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這些,古拉德信心暴漲,青炎也跟着火焰通亮起來,躲過幾片風刃,猛的硬拼刀臂,轟然大響後,他忍着手臂的麻痹,揮刀向失去平衡的魔螳獸刺去,眼前刀鋒已至跟前,但一片風刃迎面激射而來。
好不容易逮到的一次機會,古拉德怎捨得這樣輕易放棄,雖然有自我修復能力,但萬一這風刃把腦袋削掉半個會怎樣,要是沒有這風刃有多好……
這些本是一念之想,就當古拉德要抽刀閃開這火石電光間,風刃詭異的向一旁旋開,他哪裡還會可惜,青炎火焰一貫,面前的魔螳獸,即刻成了香郁四溢的兩段烤肉。
已經把繩索磨割差不多的另一之魔螳獸,它見到同伴死去,低沉嘶叫了一聲,通紅雙眼就撲向了古拉德,刀臂揮舞下,整間石室內都充滿了刀影。
利用魔螳獸巨大獨刀臂,用力快速揮動會影響平衡的缺點,古拉德把最後一個也給送走,回頭之時,貝瑟芬已經掙脫開最後一道繩索,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糟糕,讓她起來,這次恐怕就沒那麼好捉了。”古拉德暗叫一聲,但距貝瑟芬還有一段距離,他忽然想到抽取考特尼的技能中,有個“催情誘惑”,急匆之下,他忙看向貝瑟芬雙眼,集中精神使出。
貝瑟芬原本俏冷的臉飛兩朵紅暈,她嚀哼一聲,眼中春水充盈,迷離媚轉,她身子不由的軟了下去,隨而她眼神又回覆澄澈,直起身來。
但爲時已晚,古拉德已經趁這個時間空隙,掠到了貝瑟芬的身後,和在莉亞妮院中如出一轍,把她反身壓倒,雙腳死死的纏住她,掙扎間,把溫米勒給的軟紅散全倒進了她的口中。
“你卑鄙,無恥……你竟然……”貝瑟芬感到眼皮沉重,手腳無力的軟耷耷攤在地吼道。
“是,我就是卑鄙,就是無恥。”古拉德從貝瑟芬身滾下,大口喘着氣的問道:“說,你怎麼和修立特聯繫的,否則他怎麼來確定你安全與否?”
貝瑟芬努力的睜着眼睛,保持神智清醒的回道:“你死了這條心,我死都不會告訴你的。”
“你不告訴我,難道我就不會自己動手。”古拉德冷笑一聲,把貝瑟芬翻過身來,一件件的解開她衣服來。
“你……你要做什麼,你下流,你不是人……”藥性漸漸發揮出來,貝瑟芬渾身下動彈不了,唯有低弱的怒叫着,淚水隨着睫毛撲閃而落下。
“你說對了,我原本就不是人拉德接話道,不過那句“我是骷髏”只在心裡唸了下,衣服盡除,貝瑟芬凝脂般玉白的侗體呈現在眼前,修長的細腿,驚魂般纖細的蠻腰,傲人挺立富有彈性的雙峰,他目光一一從面仔細掠過,獨獨不見有別的東西。
“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貝瑟芬羞憤的閉雙眼,淚水不住流下,她嘴裡不斷的唸叨着這句話。
“能我能活過慶典那天再說……”古拉德按下邪念,把雙手從貝瑟芬身拿開,忽然看到她手掌正努力的想要握緊,古拉德忙攤開來,取出那根指甲大小的法杖來。
“嘿,你們的聯繫,應該是靠這個?你都被抓起來了,又怎樣和修立特聯絡的?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古拉德指着法杖面丁點大的墨色魔晶石,他見貝瑟芬還是閉眼抽噎着,狠聲冷笑道,“如果你不合作,嘿,反正你已經早罵我下流,是淫賊了,我不介意把這變成事實的,特別是對着你這樣的美人兒。”
“把你臭手拿開,我說。”貝瑟芬睜開眼睛大叫起來,見古拉德把手重新收回,才微拖着哭腔道,“法杖的晶石,是子母晶中的一塊,只要兩塊晶石相距不超過五百里,擁有者就能互相感應到對方,這晶石安好,就代表我有把握隨時脫困……我,我是修立特的未婚妻子。”
古拉德略感意外的重又看了貝瑟芬一眼,小心翼翼的把手中小法杖納入懷中。
“古拉德,我會殺了你,我發誓,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殺了你。”貝瑟芬的淚水止住,她漠然的看向古拉德。
貝瑟芬的語調雖然平淡,但讓古拉德聽了心中一顫,不再向貝瑟芬眼睛看去,草草替她套衣衫,忙走出地下室。
出去後,古拉德讓馬丁克加強這裡的戒備,剛纔迎面而來的風刃詭異的打歪,被他拋到了腦後。當操着鐵斧和科比鐵棍對舞成一團的安德魯,他聽到地下室有兩隻中高階魔獸的屍體時,以雪熊人都要羨慕的速度,屁顛的跑進地下室,去收集魔螳獸的丹晶。
第二日,直到宮中有人送來,慶典三大勇士所需的裝備,才讓古拉德想到辦法脫身去救夏爾娜,送來的是一副騎士裝備模樣的全身甲,外表金光閃閃,雙肩和腿臂關節處伸出的突刺,讓人見了心生寒意,罩了臉面的覆蓋式頭盔,印着真神薩因穆揮劍模樣的圖案。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也就是說慶典終於來臨了,城中處處張燈結綵,喜慶氣氛洋溢於大街小巷中,絲毫覺察不到內斯堡暗濤洶涌的氣息。
夕陽西下,華幕初拉起,依照這兩日和府裡衆人研究出來的計劃,古拉德換一套普通的宮衛裝,希拉爾則穿起宮中送來的那套華麗全身甲,一同前往舉行慶典的地方——丹尼斯大廣場和聖馬姆大教堂,安德魯潛伏在王宮東面等着接應救人,艾蓓莉和黛西則帶着卡姍、卡莉,連同其衆雪熊人,押着作爲階下囚的貝瑟芬,一起往海霄閣而去。
來了內斯堡這麼久,古拉德和希拉爾都是第一次,來到這位於城西的迦謁教教廷之地,呈梯形的丹尼斯廣場,擠滿了人羣,粗略估計竟不下萬人,全都圍着廣場中間處,十米多高花巖柱立着的薩因穆神像,不斷有人跪下拜膜,讚歌響成一片。
聖馬姆教堂的圓尖殿頂,不知何時掛了一顆巨大的燭晶石,光芒如線四下照射,柱的神像,都被映的發出燦爛光芒來,教堂前是臨時搭建起的豪華高臺,被四周鑲嵌的燭晶石映照的雪亮。
適逢這樣的盛會,緯基晶石應該最暢銷的東西了,場中不時有人從鼓囊的袋中掏出它來,衝着四處拍照,聽到守衛唱喏叫喝,內斯堡三大勇士之一、魔龍劍士、埃勞德侯爵入場時,人們紛紛衝着這近段時間、名聲響徹內斯堡空的人物歡呼高喝,讓遮着顏面跟在希拉爾身後的古拉德,在心裡小小的虛榮的一把。
遵從王宮禮官的引導,頂冒古拉德的希拉爾被安排站在教堂前高臺左側,高臺的前側和右側各站着個相同裝扮的人,應該就是內斯堡三大勇中的其他兩位了,作爲勇士的隨從,古拉德也被安排站到距希拉爾不遠的地方。
直到這時,古拉德才發現,百琉盞就擺在這十米多高的花巖柱旁,面的託臺被一塊金色的晶石蓋罩住,看過去頓覺一股暖流洋洋充斥胸前,想必這晶石蓋下就是聖珠了。
雖然和聖珠相距只有短短几十米遠,但古拉德深知,若想在這萬人矚目下偷取到它,真是比登天還難,要想在這裡動手搶到它,還不如找個高點的塔,直接頭朝下跳下了事。
讓古拉德慶幸的是,現在還不須爲聖珠煩惱,因爲要怎樣悄無聲息的救夏爾娜出王宮,已經夠他愁的腦中渾漲了。
“主人,這個聖珠是假的?”一個沉悶的聲音在古拉德腦中響起。
古拉德驚的四處亂瞄,見無異方嘀咕道:“怎麼回事,我剛纔似乎聽到索斐爾德在說話,明明沒有把他放出來,這……”
“主人,就是我,我沒有被召喚出來。在魔寵空間勉強和你對話,是我以縮短壽命的代價換取的,就是說短時間你拿不到聖珠的話,就考慮怎麼換魔寵,唉,你說有沒有魔寵能有我一半厲害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重要。”古拉德用意識回話道:“你怎麼知道聖珠是假的,你在魔寵空間又看不到。”
“呃,像我這樣的強者,即使在魔寵界,也是能感受到巨大的神聖能量波動,你面前的神聖能量波動雖然很大,但卻不抵聖珠的百分之一,應該是迦謁教造出的假聖珠。在這裡,我反而覺得有股難以言喻的舒服感覺,從你身後的大教堂傳來,所以我認爲,真正的……聖珠,是……在那裡……”
索斐爾德的聲音漸漸微弱到不可聞,應該是其維持不了長時間通話。關於魔寵空間的情況,古拉德十分熟悉,他還從沒聽說有魔寵能在那裡,和外面的主人交流的,即便這簡單的幾句話,已經讓他認識到,索斐爾德不愧曾經身爲魔寵界的至高存在。
古拉德三番五次的盤算着,最好慶典結束後,有場混亂,他就能渾水摸魚,試試能不能偷的聖珠來,可是現在索斐爾德的一句,把目標指向聖馬姆大教堂內,教皇巴特勒的實力,他沒有見識過,但就算用腳趾頭想,也能猜碰後只有死路一條。
計劃趕不變化,古拉德發愁的,把眉頭擰成了一團。
“老大,這樣真的行嗎,真的不會被人發現。”希拉爾勉強撐起這套全身甲,臉面都嚴實的被遮在其內,作爲法師的他,若不是這些日子和馬丁克捉對訓練着身體,能撐到現在都算比較不錯了,他低聲向身側的古拉德問道。
古拉德腳下移近了一點,探出前身,剛要回話,眼角瞥見溫米勒從遠處獨自一人踏步而來,慌忙站直身子,把頭臉側到了一旁。
“大哥,考慮的怎麼樣了?”溫米勒走到頂冒古拉德的希拉爾身旁,他抖動肥碩的大臉低聲說道,“我剛接到消息,大哥的兩位夫人,還有一衆擁護者都進了碧昂絲小姐的海霄閣,呃,這想法不錯,內斯堡亂成一團後,那裡會相對安全些。”
聽到溫米勒這裸的警告,又想起莉亞妮之所以會死,是因他指使奇格薇下藥而間接導致的,古拉德忙把滿腔怒火壓下,心中又無奈在全身甲內的不是自己,無法應答他,唯有寄望希拉爾能應付過去。
雖然天氣嚴寒,但藏身在全身甲內希拉爾此時渾身冷汗淋淋,見溫米勒還待在身旁等回覆,他戰兢的動了手臂,捏着嗓子微微嘆息了聲。
“沒關係,還有時間。午夜過後就是晚宴,希望大哥你能給我確切答覆,留在海霄閣的家人,我會派人去保護的。小弟告辭了。”溫米勒說完,探手拍了拍希拉爾肩膀,轉身向廣場的中心而去。
高臺兩旁的地方,漸漸站滿了人,一邊爲首的是布蘭切特、丹米奇、可萊爾、尼斯頓塞凡侯爵、科爾姆,布萊浦聖劍士佩恩等,另一邊則是卡維澤、溫米勒、修立特等,兩方各自談笑風生,絲毫沒露出惡戰前夕的徵兆。
這時,廣場鳴聲大作,擁擠了近萬人的大廣場靜無聲息,塞繆爾在衆多宮衛的夾護下,從木梯爬了高臺的偏後寶座,紅衣主教拉格費爾得隨後跟出,格林漢姆及比爾兩位侯爵俱不見蹤影。
塞繆爾抖顫着站起身,在兩個美豔媚婦的攙扶下,來到擴音石前,他咳嗽了一陣急促喘氣說道:“我親愛的子民們,這樣千年一次的盛世大典,我有幸能和你們共同慶祝……內斯堡有着三千年古老的歷史,城內的一河一道都是先人的心血……這裡走出過許許多多的倫薩英雄……今晚過後,它在你們的手中,會更加輝煌。”
塞繆爾的一番開場演說,博得在場所有人的共鳴,紛紛吼叫着拍掌,齊齊呼着:“陛下萬歲,內斯堡萬歲,倫薩萬歲。”
“當然,內斯堡有今天,也有你們的功勞。”見臺下萬人不斷歡呼,塞繆爾擺擺手示意大家靜下來,復又說道,“真神在,請引導迷途的世人歸回正途,你的仁慈照耀在倫薩空。這次狐間河的二百多迷途羔羊,將會在巴特勒冕下的指引下,重歸真神光輝之下。”
每次只有盛大慶典,迦謁教教皇巴特勒纔會出現,所有一聽到此話,所有人都轟然起身,紛紛引頸向大教堂望去。
一道刺目的光團,從遠處高空的燭晶石中,移射到聖馬姆大教堂的臺階,一個身着白袍,發須雪白的老人走出,他臉皺紋堆褶,整個人看起來比塞繆爾還要孱弱,但卻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巴特勒手捧一本厚厚法典,來到百琉盞前方的高臺之,單手浮空,柔柔的白光鋪灑而出,他語調奇高的吟唱道:“願真神寬恕他們的罪過,讓他們重歸真神的懷抱,真神與你們同在。”
這時,一羣着狐間河囚服的人從遠處走到,在兩隊宮衛的看押下,紛紛從巴特勒發出的白光下穿過。
“老大,你看那人,我總覺得這身影好熟悉。”希拉爾撐着全身盔甲,指着前方犯人中的一個,突然悶聲的驚訝道。
“哪個?”古拉德沒想希拉爾會認識被關進狐間河裡的人,他順着指向望去,恍然低聲回道,“是他,哈爾梅斯,就是之前送我天刀譜的,怎麼,你認識他?”
希拉爾倒抽着冷氣,震驚的喝道:“真的是他,怪不得隨手都能送出一本絕世刀譜。老大,你知道他名字,都不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