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翻身下了馬,擡頭一看,行人有很多,大多肩挑揹負着些許行李或商貨等的百姓,亦有坐着豪華地馬車在一旁緩緩行駛,排隊等着入城。
似乎是在檢查什麼,奇怪,京城又出了什麼亂子。
依依示意炫宇和離煙先站在一旁等候,依依便悄悄地上前去看了看,看着那城門前的侍衛氣焰囂張地看搜着來回的百姓。
依依滿肚子怒氣,悄悄地瞪了他們一眼便扭頭盯着城牆上的極爲顯眼的三張告示,一羣百姓正在圍着那張告示指指點點,說東說西呢。
依依瞅了一眼,眼神便怔怔地盯起來,倒吸了一口氣,隨即強自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眼眸冷若冰霜地盯着告示,眼神眨都不眨一下,因爲那告示正中寫着‘通緝犯’三個大字,而那上面的畫像居然是自己、宇大哥,離煙!
依依看着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顯然是沒有注意看出依依剛纔那一瞬間的怪異,略爲放寬心,依依便忙低下頭轉身離開。
依依低着頭,想着剛纔一看那城牆之上的畫像,心裡七上八下,極不平靜,腦子裡全是那城牆上寫着“通緝犯”那三個大字!
自己和宇大哥、離煙怎麼可能是通緝犯?怎麼會變成了通輯犯,依依皺着眉頭,低頭思索着,怕又是右相那老賊搞得鬼吧!
“依依,前面是怎麼回事?”
“你,我,還有離煙成了通輯犯……”依依擡起頭緊皺着眉頭道。
“什麼?你有沒有被他們發現?”
炫宇一聽,滿腦子的惱怒“嗖”的一下子竄了起來,滿臉霎時冷冽,這該死的右相,居然敢明張大膽到如此地步,炫宇鐵青着臉,兩道凌厲的寒光死盯着城門口的侍衛。
那城門口的幾個侍衛也霎時直打哆嗦,四處張望地一下,看沒有什麼異常,對着那時出城的百姓大發起脾氣來了。
“宇大哥放心,我沒事,君子報仇雪恨,十年都不晚,何況再也等不了多久呢?”依依見着炫宇硬壓下去的怒氣,明白他的氣從何來,任任何人都受不了這等事情,何況是一個帝王?可是此時的情況是容不得炫大哥發火,依依上前緊緊抓抓住炫宇的手,示意他火氣不要太大,不要讓旁人看出來宇大哥異常的表情。
“是呀,皇兄,聽依依的吧!”離煙老遠都感覺到炫宇的冷若冰霜,這次右相當真把皇兄氣得不輕,皇兄向來不輕易露出自己的怒氣的,而現在顯然是無法控制了,該死的右相居然明張大膽地把皇兄和自己還有依依列入通輯犯之類,真是該死。
“那老賊它日我一定要千刀萬刮,更該死的居然把依依和你也列入通輯犯之內,該死……”炫宇緊緊地握着拳頭,咬牙切齒地說道。
“宇大哥,我沒事的,我不在乎的。”
“是呀,皇兄,我們不怕的。”
“對不起,依依,我真是該死,還是把你牽扯到這場血雨腥風中來……”炫宇長臂一伸,把依依拉到懷裡,緊緊地抱着,他知道,連日來的奔赴和不眠不休使大病初癒的身體不堪重荷,步劃有些沉重不堪,卻也強迫着自己冷靜,平靜。
“傻瓜,你怎麼這麼說,不要怪自己,以後都不要怪自己,你要明白,前路有多少艱難曲折,記得,有我陪着我,我都會陪着你。”
依依深知炫宇心中所想,也明白了這一路來的苦,其實從靈劍山莊到正陽到京城,這一路來,宇大哥都是在硬撐着,就算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了,而且宇大哥還受過傷,中過毒。
霎時間,悲憫、憐惜、心痛、愛意一起涌上心頭,依依真的很想伸手抹去宇大哥不經意流露的的恨和痛,還有與他的年齡不相稱的滄桑。
宇大哥也只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男人呀,依依緊緊地靠着炫宇的胸口,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的腰,給炫宇以無聲的安慰和鼓勵,一路上,有她會陪着他。
“謝謝你,依依。”炫宇的下巴緊緊地壓在依依的肩上,這一路上多虧有她,若不是有她,自己真得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下去,這一路來,天曉得他有多累,天曉得這一路來的苦,這一路來的忍痛,這一路上,依依救自己,爲了自己三翻五次的把自己處在危險的地方。
而如今的結果,竟然是成了朝廷的通輯犯,而自己這個皇帝,一國之君,卻無能爲力,更可笑的是也淪落爲了通輯犯,右相老賊,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依依給暴露出來,不該讓依依處在危險的地方,即然如此,那就休怪朕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