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近把那人拖入院子,江淺夏哥兩好的摟着肖酒的肩膀,在他耳邊嘀咕了一陣。
肖酒惡寒的瞪大眼睛,用髮指的眼神看着她,嘬着牙花子飛快哆嗦了幾下,逃也似的跑了。
被兩人的互動弄的心中惴惴不安,見江淺夏蹲到自己身前,那人下意識的瑟縮向後。
“嘿嘿,別怕,他只是去找刑具了,還有一會兒才能回來呢。”
小手捧着臉,江淺夏歪着頭,可愛的道:“我也不要你現在回答什麼問題,你先把你的十個手指都一遍吧。”
“唔,看在我沒把你交到軍方刑訊官手裡的份上,你可不能拒絕我這小小的要求哦。”
雖然不明白她這麼要求所謂何事,但在古黎鷹隼般銳利的冷眼注視下,他只能滿心疑惑的,把自己髒兮兮的手指了一遍。
難道常瑞貴女只是爲了羞辱他?果然是女子,羞辱也這般平淡。
等他完手指後,擡眼挑釁的看着江淺夏時,愕然的發現,剛纔還笑意盈盈的女子,此時竟然笑的猙獰。
猛的起身,江淺夏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尖叫起來:“殺靜塵滅口的不是他,還有其他隱藏在暗中的高手!”
“查!一個個的查!絕對不能讓剩下的那人跑了!”
迫於她的氣勢,老兵們鬨然應是,凶神惡煞的殺將出去,一雙雙狼眼掃過,把無辜的香客們差點看的崩潰。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殺靜塵的人?”白雲道長皺眉問道。
翻了個白眼,江淺夏煩躁的咬着指甲道:“說您傻還真就不動腦子了?”
“那兩個報信的道士說的很清楚了,靜塵是被強行喂下毒藥而死的!滅口的兇手,很顯然知道咱們這裡有醫仙坐鎮,其他滅口的方式耗時太多,也容易在身上留下痕跡,所以劇毒封口是最理想的。”
“但聽清楚了,兇手是把毒藥強行餵給靜塵,不是靜塵自殺!”
見白雲道長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但眼底卻依舊浮現茫然,江淺夏泄氣道:“天啊,喂是個動作,他得先把毒藥拿在手裡,才能塞靜塵嘴裡啊……”
“那他也可以選擇洗手……”
“洗手?是,旁邊就是雲泉,但您確定在整個白雲觀都亂起來的時候,他還敢條絲慢理的洗手?就算洗,那也是匆忙掩藏痕跡。”
“明知道自己手上沾了不少致命的毒藥,是有多大的心,才能隨便在水裡涮了涮,就敢仔細的手的?要是真有勇氣這麼找死,他早在被大叔抓到的時候就自殺了!”
解釋到這裡,不僅院中再無一人質疑,連院外被老兵們弄的不敢多動彈的香客,也忍不住認同的跟着頻頻點頭。
再看向這個嬌小可愛的貴女時,衆人眼中的輕慢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驕傲。
果然陛下是聖明的,隨便冊封一個貴女,就把普通的隨軍廚娘變得這麼聰慧了!
要是江淺夏知道百姓們,把她看電視劇積攢的機智,全數歸到了皇家頭上,不知會不會和白雲道長一樣被氣的吐血。
幾百號老兵一個個的排查香客,這是一個十分浩大的工程。忙了大半個時辰,山下突然混亂起來。
老兵們就近找高地向山下眺望,就見自家封山的兄弟,快步來報。
“磨磨唧唧這麼久,犯人找着了沒啊?京兆府衙門和那些煩人的御史、香客們的家人親朋,全嚷嚷着讓放人了!”
排查的老兵煩躁的撓撓頭,啐了一口,轉身跑來找古黎報告情況後,丟臉的低着頭,不好意思看江淺夏。
在未來將門大婦面前丟人現眼,他們還真是白活幾十年了。
微微皺眉,古黎淡淡的揮手,下令道:“無妨,告訴他們,白雲觀中出了命案,將門在全力協助緝捕兇手,要是誰強行想鬧事,就當兇手從犯一同抓捕問話。”
“老大,那些御史……”
“呵。”
古黎低笑出聲,劍眉一挑,就是睥睨天下的豪邁。
“將門以廝殺定功過,咱們何時需要像文官那樣,要在乎御史的評述了?”
大手一揮,古黎鏗鏘堅定道:“除非請來陛下的聖旨,否則今日,這白雲觀,我是圍定了!”
老兵得令,大笑着準備下去教那些煩人的御史什麼叫將門的規矩時,被江淺夏軟軟的叫住了。
“慢着慢着,下去告訴他們,咱們抓住一人就夠了,山下的封鎖這就解除,讓他們幫忙安撫香客離去吧。”
“大嫂?”
肖酒和林淵都愣住了,小心的在古黎和江淺夏身上來回的看,不知道該聽誰的。
古黎陰沉着臉,眯眼盯着自家賣乖往他身上蹭的小廚娘,沉默半響纔不情不願的道:“你想用他做誘餌也可,但成親前,人要關在肖伯伯府上。”
“這是自然,高爺爺顧我一個就夠累的了,不能給老爺子再添麻煩。”
高泉聽的冷哼出聲,看似不願意,但腰背卻不自覺的挺直了許多,更像一個護衛了。
既然不準備起衝突,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在山下心急火燎的京兆府衙門得到封山解除的消息時,都激的跪下了。
要是將門真不搭理他們,那京兆府還真是什麼動作都不敢有。
至於御史們,此時也沒了再斥責將門胡作非爲的工夫,忙着疏散和安撫百姓,忙的不亦樂乎。
沒和他們打照面,江淺夏把小院的門一關,就衝肖酒伸手。
“讓你找的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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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酒嘴角抽了抽,從家兵手裡接過一隻罈子,遞給江淺夏,誰知她卻往旁邊閃開,壓根兒不接。
“那東西我挺怕的,還是你拿着吧。”
拜託,他也怕的好嗎!
欲哭無淚的肖酒,悲憤的命令家兵把那人的鞋襪脫了,露出滿是老繭的腳底。
“不行不行,繭子太多了沒用啊。”
江淺夏嫌棄道:“你到底懂不懂用刑啊?傻了吧唧的,把他褲子扒了,腿分開,倒在他內側!”
肖酒崩潰的看着古黎,就見自家護短的老大,自然的用手捂住她的眼睛,然後饒有興味的點點頭。
迫於這兩口子的淫威,肖酒恍惚的命人固定住那人的腿,然後打開罐子,不落忍的在他毛茸茸的腿上,抖上一堆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