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再狼狽我都愛。”冷斯喬溫柔地摸摸她的頭。
他怎麼可能嫌棄她,他愛的又不是她的外在,要是隻貪戀她的外在,在遇上她之前也不會連個女人都沒有。
“其實,也許,雖然我相信你不會,但是,心底還是害怕的,怕這四年裡發生了什麼導致你身邊已經沒有我位置的事。”
她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連自己都不願意去面對被苦苦壓抑在心底角落裡的那個聲音,她其實是害怕回來後要面對的是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事。
“不怪你,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失憶了,忘了回家的路,甚至去想你會不會失憶了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是我不好,讓你一回來就聽到那樣的消息,這些年來我只顧着找你,除了找你就是建我們的家園,別的都懶得管,只聽說那老太婆帶兒媳婦住進冷家,我過後就忘了這回事了,誰知道她當成這是我默認她的打算了,因爲蘇氏集團連番遭受打壓,他們急需強而有力的人脈關係來鎮壓,就擅自公佈了那則婚訊。”
原來是這樣。
夏以寧知道的,那個大得過分的冷家對冷斯喬來說就跟一個廢園子一樣,就扔給管家,棄之不理了,阿貓阿狗住進去他都懶得過問。
“原來我們的感情還是這麼脆弱,一碰就碎了,以後還得更用心的經營才行。”夏以寧在他懷裡嘆道。
冷斯喬表示很認同,“你只管相信,不管怎樣的時過境遷,我都始終如一。”
“嗯,我也是。”夏以寧笑着點頭。
冷斯喬溫柔地摸着她的頭,嘆道,“你一定還不知道吧,你乘坐回來的飛機是我們家的,蘇問就是給你外公當的隨行醫生,要不是……”要不是她眼睛看不見,他們也能早些相遇了,也不會有後來的事了。
他已經可以肯定,當時他在機場看到的那對母子就是他們了。
只能說,這世上的錯過真的太奇妙。
“外公?蘇問救的那個老人家是外公?”夏以寧愕然擡頭,手指一下子抓緊了他的衣服。
冷斯喬輕輕握住她的手,“自從你當年失蹤後,他也操碎了心,也總是時不時跑去我在全球各地設下的各個尋找你的地方打聽你的消息,後來身體每況愈下,去到X國的時候還是倒下了。”
夏以寧有些後怕地說,“還好遇見了蘇問,當時因爲安老先生病着,所以就沒過去打擾,沒想到……”那位老人家竟然就是安老先生,她在這世界上唯一可以算得上是親戚的外公。
雖然她確實對這個外公可有可無,但不代表老人家生病了她就不擔心,冷斯喬也是愛屋及烏纔會管安老先生吧,不然以他的性子,不相干的人死在他面前他可能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那個蘇問啊!”冷斯喬似笑非笑地眯起眼。
夏以寧看不到他此刻陰狠的眼神,只聽得出他對這個蘇問很不滿,以爲他誤會了什麼,忙道,“是蘇問誤入那個原始部落,又帶着我們才走出來的,我看不見,又還有果果,要不是他,我們母子倆再等個兩三年也未必走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