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4章 霸主親自下場
接下來三個月，盤龍都在整頓內務，而西羅境內的割據勢力從四六股變成了十一股，然後又變成了四股！
它們也知道邊上的強鄰虎視眈眈，可即便自己想停，境內其他勢力也不允許。
這其中有些勢力向盤龍城發來結盟申請，但更多的是向貝迦投誠，希望它能支持自己成爲又一個西羅王。
盤龍城也接到密訊，貝迦的確正在接觸一兩股勢力。或許，它覺得介入的時機已到。
而在這一百天當中，原本好戰的彌天卻沒有催促盤龍城出兵，反而默不作聲。
這種反常，讓鍾勝光和賀靈川更加警惕。
天魔靜悄悄，就是要作妖。
儘管盤龍已經立國，但領地內關於西羅的討論卻從未停止。
尤其立國數月之後，民間更是不停討論，如今我們強大起來，而西羅四分五裂、飽受戰亂之苦，我們是不是該出兵西羅？
我們是不是該以王者歸來的氣度，迴歸故土！
即便如盤龍城這樣擅控輿論，也按捺不下這種聲浪。
這種發自人心的熱切和期盼，只能被拖延，不能被搪塞。
每一次聽到市井熱議，賀靈川就知道鍾勝光說得沒錯，出兵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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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去小半個月，西方頻頻傳訊：
百懿國入侵彤明宗；
旭國指嶸山污染其上游水源，致大量國人生病，因而發兵教訓；
彭國與玄闋宗之間，摩擦加劇……
原本漸趨於安靜的世界，突然又有七八處硝煙燃起。
這是明面兒上的。
暗地裡還有呢。牟國大將季英鬆季家的祖師爺千鬆道君出關，結果遭遇天魔襲擊，雙邊打了個難解難分；
貝迦幾頭大妖自前線回國路上，也遭遇狙擊，三死七重傷……
短短十幾天內，世界好像亂套了。
這些情報一件一件送到九幽大帝桌頭，被他直接歸到一類去了：
“這些戰爭，核心都圍繞着貝迦和牟國。主要是貝迦手下控制的勢力，向牟國和靈山的勢力發動了進攻。”
賀靈川下了個結論：“貝迦和牟國的戰爭升級了。現在，貝迦盤算着剪除牟國與靈山的羽翼。這一着相當聰明。”
攝魂鏡問道：“它想借此爲天魔輸送魘氣？”
衝突總要流血的嘛，打仗總要死人的嘛。
“不止。這些局部戰役收割的魘氣，天魔不會滿意。”賀靈川斷言，“這些摩擦衝突多半隻是前奏，是讓牟國應接不暇的手段罷了。大菜還在後頭！”
通俗點說，這些衝突只是前奏，要給牟國風暴將至的感受。
所以，風暴一定會來！
“還有，天地之間的靈氣濃度升高，原本在閃金平原閉關的妖與仙開始出山。料想世界各地也是這樣，攻擊這些剛出關的仙妖，既能給天魔積攢皮囊，又削弱靈山力量，貝迦何樂不爲？所以，靈山和貝迦在這個層面還有仗要打。”
情報上桌不久，裘虎就來求見九幽大帝。
作爲最早追隨賀靈川的得力干將，他和幾位同門都出身嶸山。此時聽聞旭國向嶸山發兵，他們便有些擔憂。
但他們現在是蒼晏的武將，有國法軍紀要守，不能擅離崗位，家人也都在這裡。裘虎今日急急趕來求見九幽大帝，是想請教嶸山的對策。
王福寶等幾個同門本想跟着裘虎一起來，卻被後者一口拒絕，連稱不妥。
“遷宗。”賀靈川也不拐彎抹角了，“旭國國力總體上強過嶸山，又有元力加持。你也知道，元力已經今非昔比，嶸山與旭國對戰，佔不到什麼便宜。”
裘虎微一猶豫，賀靈川已經接着道：“從前旭國與嶸山起衝突，不想自損八百，所以草草收場。這回不一樣，它身後有鞭子抽着，不想上也得上，不想打也得打。”
裘虎也明白：“貝迦！”
“嶸山的劣勢主要在地理上，離貝迦太近，離牟國太遠。”嶸山就在申國邊上，當然離貝迦太近，“這就和雅國當初的劣勢一樣。牟國即便想支援嶸山，最多隻能做到像貝迦支援雅國那樣。你看，貝迦最終能阻止牟國打滅雅國麼？”
裘虎搖頭。
“何況貝迦對牟必定有下一步動作，我很懷疑牟國後期還有沒有能力支援嶸山。”賀靈川緩緩道，“貝迦採取多點打擊的策略，牟國很難援護每一個靈山手下的盟友。所以我建議，嶸山放棄本地，儘快轉移。當然，如果它肯遷到蒼晏，我很樂意接收。”
裘虎深吸一口氣：“多謝大帝，我會全力勸說宗門！”
嶸山在當地深耕了那麼多年，當然不會輕言放棄。但九幽大帝在裘虎心中，是天底下第一可信之人。
大帝的判斷，一定不會有錯！
所以他要儘快傳訊，全力勸服宗內那些老頑固。
等他告退，賀靈川才輕嘆一聲：“嶸山的遭遇，不過是靈山麾下諸多勢力的剪影。這場亂子恐怕纔剛開始。”
……
復幾日，又一則重磅轟動世間：
貝迦舉四十七萬大軍攻入牟國西線，規模空前！
其中寶象國、山羽國、山君國、咢陵國、弼厲國、泊浪國這幾大藩妖國都派出重軍。其中山羽國爲禽妖之國，泊浪國爲海族之國。
水陸空，三路齊發。
就如同賀靈川預料的那樣，先前那一系列動盪只是開胃前菜。貝迦策劃的正餐，在這兒呢。
近三十年來，貝迦沒對牟國亮出過這等陣仗。後者緊急調從西九州調運二十萬大軍，各地軍隊與修行者也飛快趕赴西線攔截。
剛剛打完雅國，牟國主力都在東線，甚至還未回國。貝迦突然大軍壓境，牟國的防禦壓力極大。
同時因爲海灣被貝迦水族入侵，牟國南部同時也封鎖了好幾處海峽，五六個港口。
偌大的牟國風聲鶴唳，立刻做起最深廣的戰爭動員，比牟雅戰爭時期還要緊張。
畢竟這一回的主對手是貝迦，當世最強大的國家，自己的宿敵。並且對雅戰爭的陰影還沒過去，牟國還沒從上一輪大戰恢復元氣，馬上又要連軸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