乾的是犯法勾當,本來就是令政府頭疼的人物,現在有人替他們除了,就算知道是誰殺的,他們也樂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再有就是五年前崛起的某石油大王被發現利用自己的產業幹了不少犯法勾當,所有的家產都被沒收,還變賣盡各地房產才能免了罪,欠債累累,一夕之間徹底宣告破產,過着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日子。
然而,三天了,冷斯喬的人,爵世的人,所有能派的人找遍當時飛機所能走的航線地區,都沒找到夏以寧的身影。
可是,冷斯喬不放棄,不單單是讓人在大概位置上跳傘去找,就連他自己也是根據風向之類的數據模擬出來的位置跳傘下去找,期望着降落在哪,就能有望找到夏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