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或許是逃避也或許是害怕,夜景清對着司空寒搖了搖頭的繼續的說道“是不是我們不夠好,所以他現在還不回來?”夜景清像是在做夢一樣的喃喃自語的說着。司空寒握緊了夜景清的手,緊閉着是嘴巴一言不發的盯着夜景清的眼睛。
“清兒,”司空寒將夜景清拽到了自己的懷中,感受到了夜景清的戰慄和害怕,不知不覺的擁着夜景清的手臂也慢慢的收的更緊了。這個時候一陣風吹了過來,夜景清更加的往司空寒的懷中靠了靠。誰也沒有話說。
過了不知多久,司空寒感受到自己懷中的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了,有些害怕的低着看了看夜景清,在確定夜景清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司空寒輕輕地將夜景清橫抱了起來。慢慢的走向了夜景清的屋子裡面,司空寒走的很輕很慢很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好不容易睡着了的夜景清鬧醒。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辰了。夜景清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想着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正想着玲瓏推開門走了進來。玲瓏看着坐在燈光裡面的夜景清,輕輕地喊了一聲“主子。”
“恩。”夜景清漫不經心的回答着,腦袋更是無所謂的慢慢的擡了起來,這一擡頭就被玲瓏手中抱着的一堆衣服給吸引了。“這是?”夜景清呆愣的指着玲瓏懷中的東西對着玲瓏問道。
“哦,”玲瓏瞭然的看着夜景清,對着夜景清不以爲意的說道“這是皇上派人送過來的。”
“什麼時候的事情?”夜景清記得今日下午的時候自己還和司空寒在一起的,但是並未見司空寒身邊有這麼一些東西。
“就在之前。”玲瓏一邊說着一邊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夜景清的牀邊,對着夜景清說道“皇上吩咐說讓主子穿戴好了之後就去崇政殿。”
經過玲瓏這麼一說夜景清倒是想了起來,司空寒今日要在崇政殿爲軒轅湛設宴。而自己作爲無極國的皇妃自然是要去的。所以儘管夜景清現在並不怎麼想動,但是仍舊讓玲瓏動手爲自己穿上了衣服。
“好了,”玲瓏爲夜景清繫好衣服上面的最後一個結的時候對着夜景清說道。說着就讓開了,讓夜景清可以更好地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不可否認,司空寒真的是很瞭解夜景清的性情的,之前的那一套宮裝穿出了夜景清的霸氣,而現在的這一件衣服卻穿出了夜景清溫婉清冽的一面。
紫色的衣服一直都不是夜景清的最愛。是因爲夜景清本身的氣質就是偏向了冷清的,若要是穿上了紫色的衣服的話就更加的顯得夜景清冷漠了。但是,現在穿在夜景清的身上的衣服卻將夜景清身上的冷冽給減半了好多。
羣擺處繡着同色的,但是顏色卻要深很多的花朵,而衣領的位置蹣跚的繡上了些打底的花紋,而罩在外面的一層紗衣也爲這件衣服增添了很多的神秘色彩,收腰的效果將夜景清的姣好的身段一展無餘。
對着鏡子夜景清淡淡的笑了笑,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看着自己美麗的樣子,即便是夜景清這樣在心中住着一個大男人的女子。緩緩地轉過了身子,對着玲瓏淡淡的說道“我們走吧。”
沒有挽成髮髻的頭髮就那麼柔順的鋪在夜景清的肩膀上面,隨着夜景清的走動而盪漾。玲瓏失神的跟在夜景清的身後,小跑步的追上了夜景清。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走了進去。
在夜景清去到崇政殿的時候,軒轅湛正好的對着司空寒說些什麼。夜景清和玲瓏悄悄的走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面,不動聲色的做了下來,但是夜景清仍舊在軒轅湛的眼神裡面看到了一閃而過的驚豔。對着軒轅湛禮貌的點了點頭之後,夜景清在玲瓏的服侍下面穩穩地坐了下來。
夜景清一坐下來就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這空氣裡面瀰漫着沉重的因子。稍微的傾斜了一下身子,對着坐在自己的旁邊的沈慧慧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娘娘,”沈慧慧也是一臉嚴肅的看着前方,眼神因爲在思索而聚在了一起。被夜景清這麼突如其來的問題還有着明顯的驚嚇。
“本宮問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夜景清不想再將時間浪費在和沈慧慧套近乎的這件事情上面,於是沉下了臉色的對着沈慧慧問道。
“哎,”沈慧慧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之後,對着夜景清出聲緩緩地說道“之前的時候軒轅帝從身邊拿了一副字帖出來,這本是一個沒有什麼特點的字畫。但是軒轅帝卻說這一副字裡面蘊含了整整八百四十一字,縱橫各二十九字,縱、橫、斜、交互、正、反讀或退一字、迭一字讀均可成詩,詩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說着擡頭看了看軒轅湛之後又接着說道,“相傳在軒轅國有人解讀出來了50首。”
夜景清聽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就開始變得嚴肅了,心中想着這軒轅湛感情今日是過來挑事兒來着了。果然就聽到了沈慧慧的聲音在繼續的慢慢的說道“而今日就是希望我無極國的能人將士可以突破這個關口。”
“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夜景清皺緊了眉頭的對着沈慧慧問道,但是看着現在的這個狀況估計也是好不到什麼程度去的。果不其然,沈慧慧對着夜景清輕輕地帶着無奈的搖了搖頭。
從沈慧慧的臉上收回了目光,夜景清很是自然的將目光放到了司空寒的身上。坐在最上面的司空寒像是一個雕塑一樣的,眼神凌烈的看着大殿最中央的位置。那人正拿着那副字帖穩穩地帶着得意神色站着。
“諸位卿家可有詩歌了?”司空寒坐到大殿上面,眼神冷漠的看着坐在下面的人威儀的問道。
回答司空寒的卻是久久的死一樣的寂靜,那些原本在朝堂上面都巧舌如簧的人現在面對着司空寒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更不要說是站出來說上一句話了。靜靜的,司空寒的臉色越加的黑了,而坐在一邊的位置上面的軒轅湛的臉色卻是得意極了
。
夜景清越看越是覺得氣憤,正想着要站出去說些什麼的時候,司空琦卻先一步的出聲了。只見一身白衣的司空琦大大方方的從自己的位置上面走了出來,對着司空寒恭敬的彎了彎腰之後說道“皇上,依微臣之見,我們何不先上些歌舞,也好讓我國的大臣仔細的考慮考慮。”說着又將一臉的笑容轉向了軒轅湛的說道“不知道軒轅帝意下如何啊?”
軒轅湛對着司空琦也是彬彬有禮的笑着。不動聲色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帶着無害,但是在骨子裡面卻不容人拒絕的人。心裡對司空琦的評價突然就出現了狐狸這一個詞。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罷了,就這樣了吧。於是,對着司空琦輕輕地點了點頭。
“皇上?”司空琦看着軒轅湛點了點頭也在心中暗自的鬆了一口氣,對着司空寒恭敬的呼喚着,等着司空寒繼續下去的吩咐。司空寒自然是收到了司空琦的眼神傳出來的訊號,也明白司空琦的意思,於是對着司空琦點了點頭。
司空琦站直了身子,側了側自己的身體,對着外面很是用力的拍了拍手掌,不一會兒就只見一羣身材各異的女子穿着妖嬈的一羣出現在了衆人的眼睛裡面。絲竹之聲的響起似乎在宣告着這一場鬧劇的散去,但是在夜景清的感受裡面卻還是覺得和平之下的還是劍拔弩張的氣氛。
司空寒的眼神雖然也是盯着中央的人影,但是在眼神裡面卻是沒有一絲的笑意。在身邊的沈慧慧倒是更快就被這羣舞姬吸引去了眼神。坐在其餘的位置上面的大臣卻沒有一個面露出來了正在思考的樣子。夜景清不經的對這一羣人感到了巨大的一股失望,或許無論在哪個時代裡面都有着這樣的一羣人,他們麻木的存在冷血的生活。
不知爲何,夜景清現在再看着一羣人的時候突然就覺得這些人都是沒有靈魂的軀殼。活的麻木而沒有生機。舞蹈還在繼續,絲竹之聲也還沒有消失。中間的舞娘們似乎跳的更加的有勁兒了,像是用盡了自己的生命在跳餘下的所有的生機一樣的。
夜景清的眼神一一的掃過了這裡坐着的每一個人,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看歌舞,又有多少人是在思索着這些的題目,至於對面的人應該有多少的目光其實是在自己的身上的,夜景清雖然是不喜歡,但是在今日的時候卻是直接的對着對面人一一的示意了一遍,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件事情上面夜景清生出了要護短的衝動。
一曲終了,舞姬也都一一的退了下去。軒轅湛和一般的宴會上面的情況一樣的,站起來對着司空寒還有其餘的大臣們都說了幾句恭維的話之後,很自然的就又將話題繞回到了之前的詩詞的上面。
不同的是,這一次的時候司空炎率先的站了出來,並且一口氣就說了十首。但是,在這十首之後夜景清也沒有在聽到司空炎繼續下去了,在司空炎退場了之後,司空寒對着周圍的其餘的人再次的問了一遍卻還是沒有得到其他的人的響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