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辰看到飛機艙門再次打開,上前,手腕翻轉,一根銀針刺入能使人昏倒的穴位中,接住倒下的他。
冷斯喬憤怒地閉上眼前,聽到晏辰一聲,“抱歉。”,然後徹底陷入黑暗中。
最後的念頭是,他的以寧還沒找到……
南宮宇迅速上前關了艙門,看到昏過去的冷斯喬,再看晏辰,“也不怕他醒來劈了你。”
“我要不出手,你就出手了吧,可惜你手裡沒磚頭。”晏辰嗤笑。
南宮宇摸摸鼻子,他是做不來不動聲色一手劈昏冷斯喬的事,即使冷斯喬現在魂不守舍,面容憔悴,但他的身手反應還是敏捷的,到時不是他劈昏他,而是冷斯喬撂倒他了。
“切!你要不是有那繡花針,還不是不敢出手。”他不屑地哼了聲,上前幫忙扶起冷斯喬。
兩人決定讓飛機返航,先回酒店再說,至於其他人自然繼續找。
南宮宇也頹廢地席地而坐,靠在艙壁上,“你說,嫂子活着的機率有多大?”
“零。”晏辰也不跟他說假話。
南宮宇沒有半點意外,顯然心裡也早就有數了,“難道冷哥就這麼毀了?”
晏辰看了眼旁邊昏倒的男人,飄忽地道,“至少,他還有目標支撐着他活着。”
“什麼目標?”南宮宇詫異。
晏辰用‘你怎麼這麼蠢’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道,“只要嫂子一天沒找到,就是他活着的目標。”
南宮宇恍然大悟,也難得機靈了一把,“對!就算是……真的發現了屍體,或者出現了遺物之類的也不能讓冷哥知道,總之不能讓冷哥認爲夏以寧死了。”
說完,他又苦惱了,“可是這樣,難道就讓冷哥找一輩子?”
晏辰沉沉地長舒一口氣,“時間久了會淡的,不是都說,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嗎?”
南宮宇點點頭,看着被他們弄昏過去的冷斯喬,若有所思。
那麼刻骨銘心過,時間真的能沖淡嗎?
不,他知道,在別人身上可以,在冷斯喬身上卻是不行。
……
夏以寧在微微的刺痛中醒來,這刺痛來自於眼睛,她眼睛一動,就像是在撕扯眼珠子一樣的痛,但她還是剋制着,忍着痛,輕輕的,慢慢地張開眼,然而,什麼也看不到,只依稀感覺到微弱的光線。
她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恐慌一下子充斥心頭,猛地坐起。
她活了,卻瞎了,想起飛機上被撒到的粉末,那是石灰粉,那確實是能讓眼睛失明的東西。
夏以寧抱着雙臂,渾身還虛軟着,十指卻深深陷入手臂裡。
忽然,她感覺到有人靠近,頓時警惕地往後挪了一步,摸上右腕,摸到了手鐲,心裡一陣慶幸,不動聲色地將手鐲滑落到手上,只要感覺到靠近的人有半點敵意,她就不會手下留情。
因爲看不見,她又剛醒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可能是瞎了的原因,耳朵更加敏感,似乎聽到風吹動樹葉呼啦啦地響,又似乎聽到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難道她掉在森林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