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說不定是受了你什麼好處,她可是個窮鬼,見錢眼開的,只要有錢,那種人什麼都肯做。而且,現在她在哪裡啊,你不會是把她儘快送走了甚至是殺了吧,然後把責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來個死無對證。”殷媛媛雖然是在責問夜景清,但實則卻是很肯定的說道。
坐在一旁的司空寒什麼話也沒有說,卻被剛剛殷媛媛的一番質問震驚了。在他看來殷媛媛從來都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她怎麼會突然想的到這麼多?每一句話都問的那麼的在點兒上,甚至看來句句都是指向清兒的,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好吧,我們現在來說說醜兒的問題,據你的說法,醜兒是最後一個看你的人咯?”夜景清並沒有因爲殷媛媛的話而害怕,反而更加的淡定,雙手抱着手臂看着殷媛媛有些玩味的問。這樣子的夜景清彷彿是控制着整件事情一樣,那麼淡定反而讓殷媛媛亂了陣腳。她現在的樣子讓殷媛媛覺得好熟悉。
殷媛媛見在夜景清這邊討不到好,轉而看着司空寒,準備開始又一輪的撒嬌。不轉身還好,一轉身才驚覺,爲什麼剛纔自己看夜景清的樣子覺得熟悉,原來每次大師兄要用殘忍手段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的,突然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出現在殷媛媛的腦子裡。
“怎麼?”司空寒見殷媛媛的臉色一下就變得蒼白,本來被恨意矇蔽的雙眼開始被害怕取代,難道自己現在的樣子真那麼恐怖?仔細查看之下才發現,殷媛媛看的方向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夜景清的方向。隨着殷媛媛的眼神看過去,司空寒終於明白了殷媛媛爲什麼那麼害怕。清兒現在的樣子哪裡像是害怕,說是胸有成竹還差不多。看來,清兒已經有足夠的把握了。
“皇上,臣妾有些累了,”殷媛媛憋了半天才說出這一句話,赤裸裸的逐客令。司空寒和夜景清也沒有點破,兩個人在心底都有了看法。
“走吧,清兒。”司空寒深深看了一眼殷媛媛之後對着還站在殷媛媛牀邊的夜景清說。“我們也會去休息吧。”
“皇上,臣妾害怕,您能留下來陪我麼?”殷媛媛在夜景清開口之前,可憐兮兮的開口。
“愛妃還是好好休息的好。朕明天再來看你。”說完拉上還愣在原地的夜景清就走了。出了門纔想起,那個他不知道名字的妃子還跪在那裡呢。“清兒,你說讓她起來麼?”司空寒微笑着問夜景清。
“她是你的女人,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沒好氣的回答。
“哦 ̄”拉長的聲音。“那就把她打個二十大板然後再逐出宮好了。”殘酷的話語配着一張微笑的俊顏,顯得猙獰極了。這句話更是嚇得後面的太監宮人都冷汗連連的,幸好自己沒有想死的去得罪夜姑娘。
聽到司空寒那麼無情的說,也是吃驚的擡頭望着他。本來夜景清也不是什麼心軟的人,但是聽到司空寒這麼無情的說,還是很替那個女人悲哀。從來沒有被司空寒喜歡過,還被他無數次的
利用,來鞏固他自己的地位,也夠悲哀的。
只不過,據她夜景清的瞭解,這個女人肯定也是清白之身。這樣看來,其實司空寒倒像是在給這個女子一條出路,畢竟,在宮裡,死得都不怎麼好。
最重要的是,自己又少了一個與自己搶男人的女人。想到這裡,夜景清竟然不自覺的笑了。
“不過,可不可以二十大板就算了啊。其實她也就只是對我翻了一個白眼而已。”夜景清淡淡的開口,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就覺得自己越來越善良了。這真是一個不好的習慣。
“恩,清兒說放過她就放過她吧。”說着轉過頭去對着後面的人擺了擺手。侍衛應聲的就去拉着那個被司空寒的驚人話語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只能癱在地上的不知名的侍妾了。
“清兒,你今天真的沒有看到過醜兒麼?”司空寒低下頭輕輕地問。
“沒有。”簡單的兩個字。
沒有麼?那醜兒到底哪兒去了,現在所有的事情癥結都跑到了她的身上。只有找出她的人才能把事情全部理清楚,才能讓清兒洗清嫌疑,自己纔可以光明正大的封后。“清兒,這件事交給我吧。”司空寒低下頭對着夜景清說。
“不用。”她不想司空寒插手,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爲什麼?”司空寒不解。
“不想。”簡單的丟出來兩個字。
“不想?”司空寒也火大了,“那你想誰幫你?炎還是誰?”
“沒有,沒有,誰也沒有,我就想自己來插,不用你們插手。”說完立馬就跑了。也不等司空寒說一句話。
回到寢宮的夜景清怎麼也睡不着,她明明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殷媛媛他們脫不開干係,但是就是找不到證據。還有司空寒,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要以怎樣的心態呆着他的身邊。這樣想着,夜景清怎麼也睡不着。翻來覆去。
好不容易在天剛剛亮的時候才睡着。卻不想剛睡着就聽着有人在外面吵吵鬧鬧的,說什麼發現了一個死人,夜景清本來不想管這事兒繼續睡覺的。可是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敲門了。聽聲音好像很急很急的樣子。
“清兒、清兒你快起來,”司空炎的聲音是時候的響起。“有人說在大牢旁邊的水井裡面發現了醜兒的屍體。”
“什麼?”一聽是和這件事情有關的,夜景清連衣服都沒來及換就把門打開了。身着褻衣的夜景清讓司空炎下了一大跳,愣愣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你剛剛說什麼?”夜景清纔不管司空炎怎麼回事呢。
“哦,”回過神的司空炎大致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就是說,你派出去找醜兒的人在今天早晨在大牢旁邊看到她死在了水井裡。“那,你讓仵作看了麼?怎麼說?”夜景清想要知道的很多,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問。
於是只得讓司空炎在外面等一下,等自己把衣服換好之後在一起去看看。司空炎點了點頭就在大殿去等她了,畢竟
這裡是後宮,清兒和他還是要避嫌的。不一會兒,夜景清就換好了衣服,急忙和司空炎等到了井水邊。
因爲司空炎有過吩咐,所以除了將醜兒的屍體從井裡面撈出來以外,沒有任何人碰過屍體。讓人去請仵作過來看看。司空炎一到那兒就派人去找仵作,好當着夜景清的面來檢查屍體。
按照仵作的說法,醜兒應該是死了有一天的時間了,也就是在殷媛媛醒來的那天死去的。但是奇怪的是,在這之前夜景清也沒有看到過醜兒,那這之前醜兒到底去了哪兒?夜景清看着橫躺在陽光底下的屍體,本來就不好看的臉現在更是側着對着她,剛好是有疤痕的一面對着她,兩雙手已經因爲井水的浸泡變得有些掉皮了。根本看不出來什麼。
司空炎看夜景清一個人蹲在屍體旁邊仔細的看着,也不好意思去打擾,想揮手先讓仵作退下,夜景清卻突然出口讓仵作過來看看醜兒指甲裡面的東西,趁着仵作檢查的時候讓司空炎派人去請了御醫過來。
“怎麼樣?能判斷出這個是什麼麼?”夜景清在御醫的身後輕輕地問。
“回王爺,回姑娘。”御醫將其與水兌開之後,問了問開口說“這個是石灰”
“王爺,”仵作也叫到,“這也是石灰。”
“哦?”司空炎還是很不理解,“這個石灰有什麼用麼?”
“服食了太多的石灰是會中毒的!”夜景清涼涼的開口說道,“看來醜兒和殷媛媛中的是同一種毒藥。”
“也就是說,殷媛媛的毒不是醜兒下的了?”司空炎有些高興的說,他纔不管醜兒是怎麼死的呢,只要是清兒沒事就行了。再說了這個皇宮裡每天都有人在死亡。這也是皇宮的悲哀。
現場陷入了一種死亡一般的寂靜,夜景清什麼話也沒有說,司空炎也沒有開口,連那些仵作和御醫連告退的聲音也不敢說。夜景清緊緊地盯着醜兒的臉,她說不出哪裡沒對,可是就是覺得這個醜兒的死有些奇怪,或者說她覺得醜兒這個人就很奇怪。
“那也不能證明這個人就不是殺害我的兇手,萬一醜兒也是她下毒害死的怎麼辦?”殷媛媛在婢女的攙扶下歪歪扭扭的到了這邊。對着夜景清就是一頓諷刺。
“可,你也沒有辦法證明就是清兒做的啊。”司空炎也不甘示弱的說。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五皇子啊。”殷媛媛尖聲尖氣的對着司空炎說,“我說你們還真是不避嫌啊。我真的替大師兄感到悲哀。”說的大義凜然的樣子。
“你……”司空炎沒有想到才幾日不見,殷媛媛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說話變得特別的帶刺。然而吸引夜景清目光的卻不是殷媛媛,而是跟在她後面的柳心蕪,這個女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柳心蕪婷婷的走過來對着司空炎和夜景清就是微微的一敬禮,“你怎麼會在這裡?”司空炎不可思議的問着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