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喬扭頭看了她一眼,淡笑,“既然要娶就娶個安分的,聽說你相了無數次親都沒能把自己嫁出去,我以爲你要麼長得對不起觀衆,要麼有缺陷。”
那可真對不起,讓他失望了,她不但長相對得起觀衆,也身心健康得很!
“所以娶我,以爲我會自卑到讓人感覺不到我的存在?你也樂得自在?”夏以寧譏誚。
“真是聰明。”他毫不吝嗇地誇獎,意味深長地說,“開始確實是這麼想的,現在這樣子也不錯。”
“請問我做錯了什麼,讓你突然對我有了胃口?”她改還不行嗎。
聞言,冷斯喬眼底暈開促狹的笑意,頭一次發現被人嫌棄的感覺是這麼美妙。
夏以寧鬱悶地看向車窗外飛快倒退的風景,半響,她靜下心來,正色打量旁邊這個連開車都顯得格外優雅的男人。
冷斯喬,把全球各國律法玩弄於鼓掌間,生得五官俊雅,狹長深邃的黑瞳裡沉穩霸氣,攝人心扉,且擁有男人成熟的魅力。
這男人一個冷銳的眼神可以秒殺膽小的人,一個溫柔的眼神可以秒殺上萬個少女,可惜,她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
據說,這世上,只有他想接的官司沒有他接不到的官司,要麼不出手,一出手準贏。他就是整個律師界的龍頭老大,旗下的律師精英團隊只限他的調遣。
她怎麼忘了,嫁給律師只有吃虧的份!
……
車子行駛了大概三十分鐘左右,終於回到冷家。
冷家豪宅佔據C城三分之一,是最富有,最有權的一戶人家。三代政權在握,到了冷斯喬這一代華麗變成了名門律師族。
夏以寧下了車,往後頭看去,小米從後面回到的車裡下來,到後尾箱提上禮物。
回門過來的禮物理當由孃家長輩置辦好,但她的媽媽不在,她只能自己採辦了,總不能指望盧芳菲那女人。
一進入客廳,冷父聽到他們回來了便從廚房裡出來迎接,還邊擦着手,顯然剛纔是在廚房裡做菜。
聽說冷父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做菜,看來不假。
“寧寧,回來啦,沒發生什麼事吧?”冷父狠瞪了眼兒子,對夏以寧一臉慈祥地關心。
“嗯,一切順利。”夏以寧笑道。
寧寧,這個親暱的叫法自從媽媽死後就沒聽到過了,現在冷父叫來倒也有幾分親切。
冷父又瞪向冷斯喬,想到他在婚禮當天拋下一切出國,便怒氣騰騰地罵,“以後你再因爲那個瘋女人忽略自己的妻子,我就把她趕出去!”
夏以寧瞬間聽出來了,敢情婚禮那天冷斯喬沒有出現多半是因爲傳說中那個叫‘雲婉’的女人。
雲婉,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女,也是冷斯喬唯一愛的女人。
聽說五年前,雲婉和冷斯喬的母親同時被綁架,因親眼目睹他母親被人撕票而精神錯亂,本來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兩人因此遭到了冷父的極力反對,於是,冷家別墅後面多了一個風景宜人的小園子,雲婉就住在那裡面,也除了那裡,她哪都不願住。
從此,父子倆的關係開始一點點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