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你不可能一直就因爲司空敬的原因,一直關着清兒吧。”司空炎有些擔憂,這司空敬只要一回來,肯定就會生出許多是非,到時候大哥肯定忙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什麼時間來管清兒。
“我不是把事情交給你去徹查了麼?怎麼,現在清兒被抓進牢裡,你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司空寒有些揶揄的口氣對司空炎說,當然惹得司空炎一陣冤枉,說一定要給清兒洗清冤屈。
於是最後兩人說說笑笑的把棋子什麼的拿到花園裡去玩,讓所有的人都能看到,兩人真的在下棋。
被收關大牢的夜景清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大喊冤屈,而是自己安靜的走到了自己的牢房。看着被收拾的面目一新的牢房,夜景清不經啞然失笑,這哪兒是牢房啊,除了沒有丫頭的照顧,其他的東西基本上就是自己寢宮裡的盜版嘛,連牀簾子都是和寢宮裡一樣的顏色,還有梳妝檯,上面的胭脂水粉,頭花沒有一樣是差了的。夜景清不解的看着身後的侍衛。
“回姑娘,這些都是皇上叫人準備的。”仍舊是畢恭畢敬的回答,似乎夜景清從未在大牢裡,而是在度假休閒一般,還是說把關進來是司空寒在來找自己的時候就想好了的。不然,怎麼這麼快把這裡佈置好。
“姑娘,奴才們先下去了,您需要什麼再給我們說。”諂媚的聲音,“不過,這門我們還得鎖上。還請您見諒。”邊說就邊把牢門給鎖上了。
這幫奴才啊、夜景清搖了搖頭,並未在做他想。而是仔細的觀察起這個四四方方的地方。
不得不說,關在這裡的人真的很難能逃的出去,雖然它的位置在最裡面,看守的人又少。而且這牆壁上還有一面窗子,而且窗子上並沒有橫着或者是豎着的柵欄之類的東西。但是,它面對外面的位置可就不好了。它的下面是護城河,一條不會停息,且流速不錯的河道。而頂上面是平時放置刑具的地方,怎麼看也是不適合逃開的。
夜景清悠悠地嘆口氣,看來想要偷溜出去逛逛是不現實的了。罷了,一屁股坐在了牀上。這裡什麼都好,就是沒有書。這點實在很不符合夜景清的心思。罷了,既然無聊,那就躺着吧。夜景清順勢的就像牀上躺去。
“哇哦、剛躺下去就被東西硌的生疼。”夜景清摸着後背,一邊罵着,一邊從牀上站了起來。“這牀明明鋪的很好,怎麼偏偏就那兒是硬的?莫非?”想着,夜景清就把牀單給掀開了。果然,平整的牀面,有那麼一個地方放着一個長方形的東西,夜景清小心的湊近一看,原來躺在那裡的是一本書啊。“這個司空寒,真是奇怪,要送書就好好的送嘛,害的本姑娘我背現在還在疼呢。”不過,有了書之後,這日子可就是好過太多了。
對着手中的書,上下看了看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同。夜景清小心翼翼的到來了書的第一頁。只見書的下方由然這些
信我二字。這是什麼意思?是讓我原諒他?還是說我也是他某個計劃中的一顆棋子?想着夜景清就自嘲着笑了。突然對手中的書似乎也失去了興趣。
百無聊賴的夜景清又想到了醜兒的樣子,一個好好的女孩兒就被泡在井水中那麼給毀了。可是,如果醜兒是醜兒的話,自己那日在書房外看到的眼神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醜兒一個婢女和丞相到底有什麼關係?那個眼神,明明是眷戀啊。還有,醜兒死的時候爲什麼會把身體蜷縮起來,而不是直直的跳進水中?她耳邊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只是司空寒來了,打斷了自己看的時間,不然在就看到了。而且,爲什麼自己看到她臉上的那道疤痕會覺得不對呢?
這個時候,太陽的餘暉也透過牆上的窗子射了進來,正好照射在夜景清的身體上。此刻她已經由本來的成大字形的姿勢變做了側躺的形式。而書無論何時都是在她身體的上面,於是她就好像從來沒有改變過方向一般。改變方向?夜景清口中輕輕念着這幾個詞,坐了起來,自己似乎明白哪裡不對了。她記得第一次看見醜兒的時候,她的傷疤是在左臉的,而今早在地上的醜兒似乎是右臉上有傷。看來,有人似乎偷樑換柱了呢。
夜景清並沒有立刻就派人去找司空寒,而是自己淡定的上牀準備睡覺,既然司空寒花了那麼大的心思讓自己在這兒呆幾天,要是自己一刻都還沒呆到,不是太不給他面子了麼?再說,在這裡面正好不用面對殷媛媛那個可惡的女人。
這樣想着,夜景清就睡着了,睡得特別特別的熟。夜裡,突然一個黑色的影子出現在夜景清的牢房門口,影子身高很高,身形卻顯得有些淡薄。在月光之下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啊,居然讓司空寒這個人都願意爲了你改變之前的樣子,還不惜背上包庇的罪名,那一次的昏迷,到底改變了些什麼?還是說,以前的你只是個假象?
這一夜,夜景清睡得特別的好。她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時候有兩個男人在不同的時候去看了他。在和司空炎討論事情討論完了之後,司空寒揹着所有的人偷偷的來到了大牢。他以爲她一定會讓他放自己出去,因爲憑着自己對她這份寵愛,她要任何東西自己都可以給,只要她給自己一個臺階下。然而他忘了,忘記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不會爲了討好他而放棄自己的尊嚴。更何況,自己的用意,她那麼聰明,怎麼會不明白呢?
所以,她寧願被關進大牢也不願打破他的計劃。這樣一個倔強而又聰明的女子怎麼能讓司空寒不愛。可是,他除了愛她之外還有另一個身份,他是皇帝,是這天下人的神,也就註定了他不能變作她一個人的神。要怪就怪他生在了帝王之家吧。
他輕輕地摸着夜景清的臉頰,看着這個在地牢之中還可以睡得如此香甜的女人。“清兒,告訴朕,我該如何救你。”說着替夜景清拉了拉被角
。雖然自己已經叫人把這裡佈置好了,也讓人在牀下多墊了好幾層。可是清兒的體質太過的寒冷,這大牢之地又是建在護城河上面的,溼氣本身就重。哎,輕輕地嘆了聲氣,卻久久不願離開。
“清兒你知道麼?要不是司空敬突然回來,我一定會將你立爲皇后,”想了想繼續說,“這後宮裡的女子都不可能與你相比,他們只是朕用來鞏固勢力的工具。而你不是,你是我的唯一,是我的至愛。”
司空寒說的話及其的輕柔,似乎很害怕在這樣的環境下見到夜景清那雙倔強的眸子。“清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你就出來的。”隨後又補充道“不惜一切代價。”
說完,在夜景清的額頭深深一吻,轉身踏着輕功離開了。等到確定來人已經離開之後,一雙清亮的眼睛睜開了。原來,夜景清自從司空寒一來就醒了。她聽着司空寒的每一句話,說不感動那是騙人的,可是他因爲司空敬的回來,就將自己放入牢獄之中。這司空敬到底是何方神聖?
明天,自己一定要出去會會司空敬。
正當夜景清在睜着眼睛看着司空寒離去的方向在想事情時,突然,一個人影又出現在她的眼前。
是司空寒。
“你……”夜景清又驚又害羞,這樣是不是代表司空寒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睡,而是在裝睡了?然後自己也是聽到了他的那一番告白……
“嘿嘿,我就知道夜貓子清兒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睡覺,而且還是在這麼陌生的地方,這麼嚴峻的時刻。”司空寒一臉瞭如指掌的神色。
夜景清因爲害羞,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於是只是把頭埋下,然後又假裝睡過去。
司空寒走向牀前,知道清兒不想被自己揭穿,也不在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又深情地對她說着:“清兒啊,你不知道沒有你在身邊,我根本睡不着。於是我就悄悄跑到你這裡來了。”
“嗯。”夜景清眯着眼睛輕聲地回答,但是這個單音節的字,卻讓司空寒十分心神盪漾。
“你知不知道啊,外面天寒地凍的,好冷的啊,我都那麼辛苦跑來了,就怕你一個人害怕,發冷。”司空寒說完,就一下子躺上牀,然後抱住了夜景清。
夜景清也沒有反抗,繼續用鼻音說着“嗯”。
“所以啊,”司空寒一步一步的下着套,“你不覺得你應該獎勵獎勵我什麼麼?”司空寒在夜景清的耳邊吹着氣,讓夜景清本來就因爲害羞的臉現在更加紅了。
而對於司空寒的話,她現在只能保持沉默,又不能太主動,畢竟這麼個破地方,自己太主動的話,要是把他身上的慾火給引起來,到時候遭殃的可不就是自己。
“這裡是牢房……”夜景清受不了司空寒在自己的背後動手動腳,然後小聲地說着。
但這在司空寒看來,明明就是害羞,哪裡是嫌地方不安逸?
(本章完)