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女神的詛咒

“這小子不像有什麼毛病,你們放心,有我這個老頭子在,他不會有事的。現在之所以還昏迷着,該是拓丹大祭司的獻祭所至,他能保住小命很不簡單了。還有據野史記載,能從獸族大祭司的之海逃生的,僅僅只有幾個,但其後都會產生極其強烈的後勁,就是說不能讓他那種需求得到滿足的話,很可能會導致他最後變的瘋癲……”經過漫長的黑暗,古拉德躺在柔軟的牀悠悠轉醒,耳朵裡鑽進一絲熟悉的聲音,但隨後他又沉沉昏了過去。

此後每當古拉德醒來,心底總充斥着無盡的之念,他根本無法去竭制,只能依照本能無度的去索求,幸好四女都圍在身邊,可他有時醒來,竟迷迷濛濛摸到他的牀躺着五個女人……

不知過了多久,古拉德徹底的清醒過來,他起身走下大牀,渾身下都透着股難言的舒暢,他回頭看去,見黛西等四女皆着羔羊般潔白的嬌軀,沉睡着蜷擁在牀,瑩瑩玉臂纖纖長腿處春光盪漾。

四女都極爲疲累的昏睡着,連古拉德大肆的動手動腳都吵不醒,最後替她們蓋好棉被,他踏出軍尉府去,迎着耀眼暖熙陽光,他記起了所有的事情,當天他追拓丹的時候,忽然胸口刺痛就從索斐爾德背摔了下來……

“老大,你好了……”軍尉府範圍外,站在遠處的馬丁克竟和十多個雪熊人孩子嬉鬧着。他看到古拉德忙疾步跑了過去,指着這羣孩子解釋道,“他們前兩天回來了,帶着我們幾千個地族人,我和科比仔細甄選了下,符合戰士標準有七百多,其餘都是老弱婦孺……”

聽完馬丁克的話。古拉德第一反應就是養活這麼多雪熊人,該要多少糧食啊。還好以後能靠着夏爾娜的名號,經常去南丁堡和埃瑪城轉轉,他隨後愕然的問道:“什麼,前兩天就回來了?我睡了多久?”

“老大不愧是老大,現在不但能站的起來,還精神飽滿,十天啊。整整十天時間,你在房子裡搗騰的沒停過,這方圓數裡都能清楚聽得到你們叫聲……”馬丁克眼中傾泄出無盡的羨慕,他壓低聲音說道,“老大,要是哪天有空,能不能透露下訣竅……”

“訣竅你個頭。”古拉德虛榮心暴漲地笑罵了馬丁克一句,但得知自己躺在牀糊里糊塗過了十天。他還是難免有點吃驚,“對了,小馬哥,之前好像聽到有人在我耳朵邊嘀咕什麼之海,是誰?覺得聲音有點耳熟,但卻想不起來?”

“你不提。我反而忘了,呵呵,能讓這麼多族人安居在此,我實在是樂壞了。”馬丁克不好意思的撓着腦袋叫道,“安德魯在你昏迷後地第三天就回來了,他不但帶來千名深淵矮人,還有挐彝部落幾百年來積蓄,有兩萬多個金幣呢,那個熟悉的聲音是……”

“什麼,兩萬多個金幣。小馬哥。那,那我們不是一下就發了?”不等馬丁克把話說完。古拉德就激動的抓着他的手大叫起來。

“不過這些金幣……”馬丁克沉呃下了說道,“除了撥出五千個金幣來我們維持生活,其餘都被彭彭領走了,聽說在南丁堡、埃瑪買了許多鐵爐之類的東西,已經花的精光了。”

古拉德正興奮着,聽到馬丁克這話後,差點沒憋過去:“誰,誰給他膽子就動用那麼多錢,誰……”

“老大,難道你忘了,前些日子彭彭和你談到防禦武器、攻擊武器時,你就當衆說,一旦人手充足又有條件,就會全力支持彭彭的研究,就算把軍尉府給拆掉買了……”馬丁克忙地說到,“前幾天深淵矮人來了,有錢又有人,你又非常的忙,加你說過這樣的話,出了費辛利總管,也就沒有反對彭彭的做法……”

古拉德想起確實有此事,那次在領主府他被彭彭纏的煩了,心想就憑奎拉的情況,哪裡有富足的財力,和人力給彭彭差用,於是決那樣的話來。他正捶足擂胸着,韋蒙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大步衝到他身前後,韋蒙激動地兩手握在一起亂搓着叫嚷道:“大哥,你醒啦,沒事了?”

“我沒事了。”古拉德從剛纔的打擊中走出,擠出笑容的回道。“索斐爾德呢,他這些天是不是和我一樣都暈着?”

“他沒事,現在他整天都和那個跟着大鬍子他們來的老頭子在一起。大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說。”韋蒙說道最後臉露出嚴肅的表情,拉着古拉德就向鎮外走去。

看奎拉鎮地城牆高度,古拉德就知這段時間新來矮人和雪熊人,都加入了新兵訓練的行列,否則這用鐵礦堆砌的圍牆,也不會增到兩米了。

出了鎮子,到了一處頗爲僻靜的地方,韋蒙才停下,他轉身滿臉認真的正聲說道:“大哥,把你衣服脫了。”

“啊!”古拉德的眼珠都差點蹦了出來,他頓了下想好措辭,才向韋蒙回道,“韋蒙啊,其實大哥對你個人的嗜好是沒有意見,但是我嗎喜歡女人,不合適你,你看小馬哥長得人強馬壯,還有希拉爾,你找他們試試,實在不行,等以後再遇到格雷奇,他肯定和你一樣……”

“大哥你誤會了。”韋蒙臉憋的通紅,他指着古拉德胸前半晌才說出話來,“這十來天,你都在房中和艾蓓莉她們那個……我沒法進去找你。你快把衣脫掉,讓我看看你的胸前的五芒星。”

本來古拉德還要多加推搪,可聽到韋蒙不但知道自己胸前有東西。還清楚是什麼圖案,他想到泰洛預知未來地能力,哪裡還會耽誤,恨不得立刻脫個全身精光來。

胸前地五芒星圖案現出,古拉德驚訝的發現,這圖案不知何時竟變成了紅色,而且還泛着紅光地那種。

韋蒙把眼睛湊到跟前。他指着五芒星大聲說道:“大哥你看,現在五芒星已經成了紅色。然後會變成藍色、紫色,當變成最後一種顏色——黑色時,你就會死,而且即使有真神在,也無法令你復活。”

古拉德感覺口乾舌燥起來,撫在五芒星手指都顫抖着,他唯唯諾諾的問道:“韋……韋蒙。這話是你自己編的,還是……”

“是爺爺告訴我的,那晚看到你捂着胸口摔到地,我纔想起來,爺爺說當五芒星詛咒發動後,顏色會一個月變一次,就是說三個月後,你就能去陪爺爺聊天了。”韋蒙的回答。讓古拉德臉色更加地難看。

“詛咒,可面明明寫着什麼‘虔誠者,我將永遠於你同在’,還是什麼女神蒂莉莎,這怎麼會是詛咒。”古拉德話雖如此,但相信這絕對是泰洛的原話。因爲木訥地韋蒙是絕編不出那種話的,他身冒冷汗的又問道:“那你爺爺還說了些什麼,比如五芒星是什麼?怎麼才能在詛咒發動三個月後,不去找你爺爺聊天呢?”

“嗯,爺爺都說了。”韋蒙繼續說道,“每兩百年,女神蒂莉莎就會在星海精靈中,挑選出一個純潔的少女作爲聖女,來傳達她的神喻。這種少女必須永遠保持着處子之身,若是被人破掉。則那個男人就會受到蒂莉莎的詛咒。胸前現出五芒星,三個月後會全身潰爛、手腳流膿、骨頭粉裂而死。爺爺說你身五芒星沒有發動。是因爲體內存有着一滴鳳凰之血。”

“他孃的什麼女神蒂莉莎,這不是陰人嗎,當初我還以爲是什麼紀念,竟然是詛咒,要是讓我遇到這個蒂莉莎,我非要……”古拉德亂喊一通地罵起來,他撲到韋蒙身前急急的問道,“那解除的辦法呢,辦法呢……”

“對不起,大哥,那時還沒遇到你,我一直以爲那是爺爺在給我講故事,說到解除詛咒辦法的時候,我不小心睡着了……”韋蒙低下頭,眼淚都快流了下來,“我只在迷迷糊糊時,好像聽他說起老闆娘艾蓓莉的名字。”

古拉德簡直就要崩潰了,泰洛大師顯然爲這種情況,想出瞭解決的辦法,但韋蒙在那時竟然睡着了,看着韋蒙露出笨拙的模樣來,他連一句責怪的話都吐不出口。

“大哥,小心,有人偷襲。”

突然,聽韋蒙大叫起來,古拉德回神過來望去,發現一支泛着光暈地利箭已然厲射到身側,他不屑的笑了聲,手中一個包住巨大火球的爆炎環迎接去。

沒有預想中的炸響,古拉德慌然望去,見那支利箭竟然無恙的從爆炎環和火球中竄出,急匆中一塊風甲擋在他身前,但也只讓利箭稍停滯了下。

“老大,快閃,那是破魔箭。”希拉爾從遠處掠了過來,但話音落下時,利箭已經洞穿了古拉德的掌心。

看着古拉德手血水滴下,韋蒙擡手拉弓搭箭,連瞄也不瞄地向遠處草叢和矮樹林中射去,十餘枝羽箭幾乎同時射出,讓古拉德和希拉爾都無法看清他在其中換箭拉弓的過程。

又是幾支破魔箭憑空飛出的向三人激射而來,但皆被韋蒙發出的羽箭攔下,剩下的六枝羽箭厲嘯着化成道道寒光,倏地飛進雜草從和茂密的矮樹之。

六個東西落地的聲音,所有人都知這代表了什麼,韋蒙臉的表情冷峻,他舉手示意讓身後的古拉德和希拉爾蹲下,腳下慢慢的往前踏去,腳步極輕,如同狩獵中地惡狼在悄悄接近獵物,驀地他雙耳抖動下直起腰板,羽箭連成一條線向遠處急速飛去。

聽着不斷傳來地墜地聲,希拉爾湊到古拉德近處叫道:“老大,我相信泰洛大先知最後的話了,日後韋蒙地箭術一定能讓整個南大陸爲之震動。”

古拉德還沒開口接話,韋蒙收弓退了回來,他起身望去,見對面樹林中,有幾個皮膚黝黑的精靈走出,他們手中連兵器都沒有,更別說弓箭了,領頭的那個精靈,鼻有着一塊拇指大的白斑。

“好箭術,隻身一人射殺光我身邊一十八位弓箭手,這樣的人怎麼會窩在奎拉鎮裡?”那個長有白斑的精靈抖了下身後的披風,他拍手鼓掌道,“破魔箭竟然只傷到軍尉大人的一隻手,果然如傳聞般不簡單啊,哈哈。”

“你們是什麼?”見對方沒有了弓箭手,更沒有什麼破魔箭,古拉德坦然迎的笑問道。

“哈哈,問我們什麼人,用你耳朵看,也能知道我們全是暗夜精靈,我叫阿特,下地獄時請記住我的名字、”那個長有白斑的精靈停下身,和身邊幾個暗夜精靈齊齊大笑說道,“尊敬軍尉大人,知不知道你的到來,破壞了這邊境的安寧,你那可笑的城牆和可笑士兵,都讓我們不舒服,所以我們在鎮外守了幾天,就是爲了送大人一程。”

希拉爾身周的風甲現出,兩片風刃在身側盤旋着,他撇撇嘴輕蔑的叫道:“就憑你們幾個。”

“難道你們身旁的那個精靈,沒有告訴你們遇暗夜精靈的德魯伊,只能向你們的真神祈禱保住小命嗎。不巧的是,我和這四個都是安德魯。”阿特說完,他和身後四個精靈都同時扯下披風,兩眼變成深紅色,身體倏地暴漲開,最終變成了三米來高的灰熊人。

“老大,你終於醒了,哈哈,以後奎拉鎮晚就不會那麼鬧騰了。我帶在族內跳出的新兵來做負重訓練,你們在這做什麼?”科比從古拉德後面遠處的深草叢小跑而來,當他看到對面五個暗夜精靈變身成灰熊人一幕時,他氣憤的向古拉德叫道,“老大,這五個雜碎交給我們,看他們那熊樣,竟然還敢冒充我們的族人……”

見古拉德頷首同意,科比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只見一隊數百人的雪熊人跑來,他們個個身後都揹着一包兩、三百斤的鐵礦,應着科比的一聲叫喊,他們連鐵礦都沒卸下,向對面嚇呆了由五個暗夜精靈變身成的灰熊人狂奔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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