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聾的酒吧裡,沈律坐在吧檯一個人喝着悶酒,一杯接一杯,他的領帶被扯得歪歪的,再加上外貌本來就偏陰柔,此時買醉的樣子,醉眼迷離,薄脣像染了胭脂,帶着一股妖豔的邪魅,讓在場的女性們躍躍欲試。
一個個自以爲風情萬種地上前搭訕。
“沈少,一個人喝着多沒勁啊,讓我陪你好不好?”穿着包臀裙子的女人坐到沈律身邊,雙手調情般地搭上他的肩,一對呼之欲出的渾圓靠過去。
沈律狹長的眼眸透着微醉的朦朧,夾着酒杯的手伸出一隻手指來,打了個優雅的酒嗝,“會打架嗎?”
女人僵了笑容,搖搖頭,搭在人家肩上的手也趕緊拿開了。
沈律又嗤笑着看向身後躍躍欲試的女人,一個個雙腿均勻修長,環肥燕瘦齊全。
他指向比較瘦弱的那個,“你,會拿槍嗎?”
那女的驚恐地搖頭,暗道,果然是混****的。
沈律也不失望,又隨手指了一個,“會空手道嗎?”
“會柔道嗎?”
“會跆拳道嗎?”
“懂格鬥嗎?”
問了一個又一個,那些女人從最初的驚恐到瞠目,到最後嗤鼻一笑。
這哪裡是找女人,分明是在找女保鏢。
最後,沈律醉笑,大聲道,“是不是叫夏以寧?不是叫夏以寧的,下輩子投胎記得改名叫夏以寧!”
這下還打算留下來趁你醉要你錢的女人紛紛搖頭走了,有的還想冒充一下上前哄哄他的,但是想到他的身份,萬一事後翻臉不認人,還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酒保看到一向玩得很開的太子爺似是失意了,悄悄拿了一小包東西連同調好的酒推過去。
沈律正醉眼朦朧,趴在吧檯上,酒推過來了就伸手去夠,意外摸到一包東西,睜眼一瞧,原本帶着幾分迷離的眼眸乍然冷下,想到今晚和父親爭執的話,他拿起那那杯酒重重一摔,酒水四濺,猛地站起一把拎起酒保的衣襟,“再讓我看到你們這些私底下的骯髒動作試試!”
那酒保嚇得忙疊聲告饒,你是天闕太子爺,說骯髒,還能比天闕更骯髒?
沈律扔開他,轉身離開,剛纔還半醉的人此時越發清醒。
又開着車找了個新開的酒吧,一頭栽進去,這次是乾脆點了個包廂,要了一堆酒,拒絕小姐作陪,開着五顏六色的燈光,放着歌,開到最大聲,人歪在沙發裡,整瓶整瓶地酒往嘴裡灌。
偏偏,越喝越清醒,腦海裡除了和父親爭執的那番話,還有那個分外鮮明的身影,回憶着和她搭檔時葷素不忌的話,她每每執行任務時嘴角揚起那抹自信弧度,她驚心動魄的身手,到她淡然的眉眼,以及她哄孩子時的溫柔……
他最初也以爲冷斯喬是配不上她的,一個連婚禮都不出現,還簽了試婚協議的男人怎麼配擁有她,那樣驕傲自信的魅是不可能任人糟踐的,後來他便明白,是因爲有那紙試婚協議,那等於是提前簽下了離婚協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