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寧低頭一看,‘結婚證’三個字映入眼簾,有些愣怔。
恍然想起這結婚證是當初盧芳菲連同簽好的試婚協議甩給她的,她是連看都沒看,就把試婚協議夾在裡面,順便夾在行李箱的衣服層裡了,要不是今天湊巧掉了出來,她還真差點忘了這結婚證和試婚協議放哪了呢。
夏以寧蹲下身撿起結婚證,先將試婚協議拿在手裡,然後打開結婚證來看。心裡覺得有些好笑,想不到一年後的今天才正眼看倆人的結婚證。當初,讓籤試婚協議的時候她就沒把這婚姻放在心上,左右不過是一年就各奔東西,何況這結婚證也不知道男方是怎麼辦妥的,隨着試婚協議就送到她手裡了,她也沒興趣知道他長什麼樣,就看都不看地收起了。
結婚證還是跟新出爐的一樣很嶄新,照片也是冷斯喬讓攝影師上門來給她拍的,穿的是圓領包肩袖的裙子,當時看那攝影師實在是太聒噪,她只好抿脣微笑了下,不得不承認那攝影師很會抓拍,明明她當時笑得很勉強,卻被他拍得這麼唯美,給人一種恬淡的幸福感。
再看冷斯喬,穿着西裝,即使薄脣緊抿,氣質高冷,卻也讓人看不出有半點不情願,只當他就是這般酷模樣,一張俊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怎樣都是完美的。
兩人的結婚照看起來倒是再和諧不過。
夏以甯越看越覺得有意思,她一點兒也不懷疑這結婚證的法律效力,即使兩人沒親自到場登記辦理,可也別忘了冷斯喬是個精通法律的,這在別人手裡可能辦不成,在他那裡,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夏以寧又打開試婚協議,當初看過,所以不用再細看,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落在簽名下面的日期上。
4月1日,可不就是今天嗎?
居然是傳說中的愚人節呢!
她當初可沒注意到。
要是冷斯喬有心想要不認賬的話,她絕對相信他能用‘愚人節’這個日子來勝訴這個官司。
夏以寧想到這裡,忍不住想要知道他打算怎麼做,於是心裡難得起了要捉弄他的心,放好結婚證,拿着試婚協議去找他。
走到陽臺的時候,冷斯喬正在翻看地理雜誌,夏以寧把試婚協議輕輕推到他面前,笑眯眯地說,“冷大律師,咱們是不是該離婚了?”
冷斯喬心裡咯噔一跳,目光淡定地落在她推過來的那張紙上,緊縮的心鬆開了,眼眸微眯,徐徐擡眸,對上她促狹的目光,他微微而笑,優雅地合上雜誌,放下交疊的長腿,伸手將她拉到腿上坐着,修長的手指輕輕把她的秀髮勾到耳後,柔聲問,“藏在哪了?我都找不到。”
夏以寧挑眉,想起當初剛搬過來時,他說是幫她收拾私人物品,卻好似在找着什麼,原來是在找這個。
原來他也曾經因爲這紙試婚協議在她手裡而不安過。
想到這裡,夏以寧眼中的笑意更甚,摟着他的脖子,笑道,“趁着今天日子好,咱們去把事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