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餓。”她搖頭道。
“是在這吃,還是回家吃,自己選。”晏辰直接讓她選擇,淡淡的語氣裡難得的流露出一絲強勢。
回家,那就是不能在這守着北北了。
白若渠這才輕輕地放下北北的手,去洗手。
從洗手間出來,她看到他坐在沙發裡,長腿交疊,刷着手機,像一個悠閒的貴公子,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在手術檯上和閻羅搶人的鬼才醫生。
她想起她去找他的時候是怎樣的畫面,便囁嚅道,“其實,你可以不用留在這裡的,我的意思是說,你有事可以先去忙。”
他要是想和朋友一起狂歡的話,應該還來得及的。
她從小到大都沒什麼朋友,有的只是接着和她交好,好從她身上能得到一些好處罷了,唯一算得上要好的是高中的同桌,高中後就各奔東西了。
“吃你的飯。”晏辰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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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若渠喏喏地應聲,上前打開他帶來的飯。
有菜有湯,很清淡,很適合沒胃口的人吃,可她還是吃不下。
隨便吃了幾口,她斟酌着該怎麼提起自己答應他的事,“那個……”
沒聽見她的後話,晏辰擡頭看向她。
白若渠放下筷子,認真地和他談,“辰哥哥,你好像已經接手了白家的一切,我不知道爸爸說的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需要到五年之期才能得到,如果我能幫你……就沒有五年之期,我去找你的時候答應了離婚的,”
爸爸也已經去了一年了,也算是對得起爸爸一心一意爲她的這份心了。
雖然,她又養出了想要依賴他的心,沒辦法,誰讓他這麼好呢?
可是,她不想阻礙他得到幸福。
她的辰哥哥是最好的,也該配最好的女人。
那個護士說他在大海撈針的找一個女人。
晏辰收起手機,意外地看向她。
白樺霖臨終前還誆了自個的女兒一把?
什麼他想要的,什麼五年之期……
不過,她一樣好騙就是了。
“我是有想要的東西,也確實只有你能給。”晏辰別有深意地說。
白若渠不解,“是什麼?怎麼給?”
她仔細想了想,除了爸爸指明留給她的嫁妝外,她很肯定自己沒什麼是他想要的了。
“誰知道呢。”晏辰輕笑一聲,起身去查看北北的情況。
白若渠怔怔地看着他,她好像聽出了他話裡的寂寥。
連他都不知道怎麼給?也就是說必須得等到五年之期了,爸爸留下的坑有點深。
……
經過北北這件事後,白若渠看晏辰的目光帶着崇拜,她對北北也更加緊張了,最先開始的時候甚至到了病態的地步,總覺得走哪哪都不安全。
康復中心也不打算再找了,平時就多帶孩子到公園和別的小朋友在一起。
而她和晏辰自然沒有成功離婚,日子還是那樣過,相敬如賓,每個月有那麼固定的一兩次夫妻生活,不同的是,從那以後,他對北北更加用心了,會抱着北北和他說話,久而久之,北北也認得他了,也只認得而已,就像認識她這個媽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